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嫉妒

  “你難道還是第一天認識我嗎?要臉有什麽用,你怎麽不說你還是我前妻呢,小嬸嬸?”他分明就是在譏諷她,唐小宴心口嘔血,完全沒想過自己會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傅子豪與她貼的那麽近,抬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眼中是暗沉的陰翳之色,鼻端盡是她身上清爽的不帶脂粉的體香,內心像是有一隻野獸在嘶鳴,看著她的眼神不由又暗了幾分,她的掙紮,輕而易舉的挑起了他內心的憤怒,他低頭,精準無誤的攫獲她的紅唇,帶著幾分刻意與懲罰,肆意輾轉在她的紅唇上。


  唐小宴瞪大眼,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覺得他剛剛吻過別的女人又來吻自己,相當的惡心,可是她力氣不如他,根本動不了。


  但當她看到傅子豪身後走來那個黑影時,嚇的呼吸都要停了,掙紮也就停止了。


  傅子豪正詫異呢,臉頰邊突然生出一股拳風,重重的一拳揮在他的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人已經往旁邊踉蹌著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好在最後穩住了。


  唐小宴看著緊繃著臉一身肅殺之氣的傅雲謙。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看傅子豪,卻又覺得傅雲謙這一拳打得好,傅子豪就是活該。


  用力搓揉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往旁邊吐了吐口水。傅雲謙如天神般凜冽站在那裏,瞪了唐小宴一眼:“還站著那裏幹什麽,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這麽明顯的動怒,唐小宴雙腿比她的腦子更有自主意識。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傅雲謙的身後。


  傅子豪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堪堪站穩,傅雲謙那一拳下了狠勁,傅子豪的嘴巴看起來都有些歪,他看了唐小宴一眼,唐小宴就嚇的瑟縮到傅雲謙的背後了。


  這也許就是親疏有別吧。


  她下意識的更親近傅雲謙一些。


  傅雲謙冷冷撇著傅子豪,眼神叫人不寒而栗,語出警告:“子豪,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也別試圖挑戰我的容忍度。”


  “小叔。我一直很敬重你,不過現在,我已經對你越來越討厭了。”傅子豪玩世不恭的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受傷,表情乖張,神色冷漠,語氣乖戾,他應該是看不到唐小宴的,卻像是在宣告什麽,“對於別人從我身邊奪走的東西,我也會不擇手段的奪回來。不過現在,我也不想白白吃虧!”


  唐小宴沒想到,傅子豪竟然會出手反擊,毫不留情的一拳揮在傅雲謙的臉上,傅雲謙愣了愣,傅子豪又大舉進攻,結果兩人扭打在一起。


  傅雲謙常年練拳擊,哪裏那麽容易被人近身,但傅子豪也不是蓋的,居然還能跟傅雲謙打個不分伯仲。


  他們你來我往,拳腳相加,唐小宴在旁邊看的觸目驚心,連叫:“別打了別打了,”可根本沒有人理她,他們都全情投入了戰鬥中,好似不把對方打得你死我活就不罷手似的。


  唐小宴還是第一次看到傅雲謙如此的暴怒,她想靠近,卻被兩個男人同時喝止。


  傅子豪怒喝:“唐小宴,沒你什麽事,別滾過來。”


  傅雲謙亦道:“老實站在那裏。”


  唐小宴的腳步隻好硬生生刹住。


  傅子豪又像個小牛犢似的衝上來,傅雲謙老實是沉穩很多,很快就不再跟他一樣胡亂廝打,看得出已經掌握傅子豪的套路似的,有板有眼的一來一回,沒幾下,就把傅子豪給製服了。


  不過過程也並沒有說的那麽簡單,他也在傅子豪身上吃了點虧,身上不說,臉上確實掛了彩。


  傅子豪雙手被反押在身後,傅雲謙狠狠將他往前一推,他整個人就狼狽的摔在沙子上,傅雲謙又一次警告他:“子豪,事不過三,別逼我對你出手。”


  傅子豪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聽罷,笑聲卻是張狂:“小叔,我一直就不想你對我客氣,你有多少本事,就衝我來吧,我等著!唐小宴,我誌在必得!”


  都這個份上了,不說狠話會死嗎?她實在無法理解他們到底在,目送著傅子豪走遠,又看看傅雲謙如牆壁一樣篤厚的背影,心卻狠狠一顫,傅子豪不像是在開玩笑,從他對傅雲謙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已經在悄然改變。盡狀巨號。


  可這改變,是因為自己嗎?她不覺得榮幸,隻覺得不安。


  她認為自己就像是夾在他們中間的一個棋子,好壞完全由不得自己。


  傅雲謙的背脊挺得筆直,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叫人不敢輕易觸摸,唯恐鋒利的刀刃傷了自己。


  唐小宴不安咽了咽口水,他突然轉過身,漆黑的雙眸在黑暗中錚亮如危險的猛獸,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可剛張開口,傅雲謙就危險的逼了過來。


  她連退幾步,雖不心虛,但也覺得有些難以麵對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呢,故意跑來這裏跟傅子豪幽會?”他從洗手間出來後就一路尾隨了過來,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她,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誰跟他幽會啊,你別胡說!”唐小宴一聽這個就急了,“我隻是不小心走到路過意外撞見了他而已,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這裏,早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過來!”唐小宴心裏還鬱悶的不得了,“世界這麽大,難道他們都沒地方去了嗎?紮堆的往這裏趕,還都在一個酒店裏?”


