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上一輩的恩怨
“你這死娘們,想再被打一次是不是。”流桑與寄靈是一塊長大,二人從小學武,輕功最佳。甚至是比寄靈還要高一等,要打倒花無姬,那可是分分鍾鍾的事情。
“你要保護我,這醜女人在嫉妒我的美。”花無姬閃到了玄色的身後,一臉幽怨的看著大家。
“竟然都是自己人,那都回去歇息吧,靈兒,你帶著流桑跟你和夙煙先住一晚吧。”意千尋有點乏了,張開打了個哈欠,身旁漠不關心大家的某個妖孽,立馬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朝竹屋裏走去。
“桑兒,沒想到你跟夙煙會認識。走……我們回屋聊天去。”想想有兩年多沒見到這個青梅竹馬的姐妹了,寄靈雖然看到她的出現,覺得是麻煩來了。
可還是打從心底高興她能跟自己好好說說話。
“早點休息。”南宮清絕見談夙煙轉身隨著寄靈走回去了,輕聲交代了下,可人兒當做什麽也沒聽見般,默默地低頭走向了前方。
“嘶,那醜女人下手真狠,也不知道武功誰教的。沒事教她什麽武功,缺德!!!”花無姬見女人們都走了,又開始咬牙切齒的抱怨起來。
“你再嚷嚷,小心她回頭又來打你。”玄色帶著一絲戲謔的笑聲溢出口,接著提步與一臉冷酷的季白也往竹屋走去,留下了一身冷清的南宮清絕與花無姬在遠處。
“喂,你們不扶我啊……”花無姬扶著腰,一臉咬牙切齒的啊。
“跟誰睡就讓誰扶!”玄色溫和的聲音傳來,格外的欠扇!
要讓一臉冷清,不沾地氣的南宮清絕扶他?這是跟他開玩笑嗎,何況他還老是對談夙煙動手動腳的。
“要不,你就扶我下唄。”沉默了一會,花無姬朝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邪挑了下眉。
好歹也看在他和他睡在同一間屋裏的份上啊,雖然他總是霸著床鋪,讓他睡椅子。
“……”南宮清絕冷然的掃了一臉糾結的花無姬,轉身,邁步也離開的此地。
“我去!拽什麽啊。”人都散光了,花無姬也沒有是好嚎了,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後,將衣袍穿好,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小溪處。
次日
在幽靜的竹屋內。
意千尋一臉煞白躺在床榻上,雪白的床帳被她揮下,整個人宛如一根筋被緊繃的拉起般,十分的難受和痛苦,細汗不斷的痛額頭上冒出,染濕了額頭的青絲。
“啊!”她一聲壓抑的低叫響徹起,指尖幾乎掐進了手心肉中。
她的頑毒又發作了,盡管已經服用了藥物,可懷孕的體質根本已經無法承受住一絲一毫的痛,讓她十分的痛苦極了,為了孩子,卻隻能隱忍著,獨自默默地承受。
隨著一點一滴時間慢慢的流速,剜心般的疼痛終於漸漸的緩過來。
整個人呼了一口氣,渾身乏累的躺在了床榻上。
“笑兒……”房門被男人打開,一抹紅衣閃了進來。
意千尋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出的驚慌閃過眼底,一手快速的將被褥蓋在了身上,假裝剛醒來的樣子,抬眼望向走到床榻沿,掀開床帳的男人。
“怎麽了,臉色這麽差!”秦牧羽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一旁,修長的食指輕輕拭去女人額頭上的汗珠,那勾魂的鳳眸與她清媚的大眼對視上。
“沒事,方才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意千尋努力扯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
秦牧羽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單手將她輕飄飄的身子扶起,將端進來的湯碗端到她的麵前。“這是為夫特地為你熬的,一點苦味也沒有。”
意千尋垂眼,望著眼前黑乎乎的藥湯,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牽強了,不明情況的問道。“夫君,這是什麽?”
“這是強身健體的補藥。”秦牧羽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吹。便將湯碗遞到了她的嘴邊,一雙狹長的眼,正滿懷柔情的望著她。
“秦牧羽,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體弱。”意千尋臉上的淡笑一怔,下意識的伸手將唇邊的藥湯給推開。
“乖,喝了它……”秦牧羽嘴角的柔笑突然間收斂,語氣卻愈發的溫柔,輕輕哄著她喝下。
這叫意千尋不由的腦海中浮現這位是打胎藥的畫麵。
這個男人好端端的給她喝什麽補藥,眼前的黑乎乎的藥湯越看越像是打胎藥,或許是虛心了,心中作祟,她雙手捂著嘴,搖頭不喝!
