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秦牧羽懷疑她想起了一切!
這日,天晴雲淡,梅花林中一襲白衣的意千尋坐於華貴的紅毯上,她纖細的指尖在鳳尾琴弦之上輕輕的挑動著。那迎麵而來的清風讓人萬分舒爽。
她閉上眼睛,麵容安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可內心,卻不幽控製的回想起昨夜瘋狂發生的一切,心頭尖此時還在顫抖著。
‘叮’一聲,琴聲停下。
她睜開的眼眸中帶著惱怒,怎也靜不下心來。
對於某隻妖孽的行為,可是耿耿於懷著,也不知她是怎麽了,起初的掙紮過後,她想不起後麵發生了什麽,當她神智回來的那一刻,竟發現自己死死黏著秦牧羽,乖順的配合著他的舉動。
而男人也愈發的肆無忌憚在她瑩潤如玉一般的潔白的身上,留下了不可忘卻的痕跡。如今,她領口內,還有紫色的吻痕大片大片的盛開著,與這兒的梅花堪比豔美。
“千尋,怎麽停下了。”耳畔,傳來一陣嬉笑男音。
她隨聲望去,隻見一襲粉色衣袍的男子如仙女下凡般,從樹枝上飄落下,散下了片片豔紅的花瓣,他長袖一揮,插著腰朝她走進。
可見,是在這梅林中聽了多時了。
“花無姬?”對於這個與女同胞格外合得來的男子,她有了印象。
她能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名字,花無姬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笑成了一條縫,樂嗬嗬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千尋,你這是有多想人家,盡管看不見,都能知道是我。”
“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是聞見了你身上的花粉味。”意千尋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那濃厚的水粉味讓她有點嗆到。
“有嗎?”花無姬朝自己身上嗅了嗅,並不感覺到自己身上過於濃厚的香味,睜眼說瞎話道:“可能是我體香吧。”
意千尋聞言,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下,這貨的臉皮是有多厚。
“千尋,你這出去一趟後,變得淑女多了,以前還真沒見你會如此高雅的彈琴。”花無姬視線轉到琴弦之上,還伸出修長的手指去彈了兩下。
那彈出的尖銳聲音簡直是不忍直視。
“那我以前平日都做些什麽?”意千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麗,但瞬間平熄,唇瓣輕淺笑著對著身旁的男子。
花無姬抬眼,瞄了下她,繼續研究著她腿上的鳳尾琴,開口言道。“餓了就去百裏撫蘇的翠金樓偷雞吃,無聊時就與我對飲一杯,接到生意時,便去他人家中大吃大喝幾日。”
“我這樣,秦牧羽沒意見嗎?”對於秦牧羽的霸道,她可不信這個男人會同意她到處亂跑。
況且,身為王妃這樣拋頭露麵,誰敢上門讓她接生意?
“開玩笑,他能說什麽,又沒八抬大轎的娶你,隻不過就是被他搶先了一步……”花無姬眼帶不敢的望了下她的脖子處,當看見一片片紫紅時,劃過幽怨之意。
完全將玄色等人的警告忘卻得一幹二淨,跟她如實說著;“反正就是他管不住你,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說一,從來沒有他說二的份。”
“你說他沒娶我?”意千尋重點注意到了這句話。
“是啊,是他的女人又不代表是他的妻。”花無姬見機挑撥離間,重重的點點頭,那桃花般的嘴唇一嘟,十分委屈的說著。
“而且,本來你是心係於我,還非我不嫁,卻被他惡霸般強行占為己有,最後我不忍你傷心欲絕,隻好將對你的愛深藏於心底,默默無聞的守在你的身邊。”
說得好動人,眼角處還讓他逼出了閃閃淚花。
“嗬,是嗎。”她可不認為,會對這個花蝴蝶死心塌地。
“嗯!”花無姬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頭一傾,靠在了人兒肩頭上,話語間帶著撒嬌的意味。
“千尋,以後你可要憐我,疼我。不要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花無姬,你是想被主子丟出王府嗎。”一身白袍的玄色緩緩走進了梅林內,他望著花無姬一臉賤賤的模樣,額頭劃過三條橫線。
“咳咳,你來做什麽。”花無姬瞬間恢複正常,規規矩矩坐好。
玄色徒步走進,瞄了一眼花無姬後,視線轉入一臉沉靜的王妃身上。他語氣帶著恭敬言道:“王妃,主子讓在下幫你把把脈。”
“我身子很好,不需要。”意千尋搖頭,下垂的睫毛內,冷光閃爍著。
她不是秦牧羽的王妃,那之前出現的白衣男子說的是真的?秦牧羽騙了她!!!
