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月事

  望著男人妖治的容顏,肚子又開始疼痛起來,小手捂著肚子,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她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卻妄想能聽到不一樣的回答,還要去親耳聽到他說出來。


  急促的呼吸聲響徹在安靜的寢宮內,她縮起了身子,趴在秦牧羽的身上喘息了許久,待肚子上的疼痛漸漸的緩過來後。


  才虛弱的抬起了小臉,纖細的指尖覆上男人的眼眸。


  當她移開的時候,秦牧羽一雙迷人的眼眸又恢複了以往的神采。


  “笑兒,你怎麽了。”他眼眸一眨,渾然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目光帶著探究望著她彌滿了細汗的額頭。


  “可能是要來月事了,所以肚子突然痛了下。”意千尋絕美的一笑,長睫帶著幾分緊張,顫了顫,小手勾著男人的脖子。


  秦牧羽一聽到‘月事’二字,一張臉都黑了下去。


  真想仰頭一歎啊。


  “笑兒,為夫已經很久沒碰過你了。”可憐兮兮的聲音,在女人的耳畔響起。那修長的指尖來回摸擦著女人的臉蛋上嬌嫩的肌膚。


  “邪,日後成親後,有的是時間,不急於一時呀。”意千尋嘴邊淡淡的笑意,小手擺弄著他的衣。


  “為夫好可憐。”他大手按著女人的小腦袋貼在自己胸膛上,那寡薄的唇在她耳邊輕輕闔動,略帶磁性的沙啞聲音透進了她的心裏。


  另一隻手,開始不正經的去脫了她身上的薄衣。


  “喂,別鬧。”意千尋蠕動著身子,抬起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夫就要鬧了,誰讓笑兒總是不給為夫機會。”秦牧羽高大的身軀一翻,將她壓在了床榻上,唇邊溢出寵溺的笑,低下頭,在女人絕美的鎖骨間,印下一點點豔紅的梅花。


  意千尋被他弄得癢癢極了,嗬嗬的笑出聲,小手抱住了他的頭,兩人翻滾在了被褥上。


  她喘著氣兒,身上的清香愈發的清晰,鑽入了男人的鼻尖。


  秦牧羽眼底一暗,薄唇朝她豔紅的唇上印了下去,大手與她十指相扣,用一種男人獨占的姿勢,居高臨下的逼視著她。


  “唔……”意千尋美麗的大眼眯起,望著他淩亂的衣袍,還有散落下的黑發,眼中的猩紅,皆是因她而起,心中湧起一縷滿足感,在唇齒間盡是他的味道,那一霎那,整個人慵懶釋放著驚人的媚惑。


  秦牧羽見到她的此番模樣,喉嚨低吼一聲,大手更是急切的扯著彼此身上的衣。


  今晚是逃不過了,意千尋已經做好被這個男人吃了的準備。


  默許的揚起了笑,那大眼中溢滿的迷人溫柔,足以誘人心魄。整個人宛如傲梅般綻放出最美的一刻。


  可就當秦牧羽修長的指尖卸去她的豔紅梅花紅布兒時,意千尋絕美的臉上大變,她側目,目光帶著驚悚望著某一處。


  秦牧羽將到她神色大變,微愣住,支起身,側過頭,隨著女人的視線望去。


  在那寢宮門前,一抹白色的人影站立著。


  渾身上下都是濃臭的血腥味,在醜惡的麵容上,正咧著猙獰的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床榻之上的意千尋。


  “邪,我也不知他是何人,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她小手一勾,嬌小的身子明顯因為懼怕,而顫抖著撲進男人的懷中。


  唯獨在這個男人的麵前時,她所有偽裝的強悍,女人的霸氣,才會化為脆弱的小女人。


  “笑兒,你等為夫一會。”秦牧羽狹長陰鷙的眼眸,釋放著冷魅的氣息,周身更是彌漫著濃鬱的戾氣。


  高大冷傲的身軀走下了床榻,一身豔紅的蟒袍掛在強健的身上,無風飄起的黑發,簡直是駭人陰森的可怕。


  就連怪物見了,也心生懼怕,朝他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臂!那低吼聲也變得愈發嘶啞。


  “敢傷本王的女人,簡直找死!”秦牧羽那邪肆的聲音響起,在怪物快速的躍過他,試圖朝床榻上的女人撲去時。


  他五指朝他一曲,接著,整個人被男人強大的內力丟出了殿外。


  在幽靜的四周,造成了很大的動靜!


  寢殿外。


  響起了一連串的打鬥聲,意千尋將被男人脫下的衣衫穿回了身上,下床,找了一件秦牧羽寬大的衣袍披在身上後,才走出寢宮。


  清淺的月光下。


  在那長長的走廊上,四周掛著豔紅詭異的燈籠,一身黑衣,冷酷的季白,一身白衣優雅的玄色,還有站在怪物身旁,一身冷傲的秦牧羽。


  三人冷眼望著被砍了雙腳,在地上抽著身體的怪物。


  “是誰指示你來的。”玄色望著他,問道。


  將其眼睛清明,帶著精光,根本不像是失了神智,隻不過是對於鮮血有著特別的熱衷,在被砍斷雙足的情況下,竟然還在掙紮著舔著地上的血跡。


  “他是血人,喜好食人,也不知是從那個亂葬崗來的。”意千尋款款走近,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被製服下的血人後,朝秦牧羽靠近。


