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鑰匙在你身上
直到後麵,來了一個異國男子,說是知道爹爹這血玉的由來,若是爹爹不給他一批血玉,他便將這個血玉的來源給公布了出去。這血玉的由來若真是被傳了出去,莫說會有人爭相開始養血玉不說,爹爹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也會崩塌。他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那名異國男子也給了爹爹很大一筆黃金,我從未見過這般多的黃金,爹爹自然也是心動不已。他發了瘋似的弄血玉,剛開始,他是用雞鴨飛禽的血來養玉石,可是在家中的玉石根本不能養成血玉。爹爹突然發了瘋似的帶著那些飛禽去了原來的玉石礦洞,我不放心便跟了過去……”
說到這裏,瑤兒突然瞪大了眸子,眸底一片驚慌,小臉也變的煞白一片,鳳可人盯著她突然放大的迷蒙瞳孔,忍不住柔聲道,“這事情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在想這般多……”鳳可人的聲音原是兒音中帶著幾分沙啞,讓人聽了忍不住的放鬆下來,尤其是她刻意放柔了聲音,讓人聽得越發迷了神。
須臾,瑤兒便回過了神,她吸了吸鼻子,對著鳳可人磕頭道,“鳳小姐,總之此事皆因我爹爹所起,許大人不但保全了我的性命,還將爹爹的事情設法隱瞞了下去,我願意用我的性命去換許大人的性命。”
瑤兒對接下來的事情決口不提,隻求著宮言承和鳳可人救許旭容,其實後麵的事情哪怕瑤兒不提,二人心中也多少有幾分明了。
鳳可人蹙了蹙眉頭,她望向宮言承道,“既然那血玉隻能在那個玉礦洞內養,那些人會不會將許大人給抓到玉礦洞中去了?”
宮言承正來回把玩著手中的血玉,聞言抬起了眸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瑤兒,緋紅色的薄唇勾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道,“若是許旭容在玉礦洞,她就不會跟著我們來這紅塵樓。”
鳳可人聽言,心中當下警醒了幾分,看向瑤兒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因為適才安慰晚兒,她心中萬千感慨,聽到瑤兒方才所說,心中自然萬分憐惜,一下子被蒙蔽了過去,如今細細想來,瑤兒這番話中有太多的漏洞,何況說了這般多,她沒有解釋一件當天日子發生的事情。那些從她口中所說的話,完全如同雞肋一般。
鳳可人正在愣神間,突然宮言承又將血玉給安放了回去,此時,最上麵放著的桌子竟開始晃動,隨後,像一邊移去,正對麵的麵對鳳可人和宮言二人露出暗道的口。
宮言承抱著鳳可人來到暗道口眯著瞧了瞧,鳳可人將夜明珠往前拿了拿,入眼也隻是幾節通往下麵的台階。瑤兒臉上滿是震驚,似乎沒有想到這裏還有這麽一條暗道,她低聲道,“我竟然不知道這裏還有條暗道……難道許大人會被人藏在這暗道下麵?”
說罷,她欲要出去喚人。
鳳可人出聲阻止她道,“這暗道通往哪裏都未知,你這般出去喚人不是打草驚蛇?”
宮言承從一旁的芙蓉燈內把了一支蠟燭用火石點上,道,“你若是真的在乎許旭容的性命,便去知府衙門,去尋了鳳二公子過來,然後守在這屋內,若是有人想進入這密道,想方設法拖住他們。”說著,宮言承拔了一支鳳可人頭上的簪子丟給瑤兒,道,“你拿著這個簪子去找鳳二公子,他會過來的。”
密室的道路比較狹小,隻能容下一個人,幸而是宮言承抱著鳳可人往前走。宮言承一隻手抱著鳳可人,一隻手舉著從芙蓉燈內拔下來的蠟燭朝著四周照了照,周圍都是光滑石頭堆積起來,讓他們趕到意外的是,石階下來,他們踩的地上竟然都是玉石鋪成。
鳳可人注意到腳下,立馬伸手拉了拉宮言承的手,製止他往前走去,道,“這地麵既然都是玉石所鋪。為何有些地方還如此凹凸不平?怕是有機關。你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照明的蠟燭怕是不好走,你將蠟燭給我。”
說著,不等宮言承在開口,便主動從他手上拿過了蠟燭,替他照明前麵的路。
有了鳳可人拿蠟燭,宮言承也是輕鬆了許多,走路的步伐也快了許多。
“你知道那芙蓉燈中的蠟燭沒問題,為何方才在花廳的時候不點蠟燭?”
