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08]
思央就是準備把劉邦當做一個吉祥物, 穩穩當當的放在身邊。
以他紫微帝星之光, 克製項羽將星的萬丈光芒。
倒也不是說她奈何不了項羽。
隻是他們兩者可以是說, 天生相克,既如此的話, 她又何必舍近求遠, 刻意為難自己。
糧草, 兵器都有了, 人兵也在慢慢的征。
先前豐縣沛縣周遭鬧了一場水災, 正值栽種時期,良田損失且不說, 很多百姓流離失所, 不少災民湧來倆縣, 蕭何來報之後, 思央並未讓人驅趕,讓蕭何叫樊噲等人去幫助這些百姓暫時在縣城周圍搭建棚屋安家,並發放米糧賑災。
此舉深得民心。
樊噲曹參本還想勸阻, 在發現諸多人積極參軍, 還有人來捐錢後, 大為欣喜, 直道將軍有遠識, 他們自愧不如,蕭何見思央對百姓有仁心, 更為放心。
思央在芒碭山起義, 現占據豐縣, 立旗號為碭,讓麾下人稱她為將軍。
蕭何本想稱她為呂公,被思央堅定的拒絕了。
她老爹就被人叫為呂公,她又叫哪門子呂公。
蕭何又說不如叫豐公。
思央無語,覺得蕭何太過執著‘公’,便一言定下稱她‘將軍’。
“豐縣沛縣我們已經站穩跟腳,現在該來想想下一步怎麽走。”
思央手底下能用之人有限。
蕭何、樊噲、夏侯嬰、曹參、還有她原本身邊跟隨的人。
“將軍,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攻下商丘,而後拿下符離,這兩處秦軍駐兵少,很輕易可以拿下。”樊噲指著沙盤幾處地點說。
蕭何曹參也點頭。
思央則不讚同,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
大白窩在旁邊椅子上當·真·吉祥物。
在有心擴散宣傳之下,誰都知道芒碭山起義的呂雉呂將軍,乃是白帝之子下凡,蛇母送親子前來追隨,真正天命所歸之人。
百姓缺乏教化,愚昧迷信,對此深信不疑,主要還是大白是真有靈性,有時候思央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溜溜達達的能聽得懂思央說話指示,並不隨便傷人,就是非常討厭別人摸它。
是的,原本還很怕它出沒的軍中人,在看多它的身影,確信它不會胡亂咬人,熟悉之後,不但不怕,還日常想摸摸。
大白全身純白,蛇皮仔細看還帶著一絲晶瑩之感,像是水晶珍稀之物,瞧的眼熟後,反而覺得大白甚為漂亮。
大白自持身價,傲嬌的很,旁人要是想摸它一下占便宜,不咬你,一尾巴先抽過去,一尾巴如同鋼鞭,血痕立顯,用實力告訴他們,它絕對不是劉邦那個擺設·吉祥物。
樊噲眼熱的看大白兩眼。
“這兩處有何不妥?”蕭何不解思央用意。
思央端坐沙盤前:“商丘地勢平坦,在它之後符離,這兩處易攻難守,若是秦軍來平叛,我們難以抵抗。”
樊噲和曹參在沙盤前左看右看,他們倆也不曾上過戰場打過仗,對兵法地勢也是一竅不通,也就是最近被蕭何盯著讀兵書。
夏侯嬰倒是有點見識,思央這麽一說,他也被點醒,看出商丘符離確實不妥,不是個好據點。
“將軍意欲如何?”
思央抬臂橫移:“改攻阜陽。”
樊噲道:“可是阜陽守城之兵是我們的好幾倍,它城牆還堅固,我們能攻的下嗎?”
“正是阜陽城牆堅固,才是我們的長久之地。”思央又道:“秦兵人數雖比我們多,但也不一定要和他們直接硬碰硬。”
“韓國王室韓成也已反秦,韓成攻打陽翟,陽翟無法支撐必會向阜陽借兵。”
蕭何蹙眉:“可阜陽離陽翟距離甚遠,陽翟如何會向阜陽借兵。”
“因為這裏。”思央一指點在一處地點。
眾人看去。
“曆陽!”
