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邪,你還在生笑兒的氣嗎?
寄靈停下步伐,轉過身甜甜的一笑,眉眼彎彎,與他故意打著太極。“王爺要認為奴婢是何身份,那奴婢定然便是什麽身份呀。”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他定神望了她笑臉稍許,又開口了。
寄靈有點猶豫的望著他,這人好麻煩呀,看著很不簡單。千尋她們會不會被鳳軒的假象個騙了,看著乎,這個鳳軒就不像一個草包呢。
“王爺,你過來,奴婢便告訴你。”她另一隻手拽下了飄拂中的白紗,朝他一揮,抓著他的手臂,想朝屏風閃去。
可……想想不對呀。
這男人絲毫沒有那方麵的衝動,把他丟到床榻去,也辦不了事呢。
“啊!”她晃神回來時,那張美玉無暇的俊臉已經與她貼著鼻子,男人好聞的氣息一下子攏近,如花般菱形的唇瓣也差一點點與他唇……
低叫了一聲後。
清麗的小臉轟的一下紅了,放射性的跳開。
一抹笑意滲入男人的眼中,他伸手一拉,將驚慌失措的人兒拽到了懷中,手臂的力氣大得出奇,她沉氣掙紮了下,都不能將這個男人推開。
借著月光的透入。
她揚起了染上怒意的靈氣大眼,明顯在警告他:你再不放手,姑娘我要發火了!
“這雙眼如此有靈氣,喚你靈兒可好?”他溫暖的大手覆上寄靈的大眼,一下子弄得她失去了光明。
她宛如一隻快炸毛的小貓兒般,抬起腳踩了他一腳,嬌哼了兩下。“要你取名字,我本來就叫靈兒!”
說完才察覺到怎麽把名諱給報上了,低頭一歎氣,咬了下唇瓣兒。
“靈兒,很好聽!”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瘦小肩頭上的青絲,這個人兒給他第一眼的感覺便是靈巧,活潑,仿佛帶著種天真的稚氣,容易讓人產生憐惜之心。
凝視看許會,那長看著舒服的俊容上劃過淡淡的笑意,在淺淺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在下名喚南無月。”男人那淡淡的唇動了動。
輕紗飄浮在二人之間,隱隱約約透出了兩抹絕美的身影。
“南無月……南…南…無月!!!”寄靈低著的腦袋猛然抬起,驚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是南無月——這是什麽鬼。
那鳳軒呢?
“走走走,都滾開!本王…嗝,要一個人靜靜。”殿門外,響起了一聲男音,二人對望了一眼,南無月拽著她,便朝床榻閃去。
在喝得暈醉醉的正牌鳳軒推門而入時,床榻上的簾幔剛好被放下。
“喂!”寄靈與他蹲在床榻內,纖弱的身子被他籠罩在高大健壯的胸膛內,那溫熱的氣息,帶著他獨有的味道灑在白暫的肌膚上。
她側過臉,望向這個冒牌貨。
長睫輕輕眨了下,小臉清純的盯著她,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俊美的臉孔線條流暢柔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等等,她現在犯什麽花癡!
小腦袋低下,搖晃了下。
重新抬起小臉,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用極輕的音量問道:“南無月,你來這做什麽……”
“你又待在這做什麽。”南無月淡淡掃了下他們身後,直直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不僅是女人——還是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這個小人兒剛開始將他認錯,如今床榻又有陌生的女人,恐怕她出現在此不單純。
“我才不告訴你。”寄靈淘氣朝他吐了吐舌頭。
轉眼,又一臉好奇的掀開了簾幔,眯起了大眼打量著殿外的動靜。
鳳軒進來後,一直撲到了矮躺上,也不知受了什麽挫,借著濃濃的酒意,趴在上麵,嚎嚎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著,一邊還蹬著腿。
寄靈愣了下,靈動的眼珠子滴溜一轉,細聽了好一會,可這鳳軒哭得沒停了嗎,怎麽一直在哭啊。
大男人的,難怪是草包王爺一枚了。
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
小手拉開了簾幔,朝床榻下走去。
那鳳軒哭得昏天地暗的,根本便注意不到殿內還有別人在,淚眼模糊,心裏實在是憋屈的很。
哭著哭著,還沒聲了。
“喂……”寄靈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他懶懶的撲在矮榻上沒動靜了,伸手去推了推。
沒料到,這軒王爺竟然哭暈過去了!