“王妃,我都來了,看看也無妨嘛。”玄色可不敢任由她一句拒絕的話,就這樣回去,主子派他來是看看王妃是不是恢複了記憶,不管怎樣他也要死皮賴臉看看。
“玄色,你別死不要臉,千尋都拒絕了,還不滾遠點。”某個花美男在嫌棄他打擾到了他與千尋的單獨相處。
玄色不是一般的煩他,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他後,從袖子中掏出一包藥粉。
“花無姬,還想被蒼蠅纏個三天三夜下去,我大可成全你。”他手上的這包藥粉,可是讓花無姬氣不打一處來,不提還好,一提某些舊事就讓他湧入了腦海。
“你!”他站起,修長如玉的手指朝他指了指。
“我怎樣,你還想體會下嗎。”玄色作勢要打開藥粉,要對於花無姬這種人,就數這招是最為管用的,這可是他親自為他量身定做的,在之前某段時間時,他被這個騷amp包日日夜夜跟著,妄想讓他獻出…身體給他作畫,自從他研製處這個讓人沾上一點點,就會引起四周蒼蠅大量圍攻的藥粉後,他顯然,不敢在造次。
“切!”花無姬最受不了的就是渾身臭烘烘的,他不屑的撇了撇手,神情很是傲嬌,卻還是念念叨叨的離開了此地。
“有什麽了不起的!”臨走時,還要回頭怒吼了一聲。
“王妃!”玄色無視離去的花無姬,黑眸帶著溫和望著意千尋。
意思很明確,主子的命令必須執行!
“你叫玄色是吧。”意千尋卷翹濃密的長睫亂顫了幾下,狀似不經意的微掀開眼,她放開鳳尾琴,站了起來,邁著碎步朝他走近。
〖226〗秦牧羽,你真是我夫君
“王…王妃。”玄色假笑了幾下,步伐朝後退了幾步,他怎麽後背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刻意的保持著距離,言道;“這都是主子的意思,不管我的事。”
“你好像很怕什麽,我又沒說什麽。”意千尋步伐一轉,又朝後走去。
玄色擦了一把冷汗,主子不是懷疑王妃看得見了,因記起了在天水城的一切,所以隱瞞著不吭聲,讓他來看看實情,但是他怎麽感覺王妃身上此刻毫無柔弱感,與在天水城的樣子相差太多,反而像是恢複了所有記憶,盛氣淩人的那股氣場又回來了。
“王妃,我沒怕,就是有點體虛。”他堪比花無姬不要臉的功力,嘿嘿笑了幾聲,湊上了前,那黑眸盯著她的大眼看。
“這樣啊,那你把你體虛治好了,再來給我把脈吧。”意千尋隱約覺得秦牧羽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才讓這個白衣男人來給她把脈。
雪袖中的雙手慢慢的握緊,要是讓秦牧羽知道她能時不時想起某些片段,眼睛還看得見話,想逃出他的魔掌,可是更不容易了。
“……”玄色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句句說得死死的。
“怎麽,還不走嗎。”那美麗的鳳眸,透著冷光,她雖背對著他,但是玄色能感覺到她發怒了。
“王妃莫非是在生主子的氣,所以不讓我把脈?”玄色揚起笑容,跨前一步,走到她的身旁,他挑了挑眉。
“他有什麽事,是讓我好生氣的。”意千尋表麵笑盈盈一片,心底還真是恨不得扒了秦牧羽的皮,早晨醒來時,她根本不想看見秦牧羽。
那個昨晚強迫她的惡霸!