“項梁項羽叔侄殺會稽郡守占據會稽,現在又在攻打曆陽,陽翟唯有向阜陽借兵解燃眉之急。”
這麽一說,蕭何夏侯嬰樊噲等人就明白了,立時信心大漲。
“一旦攻下阜陽,我們就有和其他群雄並立的資格。”樊噲心頭火熱。
其餘幾人也是眼神期待,情緒高昂興奮。
思央沒有打擊他們的積極性,樊噲所說不錯,群雄並起,諸侯各立,攻下阜陽後,他們確實有和他們並立資格,不會被人當做烏合之眾。
劉邦起義,前期帶的兵,說是烏合之眾也不為過,他沒有可用大將,自己散散慢慢,認為手底下的兵是父老鄉親,大家一起開開心心才對。
也就是他的天命,讓他才能和項羽逐鹿到最後。
若無韓信,巴蜀難出。
舍棄韓信後,六十萬大軍在彭城潰敗如山倒。
兵尊將,將知兵,方能以弱勝強,以寡敵眾。
思央自有自己的一套帶兵之法,不管是跟隨她在芒碭山起義的人俘民夫,還是之後在豐縣沛縣征來的兵,都不曾正真見識過血,就這麽拉著他們去打仗,即便是她有通天之才,也要陷入秦軍精兵悍將圍困之地。
豐縣外軍營。
三千民兵,排列整齊,身穿統一藤甲,手握□□腰配鋼刀,一派氣勢。
蕭何樊噲等人頗為驕傲,這些兵都是他們整合出來,從散漫民兵到現在,幾乎是可以和正規軍一拚高下,也讓他更為認知,他們造反絕對不是造著玩玩。
“大家都練起來,讓將軍看看。”樊噲衝著下麵吼。
三千人立時動起來,或是拿著□□揮舞,或是拔出鋼刀和旁邊的人比劃。
蕭何笑意收斂,蹙眉看旁邊樊噲。
樊噲一無所覺,樂嗬嗬道:“怎麽樣,他們練得還不錯吧。”
蕭何歎口氣,對思央拱手:“將軍恕罪,樊噲和曹參都不曾真正帶過兵,而我們征來的兵,多數以前也隻是務農,宰狗殺豬,上,不懂如何當個兵。”
“蕭功曹不必歉疚,本將軍正是明白這一點,今日才會召集大家來。”思央踏上高台,眾人視線都聚集過來。
樊噲曹參等人還不清楚怎麽回事。
蕭何夏侯嬰對視一眼,靜看思央。
“諸位。 ”
思央清喉揚聲。
聲音揚傳,清晰落在眾人耳邊,三千民兵都停下手中動作,轉看向高台之上的將領。
“暴秦嚴政,普通百姓難以生存,被逼無奈,我呂雉芒碭山收白蛇起義,承蒙諸位信服,追隨我呂雉,現到如今,我們從幾十人幾百人,到三千多餘人,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
“有蕭功曹夏侯嬰日夜為糧草盾甲兵器計算操心。”
蕭何夏侯嬰謙遜一笑。
思央的話還在繼續。
“樊噲曹參,不辭辛苦征兵練兵。”
樊噲曹參不大好意思的撓撓頭。
“劉三哥雖為後勤,可你們的重要是不可或缺的。”思央側眸對另一邊的劉邦說。
劉邦頓時挺了挺胸,深覺自己還是能力過人,把後勤一應事物安排的妥妥帖帖。
“當然,我們最重要的還是你們這些剛組成的三千民兵,呂雉在此先躬身謝過大家,不畏生死,勇於追隨之恩。”
說罷,思央端手對前方三千民兵行大禮。
“那是因為有將軍,我們才能有希望。”
“對啊,將軍不必如此,是將軍對我們有大恩。”
“若不是將軍,我們早就死在去驪山皇陵的路上,我們都是心甘情願追隨將軍。”
“……”
底下三千兵,紛紛感動。
蕭何等人也是動容。
“將軍不必過謙,大家和我們都期望將軍有一日能推翻暴秦,誅殺昏君,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蕭何誠心道。
樊噲夏侯嬰等人也附和。
上位者,不但要有勇有謀,也需要有一顆仁心,體恤百姓,能知百姓苦,解百姓憂,方可為一方統領者。
“既然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那麽接下來就是我今天要對你們說的另一番話。”思央起身,目光沉凝。
麵具覆蓋,無人可見她表情,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威壓自高台上年輕將軍身上散發而出,震懾全場,鴉雀無聲,眾人不由自主就停下各種動作話語,背脊挺直,額頭冒汗,神經緊繃。
年輕的將軍,身姿並不如何威猛高大,可在這一刻,眾人隻覺得她如巍峨山嶽,仰之彌高。
“既從軍,那便要有當兵者的覺悟。”思央沉著的聲音,隱隱帶著股穿金裂石之感,敲擊著眾人的心髒。
“兵家大忌,兵不尊將,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軍有軍紀,自入了我軍營,你們就不再是以前的父老鄉親,普通百姓,而需要時刻的叮囑自己,你們現在是一名兵,一名時刻準備上戰場殺敵的兵。”
“今日我便在此立下十七條軍規戒律,若有犯者,違者,斬!”
赤霄寶劍再出,思央橫手擲出,一劍破霄,擦過三千將士身側。
“鏘——”
赤霄劍釘在一塊青石之上。
哢噠哢噠,青石表麵掉落一地碎石,赤霄劍則是釘在青石深處。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手的震懾,讓他們頭皮發麻。
“樊噲曹參。”
樊噲曹參愣了愣才回神,忙不迭的上前單膝跪地。
思央垂眸看他們:“練兵不利,各罰十軍棍,從明日起,隨本將軍一起訓練兵將。”
“樊噲/曹參,領罰。”兩人毫無怨言。
“我等願同兩位將軍一起領罰。”
三千兵將們一齊跪下。
蕭何夏侯嬰倆人也跪下:“將軍,我等也有監管不力之罪,罪該同罰。”
“都一起罰的話,誰來執行?”思央緩和下聲音,步下高台:“本將也有過錯,便與兩位將軍同罰,其他人不必再說。”
“將軍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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