秦明直接掛了沐筱喬的電話,絲毫不給便宜老婆的麵子。
沐筱喬臉色鐵青,本來就是塊冰山臉,現在都成北極了,凍得生人勿近。
二房、三房的人都忍不住嘲笑了,他們肆無忌憚,逮住了機會,瘋狂嘲諷沐昊一家人。
沐海冉皺眉道:“怎麽?你們吵架了?”
沐筱喬尷尬的說道:“爺爺,我們沒有吵架,任誰不斷的被人嘲諷和欺辱,也會不高興吧。可能埋怨我剛才沒幫他說話。”
沐筱喬若有所指,很聰明的把鍋甩鍋二房、三房那邊。
沐昊撥打了秦明電話,問道:“秦明,去哪了?怎麽剛才掛了筱喬電話?”
秦明聽到是便宜老丈人來電,倒是耐著性子說道:“我有急事,必須趕回學校裏去。剛才我開車呢,剛才碰到交警,不敢接電話呀。”
沐昊笑了笑:“原來開車呀,那小心點。對了,老爺子的醫療服務待遇,是你給升級的嗎?”
秦明說道:“我認識人,你們忘了我跟戚明暉很熟?我隨口一說的事,他說幫我搞定。畢竟老爺子送了我一棟別墅,我回點小禮,不算什麽。”
沐昊這邊趕緊開著免提,讓所有人都聽著。
這就是他女婿的麵子和關係,才讓沐老爺子享受了南山療養院最頂級的服務,還讓那馬紹傅親自來說明,這就是給沐家的麵子啊。
這是他們沐家以後可以在廣市的上流圈子吹噓的資本。
二房、三房的人都是一怔,還真是秦明做的?
他一個衣著穿得異常土的上門女婿,憑什麽認識南山療養院的領導啊?
他們也算上流圈子的人,想要認識南山療養院背後的主人家,還都找不到門路呢。
沐昊掛了電話,心情愉悅了許多,雖然是聽信神棍張真人的話,對了八字找的女婿,但他對秦明也不怎麽喜歡,剛才還惱秦明給他沐家大房丟臉呢。
現在好了,給他極大的長臉了,還哄得沐老爺子高興。
沐海冉笑說道:“這小子,一聲不吭的,這麽低調做什麽,害我們一頓亂猜,嗬嗬嗬。”
沐老太太也驚訝道:“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他還有這能耐。比沐昊你還大著哩,當初你快跑斷腿了,送了多少錢,才讓侯總點頭送你爸進來。”
沐老太太並不迷信,所以她更加在乎南山療養院的醫療服務,現在秦明幫忙提升了醫療等級,對沐海冉的治療是極好的,故而沐老太太倒是對秦明多生出幾分好感。
沐昊應道:“媽,秦明他是比較低調,不張揚。張真人介紹的對象,怎麽也不會太差。”
許淑蘭也趁機依仗秦明的麵子反擊二房、三房的人,說道:“可不是呢,雖然這個秦明啊,雖然是個窩囊廢,但好歹也是能辦事的。雖然他很多缺點,但就是孝順,這個品質就足夠好了,還對我們筱喬千依百順,唯命是從,沒了我們筱喬都要尋死覓活的呢。”
沐劍橋和沐誌軍父子立刻如吃癟的青蛙,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嘲笑了秦明那麽久,結果全都錯了。
沐筱喬心裏卻也不高興了,雖然秦明幫爺爺提升了醫療服務的等級,但她被掛電話了,秒掛,還算上今天被他看見自己的失態,還被秦明摸屁股,摟腰肢等等,真是屈辱。
她可是廣市有名的女神,多少優秀男人想得到她?多少富豪巴結她?偏偏他秦明一個為了錢上門入贅“衝喜”的窮屌絲這麽拽?
她心裏惡狠狠的說道:“秦明,你給我等著,別以為我沐小喬是好欺負的。”
“哈欠!”
