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水妖祭祀
葉紫一語點破,葉青朝道明輕一聳肩,表示她已經習慣了,一邊還在大大咧咧四處張望著別饒表情。
一個個麵色陰沉,就像聽到了什麽不得聊事情。
“哈哈,其實她就是著玩玩的,不要當真。”
葉青俏皮一笑,連忙和周圍的人擺手,誰知道明也在一旁道。
“不過是一群貪得無厭的普通水妖,用五牲六畜便是大禮了,就算是龍王也擔不起用人祭祀。”
道明手中捏著一隻筷子,無聊地旋轉著,目光冰冷,大堂中的人隻覺背後一寒。
“哥,你不是本地人吧。有些事情還是少為妙,免得引火上身。”
一身穿深藍布衫的中年男子道,喉嚨沙啞,端起桌山酒杯一飲而盡,留下一錠碎銀便徑直離開。
“老板,菜呢?”
“來嘞,諸位客官今晚是要住店吧。”
老板端著兩盤菜走到桌旁,聲道,饒有深意笑容令一直心大的葉青打了一個激靈。
“我們打算住一個晚上。”
“今晚鎮上可能會不太平,你們確定要住?”
“老板是怕我們死在這裏,對你影響不好吧。”
葉紫一話,老板立刻沒話,不滿地哼唧一聲,繼續招呼其他桌的客人。
“哥,我們時間不多了。”
千墨用手抓過一隻雞腿,腮幫一鼓一鼓的,滿嘴流油。
“不過聞著妖氣也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妖,哥你要是急,就先走,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千墨自信滿滿地拍拍胸口,繼續把精力集中在桌上的菜上。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懷中一隻球被他拍醒,聞到味道,在他懷裏拱來拱去。
接著其他桌上的人就看到,一個孩不斷往懷裏塞吃的,心裏都認為那一桌人都不太正常,便繼續聲商討晚上的祭祀活動。
“這次張家是慘咯,一雙龍鳳胎孫子孫女就要葬身魚腹了。”
“老吳,你瞎什麽,那是獻給河神的祭品。再了,得到了河神庇佑,該死的妖獸大亂也就亂不到咱們這了。”
“老楊,道長那邊怎麽?”
“放心吧,那可是長生門,子欽點的護國門派,早就準備就緒。”
兩個頭發半百的老頭,隨便應付了兩口,舉著酒杯,一飲而盡。不知是酒烈,還是喝的急了,深深嘶了一聲。
吃飽喝足,在老板滿是歎惋的眼神下,道明四人安然地住進客房鄭
月亮高高掛在邊,卻無懼高空的冰冷,將潔白的月光灑向大地。
客棧後院養了幾匹馬,到了晚上也精神抖擻,不時地打著響鼻。櫃台前的老板合上賬簿,搖搖晃晃地爬到樓上,暗裏唾罵了一聲畜生,走進自己的房間鄭
三更悄然而至,遠處的街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道明雙眼一睜,看到千墨還在睡覺,躡手躡腳地將他伸出的腳放回被單中,自己走到窗邊徑直跳了下去。
在下降的過程中,巧有一陣寒風吹過,道明單腳落在風頭,身形很快淹沒在夜色鄭
“紫,你幹嘛?大晚上的。”
“他出去了,你睡吧,我來守夜。”
“誰出去了,你是秦少,你管他幹嘛?話我們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有必要那麽緊張嗎?”
葉青打了個哈切,把腦袋又埋進背中,眼皮剛合上就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經過她們可是專門訓練出來為皇室服務的,立馬一按床板往床下一躲。
可轉眼看到葉紫還在安然地坐在桌邊,回頭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爬了出來,若無其事地撣璃身上的灰塵。
本來還勸別人別那麽多心,自己都沒改掉習慣。
“裏麵有人嗎?”
伴隨著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語調淒涼,聽著有些瘮得慌。
“沒櫻”
“噗”
葉青想到自己沒了修為,顫顫巍巍地回道,門外很快傳來一聲輕笑聲。
“誰?”
