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釣魚海盜
看著倒地的馴鹿，新兵們震撼了，雖然說上次射擊過木頭板子的人形靶，但是遠遠不如這次來得震撼，大部分的馴鹿直接打死了，但是也有幾頭慘叫著，哀嚎著。不過讓人可惜的是馴鹿群受驚嚇，其他的跑得飛快，很快就跑出去了幾百米了。
郝思文當即抽調一百名士兵過去收拾馴鹿，這一輪槍一共打下來三十五十頭馴鹿，現在正是初冬時節，馴鹿吃得膘肥體壯的，一頭就得有四五百斤，而且皮毛保暖性很強。有了這三十五頭馴鹿，一千火槍兵過冬的肉算是有了。
陸續的新兵也練習開槍，上手很快，聰明伶俐的甚至一天就已經學會了，為什麽這麽容易？是因為這個火神槍使用簡單，裝上炮藥，押上鐵彈，扣住槍托，用火繩點燃就行了。火神槍是集群使用，並不要求射擊精度，什麽準星了，罩門了都不用看，現在需要的就是士兵能熟練的裝填彈藥，然後聽從軍官的命令，一起點火發射，依靠彈雨產生龐大的殺傷力，這就是火神槍的戰術，至於射擊的精度不是新兵考慮的事情。
這天郝思文帶領一千火槍兵在校場訓練呢，五百支火神槍放開了打，濃煙滾滾的嗆人，士兵們漸漸有了感覺。
晁熊來了，郝思文知道他肯定有事就過來了，問道：“晁隊長，你來了。”
晁熊笑道：“可不來了咋滴，這幾天天天忙著捉魚捉蟹，你聞聞我身上一股子魚腥味。”
“嗬嗬，這魚可是好吃的很。你過來是有事吧。”郝思文。
晁熊道：“是有點事情，前段時間一艘商船執意不聽從勸告，從安平港運輸了一船皮貨要著急去杭州銷售，按照正常航行線路，他應該到新濟州港口靠岸補充淡水和給養，然後再航行回去，但是這艘飛鷹船失蹤了，晁蓋哥哥傳下命令，讓我調查一下線索，我們發現黑龍島南麵的北海道一帶的小島上可能盤踞著一大群東瀛海盜，可能是那個什麽東瀛浪人組成的海盜。”
郝思文說：“你這是要我們火槍兵配合，對不。”
“對對，海盜陰險狡詐，看到飛鷹戰艦根本不出來，專門打劫商船或者各部落的漁船等等。我給你三艘飛鳥船，扮作商船，把海盜引出來，我呢帶領飛鷹戰艦在後麵不遠處跟著，隻要海盜船一出來你們就撤退就行了。”晁熊說。
郝思文道：“這是分內中的事情啊，我知道你那水軍士卒太少，一共才二百人，咱們好好琢磨一下這仗如何打吧。”
第二天，天氣雖然寒冷，但是陽光明媚，三艘飛鳥船仿佛迷路了一般朝著北海道方向航行而去。其實三艘商船上麵是水軍派出了十名水手駕船，然後每船二百名士兵，郝思文親自帶隊。商船慢慢悠悠的向東南方向航行，沒多遠就已經能看到東瀛的北海道島嶼了，這一帶小島多如牛毛，這時候日本尚且未成立，地方上有勢力的實力號稱幕府。沿海地方上的一些浪人武士不願意辛苦勞作，偏好武藝，幹著殺人越貨的海盜勾當。
火槍兵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坐船，所以並不怎麽暈船，基本能適應船上的戰鬥。桅杆上一名觀察手四下裏瞭望，沒過多久就發現東麵來了有十幾條東瀛船，這些船不同於漁船，比漁船要大，但是比飛鳥船要小的多，類似於蜈蚣船，長了有二十米，寬不過五米，兩側都是船槳，在海麵上劃行的飛快。
“發現海盜船，我都看到他們船上骷髏旗了。”觀察手說。
三艘飛鳥船調轉船頭，開始向回逃走。
郝思文道：“我看他們每條船也不過四五十人那樣，總數不超過六百吧，不如放慢速度，給他們來上幾輪火神槍。”
水手們自然是同意，就算是不同意也沒辦法，因為這些海盜船已經快速的跟了上來，晁熊率領的三艘飛鷹戰艦還在數裏之外呢。
三艘商船一字而排開，側玄對著海盜船，六百名士兵把火神槍架到了船玄之上，火繩早已經準備好了。
郝思文也拿了一把火神槍，不過他的任務不是射擊，而是指揮。隨著海盜越來越近，新兵們拿槍的手開始發抖。
郝思文喝道：“都穩住了，不用怕海盜而已，就當在打靶。”
海盜船也停住了，派出來一艘船，船上的人還會漢語，喊道：“請你們的頭頭出來說話。”
郝思文一看挺有趣啊，出來道：“什麽事情啊。”
這人個穿著浪人服裝的東瀛人，腰上插著兩把武士刀，陰測測的笑道：“恭喜你們，我們是海盜，不過我們奉行盜亦有道，你們隻需把船上的貨物分給我們一半我們立刻就撤退。”