“不會苦的,你看……”秦牧羽低頭,淺淺的嚐了一口,寡薄的唇上沾了少許的湯汁,緩緩湊到人兒的嘴邊,一個吻輕輕的,輕拂過她如梅花豔紅的唇瓣。
意千尋伸出舌尖,嚐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她努著唇,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
“最近抱著你睡,總感覺你身子很涼,定是體虛了,別鬧脾氣,乖乖的喝了它。”秦牧羽伸手揉了揉人兒的腦袋,看著她不言不語,乖乖的吞下了藥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意千尋低頭默默地喝著,眼角處隱約有一滴淚劃過,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細心,隻是身子涼了些,便去準備寫湯藥來調整她的身子。
心口處憋這一口氣總是吐不出來,大眼中閃爍著淚光望著疼愛她的男人。
“夫君……”帶著哭腔喚了聲他,她雙手勾起男人的脖子,將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秦牧羽的身上。
“好端端的怎麽掉眼淚了。”秦牧羽低醇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響起。那薄唇在女人清香的青絲上,細細的輕吻著。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上,他眼底閃爍著複雜痛苦的光芒。
“我很愛你……”意千尋擦了下眼角的淚珠,抬起明媚的小臉定定地看著他。
她真的很愛他,愛到不惜一切代價想生下他的孩子。
“為夫知道,你很愛很愛……”秦牧羽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將額頭抵住她潔白的額頭,二人同時裂開了一抹笑意,互相望著對方。
“主子……”門窗外,季白恭敬的聲音透了進來。
“何事!”秦牧羽手臂一覽,將女人輕輕的抱著懷中,他邪魅的靠在了床榻沿,上,任由她懶懶的黏著自己。
“自從赫府將告示貼出去後,便再也無動靜,反而暗衛飛鴿傳書過來,在被關押在談家做藥人的赫柔柔被神秘的人劫走,至今不知所蹤。”
“赫柔柔被人救走!”意千尋聽完季白的話,皺起了眉頭。
“看來赫老爺手中的一塊殘缺的赤玉,與那個救走赫柔柔神秘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個赫老爺表麵發帖,貼出告示出宣言與赫柔柔斷絕關係,卻在帖子與告紙上印上赤玉的模樣,是想暗示某個神秘人求出他的女兒。
談家丟了赫柔柔,哪怕是南宮清絕要找她,也沒理由找到赫府去,既能保住了女兒,又能全身而退,這個赫老爺可是老謀深算。
“守著赫府,先別將赫府赤玉拿回來。”秦牧羽眼底劃過若有所思的光澤。
“是!”季白低聲應道,轉身離開門外。
“夫君,這個赤玉,到底是有什麽作用?”意千尋隻知道她尋赤玉是想知道當年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經曆了什麽,她的身世撲朔迷離,隻是想查清。
而秦牧羽為何尋它,到底是做何用,她是一點也不明白。
“笑兒,這是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是上一輩的恩怨了,具體發生了什麽為夫也不是很清楚,待赤玉尋齊後,為夫帶你去見一個人,到時你便都明白了。”
“好啊!”意千尋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
不管是多親近的人,彼此之間都會有一個小秘密。盡管秦牧羽不告訴她,那肯定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她會等到他親口告訴她的。
幾日後
一天清晨。
談夙煙和玄色不見了,一大清早二人不知跑哪裏去了。
花無姬獨自一人默默地逗弄著一臉癡迷於他美貌下的小猴子,根本不屑於搭理流桑一下下,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沒有他。
此時流桑正與寄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不知怎麽了,寄靈紅著眼睛突然的跑開了。
流桑一臉痞子氣的聳了下肩,轉身斜靠在了木椅上。
意千尋不明情況的跟了上去。
“靈兒……”她看著寄靈抱著膝蓋坐在不遠處的上坡上,關心的走上前去想問她怎麽了,卻看到她兩眼通紅,一直強忍著淚水。
“怎麽哭了。”她坐在她的身旁,跟一個大姐姐般,輕輕的用指尖擦拭著寄靈眼角處的淚光。
“千尋!”寄靈難受的抱著她,一聲聲低泣聲從口中溢出。
意千尋聽得心疼極了,輕聲哄著她。“為什麽哭的這麽傷心,是不是流桑跟你說了什麽?”
“其實,其實流桑這次來找靈兒,也是想告訴靈兒,靈兒的義父病重的消息,還有…靈兒大姐已經懷有孕,恐怕不便貼身照顧義父。”寄靈充滿了靈氣的大眼劃過痛楚。
這種痛楚不僅僅是難受義父的病,還有的便是她的欒哥哥,終於要做爹爹了,從兩年前迎娶大姐的那一刻起,欒哥哥已經不再是她的欒哥哥了。
如今,她算是徹底的失去了他。
“靈兒想回家了?”意千尋輕聲問道。
在流桑突然的出現,其實她早就猜到肯定是有什麽事,她也一直知道靈兒心裏一直藏著一件事,一件讓她逃避,至今不願意回去的事情。
“靈兒想義父了,可靈兒一點也不想回家。”寄靈無助的雙眼垂淚,偌大的淚珠滑落在手背上,燙到了她的心裏。
“若是想去看義父,我們就回去吧,我陪你走一趟。”
天水城到都離城有一個月的路程,若是靈兒陪她待在怪醫的住處靜等她義父的消息,要是發生了什麽狀況,她想趕回去也來不及。
何況,無論是再不想去麵對的時,終歸是要去麵對的,剛好她去看看,天水城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火蓮花,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