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找上門去
連發巨弩改成單發射程比普通巨弩遠了不少,又燒了幾艘曾家的船,增密氣的快吐血了,又擔心巨弩射中,道:“蘇教頭,敵人巨弩射程遠,咱們的射程近,不是對手,撤退吧。”
蘇定暗暗感歎這位二公子爛泥扶不上牆的,打仗時候哪裏有那麽容易,說撤退就撤退?
“這個時候咱們撤退隻能把屁股留給他們,到時候由著他們亂打一氣,他們船少,定然不會跳船近戰,所以咱們就這麽耗著,無非是撲撲火而已,巨弩要想把船射壞也需要費好大功夫。”蘇定說。
曾密道:“好吧,就由蘇教頭全權指揮吧,我回倉裏了。”說完曾密回船艙裏藏起來了。
許貫忠戰船上,有炮手提議道:“隊長,咱們何不用跑,虎蹲炮來他幾下曾家的船就沉了,再或者咱們用臥牛炮也行,打光他們的水手,把船搶來。”
許貫忠搖搖頭,道:“不可,曾家勢力龐大,打掉了這支船隊會帶來許多麻煩,晁團練有晁團練的考慮,現在不宜剿滅他們,反正也教訓了他們,咱們回去吧。”
許貫忠見曾家船隊被打的狼狽不堪,也不再教訓他們,命令水手修補了作為誘餌的兩艘商船,船隊向著黃驊港而去,經過一晚上的航行,第二天早上到達港口,許貫忠擔心普通的移民看到船帆火燒的痕跡擔憂,因此這才把船停到很遠的地方。
許貫忠說完,晁蓋道:“曾頭市的確是心腹大患,現在兩家生意重疊,遲早必有一戰,但不是現在。這次你做的好,一旦有人敢進攻咱們的船一定要狠狠的還擊,讓他們不敢小覷了。”
朱武道:“光還擊了還不行,咱們還得去找他們理論去,不然下次遇到了他們就直接開火,拿炮炸沉他們得了。”
晁蓋笑道:“炸沉他們倒是痛快,問題是咱們是官軍,打起官司來還是很麻煩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該去找他們理論理論去,曾頭市在營口有個港口,他們受損的船隻定然在那裏,貫忠就別去了,帶領水手好好休息幾天,附近有個鹽山村有酒樓有茶肆讓大家夥好好玩玩吧。”
許貫忠道:“多謝哥哥關懷,那我修好了船隻也好好休息幾天了。”
許貫忠也累了,從海上漂泊了大半個月了,哪裏有不累的道理。
安頓水軍士兵、水手的事情自有孔陽去做,晁蓋開始集結人馬,除了焦挺、羅雲及其親兵衛隊一百人之外還把朱武、史進、楊春、陳達四人及其他們帶來的三十名士兵都帶上了,至於鹽場的護衛和孔陽、許貫忠的水軍都沒動。
一百多人出發趕奔營口曾家碼頭,趕到碼頭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後的中午了。
這地方不難找,隨便找個人一打聽就找到了,還修著木質的牌樓,高大寬闊的街道,碼頭門口還站立著十多人誇著腰刀,一個個橫眉立目,看起來很凶神惡煞的家丁。
看到來了一隊人馬,曾家家丁就過來,喝道:“哪裏來的當兵的,趕緊的挪開,別擋住了道路。”
曾頭市風頭正盛,守門的家丁連官軍都不放在眼裏,可見其實力之雄厚。
焦挺可不管他,拿馬鞭過去就是一下,罵道:“哪裏來的惡狗,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這家丁挨了一鞭子,當即吹響了脖子上麵掛的哨子,門口守衛呼啦啦,幾十號人,拿著刀槍都出來了。
“你們是幹什麽的,敢在曾家碼頭門口撒野。”領頭的一個家丁問道。
焦挺說:“我們是鄆城團練的,前來緝拿海盜,讓你們這裏管事人出來回話。”
這人還不樂意,焦挺把四十斤的大鐵錘拿出來晃了晃,這人嚇了一跳,一回頭,對另外一個家丁嘀咕了兩句,然後對焦挺道:“我已經讓人進去通報了,請你們稍等啊。”
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聽見裏麵號角爭鳴,信炮轟鳴。守門的家丁一個個得意盯著晁蓋等人,意思是傻了吧,敢來曾家的碼頭鬧事,不想混了吧。
一隊騎兵,大約有二百人,整齊的馬隊踏踏的緩緩而出,然後靜悄悄的排列在碼頭門口,最後才是兩個將領騎著全身披掛馬甲的戰馬出來了,為首一人黃色臉膛絡腮胡子,拿一挺鳳翅鎦金镋,後麵一人拿著長刀,一看不是別人,曾密。這小子晁蓋開馬市的時候就見過他,這家夥滿肚子的壞水。
拿鳳翅鎦金镋的這家夥對晁蓋等人一抱拳,道:“在下是曾家碼頭的管事人蘇定,不知道有什麽事情。”
晁蓋道:“原來是蘇定蘇教頭,失敬失敬,在下是鄆城團練晁蓋。至於我為什麽來我想你心理應該很清楚吧。”
蘇定當然知道,打了人家的船,人家自然找上門來了,還沒等蘇定說話呢,曾密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隻損失了兩艘船,我們損失了十幾艘船,還燒毀了部分貨物。”
晁蓋道:“你就是曾二公子吧,不知道這碼頭是誰做主,蘇教頭還沒說話呢,你就這麽沒大沒小的,有點不沉體統吧。”
“你。”曾密被晁蓋說的啞口無言,蘇定的地位比較尷尬,雖然說蘇定為主,但是畢竟曾密是二公子。
朱武道:“貴方損失多少這個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這次的事情是由你們挑起的,所以你們的損失自然要自己承擔,我們的損失也要你們承擔。”
蘇定道:“你們損失了多少?”