“這是不知美人福。”她捂住鼻子,鳳軒到底喝了多少酒,臭烘烘的,一轉身,撞了悄無聲息地跟在她身後的南無月滿懷。
小手捂著額頭,痛得眼淚汪汪。
“撞疼了。”南無月伸手,幫她揉了揉額頭。
“你跟在我身後做什麽!”寄靈往後退一步,嘟著了小嘴兒。
南無月淺笑了下,沒有應答。
“擺了,你忙你的吧,我忙我的。”鳳軒都醉成了這樣,要辦事是不可能了,不過也不能白白就這樣拍拍手回去,略帶嫌棄的扶起了一身酒味的鳳軒,朝床榻方向走去。
要是她是一個粗魯的丫頭,那還真是很粗魯。
將鳳軒隨意一丟,朝床榻內丟了進去,兩旁的床幔一扯。牢牢的掩住了裏麵的畫麵。
“哦啦,能不能成,就看明日了。”她一張小臉揚起燦爛的笑意,從屏風後走出,有著不解的目光望著南無月翻箱倒櫃的身影。
這個看著長得挺美的男人,不會是偷兒吧?
“喂,你很缺銀兩用嗎?”寄靈湊了上去,好奇的問了句。
南無月在木盒中翻了幾下,未尋到他所找之物,聽到她好奇的聲音,轉過身,眼眉一挑:“嗯?”
“唔,我不是多管閑事啦,隻不過你要是缺銀兩的話,完全可以去找一份差事做的,這樣亂偷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寄靈一本正經的於他好說好歹著。
“可在下不知做什麽啊。”南無月望著這個小丫頭,心裏噙著一抹神秘的心眼。
不知道做什麽?可總偷人東西維持生計,也不是個辦法呀。
寄靈扭頭想了想,這……
“不知靈兒姑娘身邊缺跟班嗎。”他反手,將被打開的木盒合上,望著她苦惱的樣子,輕問了句。
“我啊?不需要,何況我沒錢的……”寄靈撅著紅唇表達著她的不需要,隨即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靈光,抬頭,又朝他點點頭。
“你會做飯嗎?!會打理家務嗎?!”她可愛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
不是她銀兩多,自從雲珠走了後,是那花無姬做的飯實在太難吃啦!
別看那家夥平日嬌生慣養的樣子,可要他親自動手,實在是不忍直視……
“會啊。”南無月在某女期待的眼神下,點點頭。
寄靈高興的跳起來,小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就你了,來我聚緣閣住怎樣,管你吃住呢,不過沒銀兩發,你要用銀兩的話,可以問我拿!”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認真的保證。“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小氣的。”
“是嗎,那你可要養在下……”南無月深邃的眸光淡淡地凝視著她,嘴角勾起了一個彎度。
寄靈總覺得他的笑好神秘,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不過想到以後肚子不遭殃了,很快打消了這個疑惑。
“養你那是肯定的,走吧,帶你回家。”
她朝他揮揮手,輕手輕腳的朝殿外走去。
千尋早已經跟著銀蛇去七王府找秦牧羽了,她朝對麵的肥胖身影,打了個噢啦的手勢,領著笑著一臉神秘的南無月躍上屋頂,朝明月飛去。
七王府
眼前,皎潔的月光下。
意千尋望見的是一旁湖泊,男人高大倨傲的身軀站立在湖畔,靜靜著望著上空,寒風吹起他的墨發,將他一身的狂妄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銀蛇吐著蛇性子斜視了她一眼。
能幫她的,也到這了,就看她的咯!
“謝了,欠你個人情。”意千尋眨了個眼過去。
便抬起步伐,朝前方的男人走去,銀蛇‘唆’的一下,也鑽進了草叢中,不管這對冤家了。
風,繼續吹著。
但卻帶著極淺的清香,秦牧羽眼裏瞬間閃過詭譎的光芒,緊接著,腰間被一雙小手抱住,那溫軟的身子貼在了他強硬的後背上。
“邪……”
柔柔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久違的柔情,又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他的身旁。
四周的一切,宛如靜止了般。
意千尋見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眼底,霎那間劃過了一抹黯然,她絕美的臉頰貼著男人的後背,輕輕言道。“邪,你還在生笑兒的氣嗎?”
她放不下這個男人,真的放不下,雖然……他在氣她,可她是真的很愛他的。
“之前是笑兒傷了你心了,你別誤會啊,我絕對與南宮清絕之間沒有過什麽,對他也沒有一絲的喜愛。”
他越是不開口說話,沉默著不語,意千尋便是越急。
雙手一放,閃到了他身前。
“邪,你別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呀……”勾起他的脖子,嬌小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把小腦袋瓜子一耷拉,態度十分認真的……認錯!
“又來做什麽……”秦牧羽狹長的妖媚眸子中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冷冽。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般,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