郝思文搖搖頭：“你搞錯了，我們雖然是商船，但是船是空得，我們是來尋找前段時間丟失的一條商船的，和我們的這船型一樣的一艘商船，運載的是皮貨。”
這武士大笑：“哈哈，你就不用找了，那船上的水手竟然不配合還殺我十幾個手下，全部被我扔到海裏養螃蟹了。”
果然是這群混蛋，剛才郝思文還怕搞錯了，現在看來沒錯了，當即郝思文出手就一箭，不過距離有上百米，那武士有充足的反應時間，一揮刀，哢吧把郝思文的羽箭給砍斷了。
郝思文道：“有種就殺上來，咱們拚個你死我活。”
那武士回去了，然後十幾條船加速衝了過來。
郝思文喝道：“不要著急，每一百把火神槍打一條敵船。”
“是。”
新兵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畢竟麵對的是船，而不是奔騰而來的騎兵。
“開火。”隨著郝思文的命令，三百把火神槍幾乎在同一時刻開火，硝煙滾滾，炙熱的鐵彈飛奔而去，最前麵的三艘海盜船可遭殃了，每船四十名海盜，準備登船廝殺呢，正好被鐵彈打個正著，一個個慘死在船裏。四十名海盜最少減員一半，剩下的也是嚇暈了頭。
帶隊的頭目就是剛才的那個武士，看到同伴慘死，當即火了，大罵：“八嘎，宋人狡猾大大滴，戰船冒充商船，現在退已經來不及了，唯有衝上去。”
當即十幾條船劃槳如飛，猛撲上去，不過海上航行畢竟比不了奔馬的速度。火槍兵裝填了彈藥，第二輪開火，砰砰，砰砰，這次距離近了，威力大增，又是幾十個海盜中彈，這回鐵彈直接穿透了東瀛海盜單薄的小身體，大多是當場死的不能再死。
兩輪射擊也不過打死了一百來人，相對於海盜六百多人的規模還算是能承受的傷亡範圍，海盜頭目也沒有了最初的恐懼，笑道：“八嘎，宋人的東西都是嚇唬人的，上啊，搶了他們的船。”
郝思文也是有些吃驚，每輪三百槍命中不過幾十人，這比例夠低的，但是這個時候逃走也是晚了，反而自亂了陣腳。
“換散彈。”郝思文下達了換彈藥的命令。火神槍裝實心鐵彈就裝一顆，花生米大小，但是裝散彈差不過要裝上百粒之多，士兵們戲稱為鐵綠豆。
這次並沒有著急開火，一直等到敵船進入五十米的射程之後才開火，砰，砰，接連不斷的槍聲響起，再看海盜船幾乎沒有完整的人了。鐵砂打擊麵很大，五十米的距離上射擊麵能有好幾米之多，炙熱的鐵砂在五十米的距離上威力是極大的，沒有任何裝甲的海盜根本抵擋不住，死傷了一船一船的。
郝思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屍橫遍野的海盜船，暗道僥幸，好在這是船上，如果是陸上戰鬥這些個新兵還不炸窩了，好在近戰時候換了鐵砂，一槍噴過去命中率大大提高，打死了許多海盜。
“郝營長，快看。”一個士兵說。
郝思文看去，就見殘存的海盜們正把戰死的同伴往水裏丟呢，一個接著一個，扔麻包一樣，差不多還剩下二百海盜，劃著五艘船就要逃走。
郝思文立刻命令火槍兵裝實心鐵彈，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得事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時候三艘飛鷹戰船來了，晁熊道：“郝兄弟，怎麽樣，有傷亡沒。”
郝思文說：“僥幸，打死有數百海盜，還有五船海盜正往回逃走呢。”
晁熊說：“那先別打，咱們跟著吧，看看他們的老巢在那裏。”
郝思文表示理解，三艘商船和三艘戰艦一起跟著海盜船，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一直跟了五六十裏地，海盜們也真狡猾，往小海島上就靠。飛鳥船和飛鷹船吃水都深，一旦讓海盜靠上去就難以抓住他們了。
晁熊道：“讓海盜們見識一下咱們火炮的威力，開火。”
飛鷹戰船上每船有十架二百斤的虎蹲炮，打的是八斤重的實心鐵彈，那家夥別看實心鐵彈個頭不大，但是勁特別大。
轟轟，轟轟，三十架虎蹲炮一起開火，那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當場命中三艘海盜船，直接給打到海底了，另外還有兩艘逃得快進入礁石區域了。
晁熊罵道：“直娘賊，算你們跑得快，等回頭再來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