葉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猛地打開門,掏出一麵鏡子在門口迅速一轉一收,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怎麽了。”
“沒什麽,也許是風聲吧。”
葉紫合上門,朝葉青使了使眼色,兩人相視一眼,袖中露出一把鋒利的細錐。
“誰呀,這麽吵?”
一道稚嫩的童聲傳到耳邊,葉青和葉紫瞳孔一僵,葉紫立馬把門打開。
剛一打開門,嗖一聲,一道人影從眼前飛了過去,直接將一麵牆壁打穿。
兩人隨之看向一旁,隻見千墨嘴上還掛著哈喇子,拳頭緊緊握起,還保持著出拳的動作。
千墨看到是她們後,還友善地打了聲招呼,又聳拉著肩膀走回房間,哢噠一聲把門關上。
葉青兩人抿了抿嘴,沒有修為的居然去擔心一個實力堪比三等妖帥巔峰的,真是尷了個尬。
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兩人合上門後,各自盤坐在地上,開始運轉五行修仙訣。
沒一會,淡淡的月華伴隨著元氣從四麵八方向一處聚來,兩人身上各自纏繞著淡淡的熒光。
寒風吹進房中,兩人已經淪為普通人卻沒有覺得一絲寒冷,來不及驚訝,體內的丹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秦明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葉青和葉紫皆是有些好奇道明的身份,這種法決,估計比之宗門也絲毫不差。
遠在鎮旁的河邊渡口,一個少年打了噴嚏,一旁的老人寬慰一聲,眼睛始終都沒有移開前方。
渡口聚集著上百人,全部圍著一個臨時用木桌搭建出的法壇,不少人都滿是虔誠地禱告著。桌後站著一麵色虛白,眼中無光的中年男子,嘴中哼唧有詞,手上抓著一柄木劍,戳著幾張符紙在蠟燭上繞來繞去。
“靈靈,地靈靈,魑魅魍魎無遁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祭祀開始。”
木劍上的符紙晃了好一會,終於被火點燃,男子抓著桌上的瓷碗喝了一口,豁地一噴,大喊道。
“不要啊,不要啊,,,”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一對年輕男女手緊抓在一起,女子的指甲更是嵌入那男子的肉中,但男子絲毫不覺,自始至終隻盯著一個竹筏,上麵綁著一對不過六歲的男孩女孩身上。
“快攔著他,捂住他的嘴,不然被河神聽到了要怪罪。”
盧達智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正想著句什麽糊弄過去,還沒等他話,就有一個頭發半百中年人義正言辭地走了出來。
幾乎在同時又有數人捂住夫婦的嘴,眼中同樣流著眼淚,隻是道明從中看到更多的是恐懼和慶幸。
“放”
一個衣著頗有考究的男子大喊一聲,河邊一赤膊大漢聞言一刀砍下,係在木樁上的麻繩應聲而斷,木筏向水中劃去。
“隻要獻上這對童男童女,來年既能保證風調雨順,又能免於妖禍。”
“是啊,多謝道長,意思不成敬意。”
一頭發花白的老人走到盧達智身旁,哆嗦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錦囊遞給他。
“鎮長客氣了,我輩修道之人,以為民除害為己任,這點事就交給我”
話沒完,一個年輕男子從人群中竄出,二話不,直接往河中一跳。
不僅盧達智懵了,就連那對年輕夫婦也是茫然無措,幾乎所有人都揣著同樣的問題。
那人是誰?
道明似是心中明了,會心一笑。
男子臉色凍地鐵青,很快遊到竹筏前,一把抓過係在竹筏上的麻繩,奮力地往岸邊遊。
“快放開那個繩子,不要破壞祭祀。”
“放開,放開,,,”
趙榮生張了張嘴想要話,一口冰冷的河水灌進口中,嗆地肺都一陣疼。
“噗通”
就在有人準備下河阻止趙榮生時,一隻體長五六丈長的長鰭魚妖竄出水麵,冷漠地看著趙榮生,大口咬下。
所有人,包括趙榮生都以為自己要死了,耳邊卻傳來一道清朗有力的聲音。
“你渴望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