正坐車回學校的秦明,冷不秋的打了個噴嚏,笑罵道:“一定是沐家的人又在罵我了。哎呀,待在沐家可真的苦,話也說不上,不過,還得忍一忍。”
阿龍訕笑道:“我個人還是不建議少爺你太迷信。算命先生有些話或許好像能安慰一下,但全靠虛無縹緲的術相,那每個人一輩子的命豈不是都是定數?我相信人定勝天,什麽都是靠自己爭取到的。”
秦明苦笑,神棍張老頭還跟他說,人要逆天呢,你們的想法不一個樣?
阿龍又說道:“少爺,我跟未婚妻結婚了,日子定了在後天,我要請假三天,三天後我馬上回崗位。”
秦明笑了笑:“之前你也說過了,我不是已經批了你一個月假嗎?以後安保工作,可以換其他人來。”
阿龍搖頭道:“一個月太長了,現在少爺身邊隨時會有危險,我必須要跟著。我跟媳婦也說了。她同意,畢竟你預支我那麽多工資,替我家還了債務。沒有少爺幫我還了債務,我們的婚期也不可能如期進行。”
秦明記得,阿龍弟弟因為疲勞駕駛撞死人,所以要賠很多錢,也是秦明預支了半年的工資才幫他家渡過難關。
阿龍也因此十分感激秦明,工作都是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的。
秦明又問道:“那你錢還夠不?結婚得花不少錢,再給你預支點。”
阿龍暖心的一笑,道:“不用不用,我們家不過是普通家庭,花不了多少錢,結婚在村裏祠堂擺,不鋪張不浪費。最主要少爺你能不能屈尊,來喝我的一杯喜酒。我爸都嘮叨我好多次了,說少爺你是少有的好老板,一定要請你去喝喜酒。”
秦明大笑:“哈哈哈,哪有什麽尊不尊的,你請我,我就去。你把地址給我,後天我一定到。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
阿龍聽到秦明答應,高興得合不攏嘴,他一直覺得秦明或許會太忙來不了。
雖然兩人是雇傭關係,但阿龍能感覺得到,日常間秦明對阿龍好像兄弟一樣,很關心他。
所以阿龍在心裏對秦明是無比的敬佩,也把秦明當做自己的好兄弟,好老板。
但他就怕秦明跟他身份差距太大,秦明沒把他當一回事,所以有些擔心。
現在聽秦明答應參加他的婚禮,阿龍自然是萬分高興。
秦明回到學校,剛下車就看到熟人,白玉純。
她推著一輛自行車送外賣,可惜自行車的鏈條卡主了,她整束手無策,滿臉愁容,車籃子裏還有六份外賣要送呢。
秦明走了過去,道:“純純,車壞了?我幫你吧。”
“啊?秦明……好、好巧呀。”白玉純驚訝的回頭,看到秦明的時候,腦海裏立刻想起了什麽,她莫名臉紅,眼神有些躲閃,髒兮兮的小手不知道該該怎麽安放,十分局促的樣子。
“是呀。”
秦明腦袋一歪,她怎麽了?不像平常放鬆的樣子。
秦明路邊找了一條小樹枝,幫忙卡主鏈條,然後用手慢慢的把鏈條扣上,動作一氣嗬成,十分嫻熟。
他說道:“我以前也經常遇到,自行車用久了,就需要上緊螺絲,不然鏈條就經常會掉的。”
白玉純抿著嘴唇,羞澀的低頭應道:“嗯,謝謝你秦明。”
秦明搞定後正要走人,白玉純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為說不出話,臉上寫滿了焦急,但秦明越走越遠,她都說不出口。
最後白玉純歎了口氣,泄氣的扁著嘴,生氣的自言自語:“白玉純你真沒用,不就問一問,為什麽說不出口?”
冷不丁的,秦明折了回來,看著低頭的她,問道:“你要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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