“好吧。”玄色歎了一口氣,旋身一閃,他靠在一處樹上,目光細細觀察著她每一處微小的變化,他準備來苦情戲了。“王妃,其實主子真的很愛你。”
意千尋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所說,卻也未開口問。
他頓了頓,繼續言道;“在王妃未出現在主子世界中時,這個七王府可是極少有女子能進,更別說住進主子的寢宮內,主子有嚴重的潔癖,異常的厭惡女人的貼近,連出門皆是必須百裏紅毯相配,可卻因為王妃,主子一次次破例。”
“他是很愛我。”意千尋這點不會否認,要不然怎會千方百計想得到她,棄於好好的王爺不當,與她在深山老林中過活。
“主子是用自己的一切來愛王妃,而且王妃在未失憶前,也愛上了主子。我不知王妃心裏想些什麽,但是王妃倘若不珍惜主子的愛,將來一定會後悔,因為主子為王妃真的是付出了很多。”玄色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她臉上的神情,那空洞眼睛的細微便會。
離藥性還有半個月王妃才會恢複天水城的記憶,可他們不能保證,王妃會不會提前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還有她的眼睛。
“你來到此處找我,恐怕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想檢查大可檢查擺了,何必說這些。”意千尋聽出了一絲所以然,這個男子,恐怕是害怕她記起了一切離開秦牧羽,所以來當說客了吧。
她沒有恢複記憶,還是記不起眼前的一切,但是……對於秦牧羽對她所說的一切已經開始有了質疑。
沒有娶親怎算王妃?她這個王妃當的可真是可笑。
“王妃,主子隻是關心你。”玄色還想在說些什麽。
意千尋深知今日不如了他所願,秦牧羽會繼續猜忌下去。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他,言道:“擺了,無需解釋,他到底在害怕什麽,也隻有他心中清楚,你要把脈便快點,我累了。”
玄色歎了口氣,王妃臉色都變了,主子這下又要有罪受了,不過還是把脈要緊啊,他恭敬的朝她拱手。“那王妃,得罪了。”
夜晚
窗外殘梅依舊,窗內紅燭搖曳,玉榻之上,意千尋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隨意地披散下,身材纖細斜靠於榻上,那蠻腰贏弱係上衣帶,柔滑的衣裙飄然在榻中,顯得楚楚動人。
她細眯著雙眸,靜靜的聽著外麵下起細雪的聲音。
此時。
寬敞的大門被人推開,隨著咯吱一聲,秦牧羽一身蟒袍踏了進來。
當看到人兒慵懶的眯著眼兒,在乖巧的淺睡時,冷硬的嘴角揚起了寵溺的彎度,他走過去,高大的身軀在她身旁入坐下。
視線,從未離開她的身上。
“夫君,是你來了嗎。”意千尋故作不知地將磕著的眼眸輕掀,輕輕地勾起了一抹慘淡微笑,揚聲道。
秦牧羽溫柔的應了個單音。
溫暖的大手主動覆上人兒纖細微涼的小手,微熱的輕觸,讓意千尋指尖微微顫了下,那未達眼底的笑意卻一如既往的那麽溫柔,靜靜的不語。
秦牧羽精致眼尾挑起,以為,昨夜他強迫了她,這個人兒不來點暴風雨,也得給他來點雨夾雪,沒想到如此平靜,這讓他啞然了。
這下,反倒顯得他不自在了。
“笑兒,為夫抱你去床睡。”他伸手要去抱她。
意千尋卻突然製止了,她精致的嘴角揚起,攏了攏青絲後,帶著自嘲言道。“夫君,對於笑兒的身體狀況,還滿意嗎?”
白天,玄色並未檢查出所以然來,甚至未發現她眼睛已經複明了,這下這個男人該安心了吧!
她到底有什麽事,是被他欺瞞的,想到這,眼角處劃過冷光。
“笑兒說什麽呢,身體無恙,為夫自然是滿意的。”秦牧羽眸光複雜之色一閃,卻笑的越發妖治的樣子。
她還是來興師問罪了,看來這個女人雖失憶了,但是習慣還是難以改變的,越是平靜就代表她越是生氣了。
“我說什麽你不知嗎。”意千尋眉頭一皺,望著他妖豔臉上的笑容,還有那對她說話的語氣輕柔得好似一池春…水,卻始終未能讓人揣測這其中的喜怒。
心中越發的感到不滿,索性直白的說了出來。
在秦牧羽的注視下,她別過臉,冷清的話語溢出口。“秦牧羽,你真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