“想知道?”宮言承勾唇道,“你親我一口,我便告訴你。”
“我隻是有些好奇,王爺既然不想告訴我,我自然不會勉強。”鳳可人道。
宮言承垂下眸子,看向她,緋紅色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你說說你,能對一個丫鬟都如此溫柔,為何偏偏不能夠對本王如此溫柔,莫不是本王在你心中很是特別?”
“王爺,雖然這裏是比較幽暗沒錯,但不是您做夢的時候。”
宮言承竟還能伸出一隻手點了點鳳可人小巧的鼻尖,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那低沉的聲音在幽深的暗道中回傳出去又回來,顯得格外的空靈,加上這幽暗的壞境,忍不住讓鳳可人抖了兩抖,下意識的往宮言承的懷中縮了縮。
宮言承狹長的桃花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他反問道,“你還記得花廳內掛著的那幾幅芙蓉仙子圖嗎?你說那畫中的芙蓉仙子同你有幾分相似?”
鳳可人眼珠子轉了一圈,思索了下點了點頭。宮言承抱著她邊慢慢向密道前麵走去,邊娓娓道來,聲音輕柔,帶著幾分低沉沙啞,如同底下千年佳釀,惹人沉醉。“佛中常言,人有貪嗔癡惡,喜怒哀樂。你瞧方才掛著的那些個芙蓉仙子畫像,那些個芙蓉現在表情不就是描繪著這些個。我方才抱著繞著芙蓉燈上的蠟燭細細的查轉了一遍,那些個蠟燭單個拔出來點上是沒有什麽問題,若是全都點上,蠟燭上麵撒著的藥粉怕是會互相相克,然後產生令人迷幻的劇毒,從而那花廳就會變成一個迷幻陣。”
話還未說完,他俊美的臉上便露出一副快誇本王的嘚瑟表情來,鳳可人抽了抽嘴邊,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眼下自己在他懷中,不能太過於衝動。不然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抬手望那邊嘚瑟的俊臉上招呼過去。
宮言承輕笑道,“不逗你了,我們來打個賭不?”
鳳可人挑眉道,“賭什麽?”
“賭這條密道通向哪裏。”
宮言承似乎很喜歡逗鳳可人,尤其是越危險的時候,他越喜歡逗鳳可人,眼瞧著鳳可人想要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他還一個勁的道,“你還真的不將自己當女子,若換做別的女子,早就尖叫的嚇的縮到本王的懷中,喊著害怕,要本王安慰,你倒是好,跟個沒事人一樣。讓本王很是失望。”
鳳可人深吸了一口氣,“這麽說來,是我的不是,讓承王爺您失望了。”
宮言承一本正經的道,“對,你的錯。”
鳳可人無奈的抬頭甩了一個白眼,突然看到兩條通道上麵有蠟燭台,她終於忍無可忍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發現了這通道上麵有蠟燭台?”
宮言承俊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後的尷尬,很是光明磊落的道,“嗯,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過你拿蠟燭的那段路確實沒有。這古人不是常說,天黑好辦事。如今正是天黑人靜的時候,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麽,才能不辜負這般光景?”
鳳可人感覺到自己腦子裏一根弦“砰”的一聲斷了,她迅速的伸手朝著宮言承那張賤笑的俊臉上甩去。宮言承似乎早有準備,一把將她的小手給包在了手掌中,委屈的道,“這年頭,說實話都不讓人說了,本王委實有些難過……”
“你……你當真是沒臉沒皮!”
在宮言承這般賤笑的模樣下,鳳可人倒也沒有在覺得害怕,這暗道兩人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似到了門口,鳳可人不得不感歎,這白帝城的玉石委實多,就像不要錢似的,這密道如此長的一條路上鋪滿都是玉石,如今連這門都是玉石所做。
宮言承伸手去推了推玉石門,那門紋絲不動。
“承王,不如我們在賭一把,賭我能不能將這門給打開?”鳳可人學著他方才雅痞的樣子,玩味的道。
“你猜本王賭不賭……”宮言承的聲音低低柔柔,宛若山間吹來的風一般,迷人心脾,又宛如竹葉被風吹動沙沙聲音那般,自然舒服,亦或是那神秘的黃泉路兩邊的彼岸花,魅惑人與它一起沉淪,他低聲道,“本王賭鑰匙在你身上。”
鳳可人挑了挑眉頭,眯著眼睛看向他,微弱昏黃的燭光下,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光閃耀,俊美的臉上是無比張揚的自信,緋紅色的唇輕輕勾著一抹弧度。鳳可人笑了笑,學著他壓低了聲音,“是嗎?不知承王是從哪裏看出來,這玉石門的鑰匙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