  “吃,我要吃……”怪物見到女人靠近,滿手血跡的朝意千尋肚子指了指,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在敢看一下,信不信砍了你雙手!”玄色腳一抬,朝他踢去。


  並未注意到,他口中的吃,是吃什麽。


  “別動他,把他放了。”秦牧羽手臂一伸,將身旁的女人抱在懷中,目光望著地上的怪物。


  “是!”季白點頭。


  一手拽起地上的怪物,躍身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邪……”意千尋不解的望著他側容。


  秦牧羽精致的薄唇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目光望著懷中的人兒時,溫柔一片。“為夫帶你去看看是何人想要害你。”


  語畢,便抱著人兒朝黑夜中閃去。


  玄色一挑眉,也跟了上去。


  ——


  夜色愈發的迷離。


  在亂石崗上,道路坎坷不平。


  失了雙足的血人,艱難的爬著,渾濁的雙眼望向前方,咬著牙,朝一塊嶙峋的巨石而去,忽地一陣風起,他眈視了一下四周。


  一路上,都是他濃稠的血跡,慢慢的,拖著身朝一個寬敞的石旁前去,突然間,整個身子掉了進去,月光從石縫中透進來。血人喉嚨裏發出痛苦的低吼。


  掙紮了幾下,吃力地爬上一塊石台,臥倒在上麵,艱難地喘著氣。


  過了許久,四周安靜一片,處了他的呼氣聲,便沒了動靜,就在這時,遠方,一抹黑影緩緩的靠近。


  眯起眼細看,是一抹纖細高挑的身影,渾身披著黑袍朝他走來。


  “怎麽回事,又失敗了。”一聲不協調的刺耳女音,陡然的響徹而起。


  披著黑袍的女人走近,目光冷冽毒辣的望著奄奄一息的血人。


  “那女人身邊有很多高手。”他咧開滿口血跡的嘴,雙腳的巨痛,讓他虛弱的躺在石麵上,動彈一下,都痛苦萬分。


  “該死,沒用的東西。”女人惱怒的聲音響起,冷眼掃了一下他,心中懷起了惡毒的伎倆,黑袍下,亮出了一把匕首,殺氣顯然,邁開步伐,朝他靠近。


  “廢物,就不該留在這世間。”


  “你別忘了,我們曾經歡…好過,現在卻想殺我。”血人瞪起眼,直視著眼前的女人。


  聽到這兒,她目光更陰毒了幾分。


  那些不堪的回憶,當她恨不得把眼前惡心之物千刀萬剮,語氣帶著輕蔑;“哼,笑話!你也會有情?”


  匕首一揚,躍上巨石,倏地,毫不猶豫的朝他刺去。


  血人爪子銳利的扣住她的手腕,對於這個要殺他的女人,醜惡的臉上盡是猙獰,張開吼叫了一聲,露出鋒利的獠牙,朝她脖子咬去。


  他從小便被丟棄在亂葬崗中,以屍體為食,不知人性是什麽,但是隻要是人,都會有欲,包括他,但是當生命麵臨危險時,不管是何人,都該死!


  “還反抗?自不量力。”女人一拳頭狠狠的擊於他的麵孔上。


  用盡了渾身的功力,將其鼻梁骨都打塌陷了進去,血水四濺,碎肉濺了一地!

  喚作平時,她怎敢這樣,但是今夜失血過多的血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給了她一個好機會可以殺了他,以絕後患。


  “啊!”怒叫一聲,他恐怖的麵容上,還有渾身,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跡還是別人的血跡,張開咬住了女子的手臂,帶著狠勁死死拽著,不肯鬆開。


  在淺淺的月光下,二人瘋狂的扭打了起來。


  某個角落處,秦牧羽,意千尋,季白與玄色看的一清二楚。


  原是想引出幕後之人,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兩人互相掐殺起來。


  很快,隨著血人淒厲的慘叫聲後,他整個頭顱被披著黑袍的女人割下,那手段,血腥之極,接著,頭顱,雙手被一一的切割下丟在了碎石裏。


  濃烈的血腥味飄散在四周,有些刺鼻,鮮血濺落在地麵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意千尋聞著口氣裏的血腥味,忍不住的翻胃,幹嘔了下。


  “誰……”極輕的響聲,打擾到巨石上的女人。


  她側目,朝漆黑的四周掃蕩著。


  接著清淺的月光,望見的女人的麵容時,她大眼微微睜起,非常的意外!

  “奈涼公主還真讓本王大開眼界了。”秦牧羽妖豔的臉孔上,溢著濃濃的戾氣,摟著幹嘔出聲的意千尋從漆黑的夜色中現身。


  這個奈涼公主,平日好勝不屈,持勢淩人了些,可真沒想到,竟然也會如此手段歹毒,連嗜血成性,愛食人肉的怪物都甘願放下身段與他有染。


  “你們……”站在巨石上,披著黑袍的奈涼站起身,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會在此處遇上秦牧羽等人,頓時察覺到形象大毀,這個該死的血人被跟蹤了!

  “我們怎麽了,奈涼公主,你還真下得去手啊,呸呸呸,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玄色與季白也跟了上來,那一地的殘肢,簡直是慘不忍睹,眼底滑過一抹鄙夷之色望著居高臨下在巨石上的女人。


  “我惡毒?”奈涼眼中滲著濃濃的妒忌。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意千尋。


  陰毒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她。“這不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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