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光腳
大年初一。
白鬆、白倩楠、白婧都打扮整齊,跟著靜苓一塊到薑家大院。
薑家挺歡迎幾位。
尤其清一,這金燦燦的,擱別人是暴發戶一類,或者根本駕馭不了。擱她身上還簡單了些,輕飄飄的仙氣。仙氣不隻是白的,也未必紫的。
去年或許還嚴肅,現在越來越隨意。隨意不代表不嚴肅,而是層次更高了。
白婧穿的其實是靜苓的衣服,她一年長十公分,有的衣服還能穿,有的穿著就不合適。白婧美,這端莊華麗也撐得起。頭發比較長,盤起來戴兩支簪。
就像白家兩朵花。
白倩楠是老了,養的再好,不能和年輕人比。她陪著老爹。
白鬆穿著很體麵,和薑家的農民一樣。
現在農民條件都好,大過年的,出門見誰都可以。
依舊惠風堂。
薑家從九卿到農民能來都來了,歡歡樂樂。
一群圍著清一,將薑黼(各種稱呼略)擠到一邊去。
宋薑、薑徽文、薑徽儀、都是大美人,為什麽就覺得比著清一像鄉下人?
宋薑搖頭,不能往深了想。
薑徽文是特別美。
薑徽儀美豔,薑家現在像花團錦簇。
穆靄小美人,挨著師父。
又有人擠到薑家拜年。
一個女的像祖母帶著一個像孫女,在薑璿跟前好像很有麵子。
祖母穿著深紅色印花小襖,脖子係著絲巾,臉化著精致的妝,口紅選的玫瑰色、很時尚,眼睛妝很濃、戴著眼鏡、很顯精神,頭發盤起來用了一個白金色發夾。
(這打扮適合戴蘭?但戴蘭比她年輕的多,所以不需要濃妝豔抹?)
孫女二十來歲或是和宋墨琳一樣大,臉挺大的,穿著高領毛衫,戴了三五條鏈子、不確定三條五條的畢竟有的能纏幾圈,下麵穿的像哈倫褲、褲腿收的緊但臀部可能和臉一樣大。
她很活潑,祖母在薑璿跟前說話她不時插話,又哈哈大笑。
不是薑玉徽。
薑玉徽是自家人,熟的。一旦裝起來也正經。
穆靄更嚴肅,低聲和師父說:“盛家和姑婆是有點交情,但盛家老人已經去了。”
索靜苓不想吐槽。
薑玉徽也不想說。這隔了輩、看不出姑婆疲憊?
盛小姐站起來,學、怪模怪樣的,對著薑璿說:“好醜她不知道嗎?晚會怎麽會請她去?”
薑玉徽拉靜靜看手機。
大年初一的各家搶新聞,讓董音搶了頭條。
董音昨晚的表演,光腳的。
簡單說是毀譽參半,再簡單說就是兩邊吵起來,把這吵上頭條了。
但是,薑家人都不想說,誰不知道董音是清一的?盛小姐、是挑釁清一還是薑家?
今天不是來拜年、是來搞事的。
年年初一有人搞事,搞吧。看她能搞出什麽。
盛小姐幹脆對上索靜苓:“你和董音在SF女團認識的,知道她跳這種舞不勸勸她嗎?”
索靜苓說:“知道有人欣賞水平如此低下,就沒必要費勁兒。”
薑玉徽直接頂:“好在欣賞水平低下的隻是一部分,多數人長眼睛帶腦子了。音音沒有白辛苦。”
索靜苓教徒弟:“惆悵孤帆連夜發,送行淡月微雲。尊前不用翠眉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聽不懂先問問自己懂多少,最忌不懂裝懂。”
一群姑娘、小朋友點頭,一定要謙虛謹慎。
逆旅,別把逆看稱叛逆,逆旅、客舍也,和想象差太遠。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所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就化用的上麵這句,並沒有梅花香自苦寒來的鬥誌,反而是過客之淡然。
盛小姐就不行了。
她祖母皺眉,很淩厲的看索靜苓。
薑玉徽一句懟過去:“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還是沒聽懂。”
她祖母就問索靜苓:“你莫非覺得董音跳的好?”
穆靄手機給薑玉徽看。
薑玉徽看一眼:“其實長眼睛都看出來了。”
老女人咄咄逼人的樣子。
溫稷動手,用電視放。
溫玉玲帶著齊諾給大家拜年。
溫玉玲高興:“大家看到了我孫女的努力,不會說她是我孫女,她就是齊諾。昨天的舞經過重編,我恨不能年輕三十歲、又慶幸不是三十年後、現在的我有幸看到。”
齊諾眼神褪去最後的怯懦、或對著攝像頭比對著人能好點:“事情是這樣的。負責舞蹈的要把我們重編一下,再加兩個人。我說之前說好的,加人我跳不了。這都是我的錯。到登台前,音音拿到一雙小鞋,人家和她說跳舞就穿那,音音說那就不穿了。我看她腳不難看。我跳的主要部分,最終證明我們合作是成功的。”
齊諾曬了幾張,現場拍下來的。
董音努力把腳放進去,穿著走幾步,很不合腳。
溫玉玲像沒看見:“我喜歡跳舞,也喜歡看人跳舞,希望有機會看到更多更好的舞蹈。再次感謝大家對齊諾的支持。她膽小,能走出這一步,我作為祖母、真心感謝。”
溫稷關了。
長輩都是搖頭。
宋薑卡在中間,說道:“若是董音跳不成,齊諾獲得不到成功,下一場就難了。所以溫老師是作為祖母感謝董音的。沒天大的膽子她不敢光著腳上。”
那個舞台,幾個敢作?
再苦都得咽下去。
光腳的有,不適合董音的節目。
她穿了長裙,但舞動的時候會露出腳。
因為她想跳,雖然是齊諾為主,但她也加了幾個華麗的動作。
齊諾沒說她練的多辛苦。
丹馨院是最清楚的。
沒有人逼她。
但董音吃苦,給自己的機會,也是給了齊諾機會。
若是對一般人,這大概捅破天了。
但對溫玉玲,其實不是多大事兒,她隻需要支持孫女、感謝董音。
那些說董音妝難看、舞難看,也不敢說齊諾。
其實都是某些人搞的,這還難理解嗎?
就像盛家,莫名其妙的對付索靜苓,都能去嘲笑董音。
胡扯的、不知道是誰。
但盛家祖孫在這兒,不知道聽了溫玉玲評價,是什麽感覺?
盛家老女人皺眉:“溫老師為了孫女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