“兩艘船的船帆,怎麽價值也在幾百貫了。”朱武說。
蘇定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方損失的這麽少,就光燒了船帆而已。
蘇定道:“打了一仗哪裏分得清誰得責任,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還有十幾艘船受損呢,五個水手戰死,這個責任誰來負。”
晁蓋道:“這麽說蘇教頭是鐵了心推脫責任了,看來事情也無法善罷甘休了,不如找個地方寬敞的地方咱們聊聊。”
碼頭門口四下裏都是店鋪街道狹窄,幾百人往這裏一站就把這路堵住了,更別說打仗了。蘇定道:“去旁邊沙灘吧,那裏地方寬闊。”
晁蓋說:“客隨主便。”
說罷兩隊騎兵來到了碼頭旁邊的海灘上,這裏的海灘非常的寬闊,地上是細細的沙,端的是非常適合打架。
史進一晃手中長槍,道:“哥哥,讓我先去會會這廝。”
晁蓋道:“好的,一切小心不可輕敵。”
史進道:“曉得了。”
說罷一帶戰馬,戰馬踏著海灘,揚起沙塵,衝到了兩隊人馬中間,史進一晃長槍,喝道:“哪個敢上來。”
曾密揮舞長刀就過來了,喝道:“小輩,我來會你。”
史進鼻子都氣歪了,你比我才大幾歲,敢叫我小輩,當下長槍直刺,直奔曾密咽喉。曾密長刀擋開,兩人殺在了一處。
史進進步很快,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呂下阿蒙,武藝突飛猛進,王進的槍法大都傳授給了史進,史進學的也認真,一條槍遊龍一般上下翻飛,刷刷,刷刷,槍槍不離曾密的咽喉、前胸和大腿。
曾密看樣子也下苦功了,刀法不弱,和史進打了個平分秋色,一直鬥到三十多個回合,長刀慢了一下,讓史進一槍杆子打了在了胳膊上麵,曾密胳膊吃疼,長刀落地,調轉馬頭敗了回來。
蘇定身邊又飛出一員副將,晁蓋讓羅雲換下史進,羅雲槍法精湛,也有進步,再加上蘇定身邊的這員副將武藝平平,還不如曾密,十幾個回合,讓羅雲一槍砸在背上,這人負傷而走。
蘇定身邊還有副將要出來,蘇定一伸手給攔住了,蘇定一晃鳳翅鎦金镋騎著馬就過來了。
晁蓋騎著烏雲踏雪金龍吞天戟大戰鳳翅鎦金镋,一交手就感覺蘇定武藝不弱,力氣大,鳳翅鎦金镋兵器較重,但是在蘇定手中用來顯得很輕快,上下翻飛。
兩馬交錯,兩人戰到了一處。其實這在晁蓋看來都不是打仗,這隻能說是鬥將,真正打仗誰會這麽正大光明的鬥,雙方比拚的是計策、實力等等。
三十回合一過,蘇定漸漸的感覺有些吃力,沒想到晁蓋的力氣如此的巨大,金龍吞天戟雖然招數有限,但是每一招都是又沉又重。
蘇定鳳翅鎦金镋烏雲蓋頂照頭就砸,晁蓋金龍吞天戟向上一抬,巨大的力氣震的蘇定虎口發麻,已經不適合再戰。
蘇定調轉馬頭往本隊就退,晁蓋哪裏容他逃走,摘下穿雲追月弓喝道:“再跑可就放箭了。”
蘇定也已經把鳳翅鎦金镋掛在了得勝鉤上,手中拿著穿雲箭回身就射,晁蓋羽箭飛出,剛好和蘇定的箭撞到了一起,讓蘇定沒想到的是晁蓋的箭力氣太大,蘇定的箭撞上去隻是打偏了點方向,羽箭嗖的一下射向了蘇定陣上,曾密措不及防,一箭正中胳膊。
疼的曾密呲牙咧嘴的,但是為了麵子也隻好忍著。
蘇定停住馬匹,回身抱拳道:“晁團練好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