  她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他,他如果早知道這樣,哪裏還會來這裏,白白給自己添堵。


  她的嘴巴剛剛被傅子豪親過,他肯定親的很用力,有些紅了,還有微微的破皮,傅雲謙心頭怒火更盛,語氣不善:“走了,回去了。”


  她一路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突然就想解釋一番,但他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催促她去刷牙,她也覺得這才是正事,沒有耽誤,直奔廁所,用了一小管牙膏,來回刷了五次,才覺得終於舒服一點,隻是她這嘴巴啊,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傅雲謙又站在陽台上,也不知道在幹嘛,看著像是沉思,或者直白點就是發呆。


  唐小宴也沒想好到底該說點什麽,而且肌膚上現在涼下來了,也有點火辣辣的疼,他轉過身來,看著她,良久吩咐一句:“過來,到床上,脫衣服。”


  呀!唐小宴雙手護在胸前,後來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實在有夠弱,就慢慢放了下來。


  他似乎也看穿了她那點齷齪的想法,從抽屜裏拿出一管白色的藥膏來:“躺下!”


  原來他隻是要給她塗藥,唐小宴心底一鬆,嗬嗬就笑了,氣似乎也消了一大半兒,乖乖去床上脫了衣服躺好。


  當然還剩了一件胸衣,她把臉埋在被子裏,感受到傅雲謙帶著清涼藥膏的手指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摸,舒服的讓人想歎息。


  藥膏的沁涼很快撫平了曬傷的灼痛,他抹的很仔細,指腹的溫暖滑過她每一寸細致的肌膚,她的怒氣似乎已經消融的丁點不剩。


  突然,他抽回手:“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她轉過身,伸出自己的腿:“腿上胳膊上還有呢,不給擦點嗎?”


  “自己擦。”他受傷的臉看起來挺嚇人的。


  她扁嘴:“你反正都給我擦了,再擦一點吧。”


  “不擦。”


  她扁扁嘴:“那你給我擦,我待會兒也給你擦?”


  “不用,我自己會擦。”他就這麽不解風情的死板的拒絕了她。


  唐小宴惱怒,見他真的放下藥膏要走了,怒氣又升起,憋悶的套上衣服,哦了一聲:“既然你不要我擦,那我去給傅子豪擦吧,他傷的比你重,應該更需要我才對!”


  她也隻是賭氣說說,但也想到踩了地雷,傅雲謙突然發怒的將她摁倒在牆壁上,那張盛氣淩人的臉簡直要把她吞下肚:“你再說一遍!”


  “我……我說你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去看看傅子豪……”


  “唐小宴!”傅雲謙終於像一隻獅子,暴怒了,唐小宴瞪大眼,感覺嘴巴被人死死蹂躪,他就是帶著懲罰的狠狠的啃咬,哪裏是親吻,毫不溫柔,簡直是粗暴而蠻橫。


  “嗯,嗯嗯。”她頭貼著牆壁,拚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但他死死將她抵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間,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傅雲謙強行撬開她的牙關,明明她已經刷了多次牙,但仿佛隻有這樣,才可以徹底清除傅子豪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他必須承認,自己真的是嫉妒了。


  嫉妒傅子豪的張狂,嫉妒傅子豪的無畏,還有,恣肆灑脫。


  他又一次在她身上超脫了理智。


  也不知何時,她的掙紮慢慢停止了,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原本抵觸的雙手也緩緩放了下來,甚至有點青澀的回應他。


  這個吻慢慢點燃了他們心頭燃燒的火苗,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他的手滑入了她寬鬆的衣內,手勁粗重,抓著她有些疼,但體內熱血沸騰,是從未有過的急切。


  他們都像是饑渴了很久的疲憊的旅人,在彼此身上尋找著綠洲般的水源,衣服一件件脫落,房間內無聲的彌漫出一股曖昧的氣氛。


  唐小宴閉著眼,感覺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間,一點點往下,她嘴巴頓時幹渴難耐,目光水盈盈的,迷離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惱人的門鈴。


  傅雲謙埋首在她的脖頸間,極具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誰都想忽略這門鈴,但它就是這麽鍥而不舍的,好似吃準了房間內有人,一直不停的響。


  唐小宴小小的推了傅雲謙一下,傅雲謙的臉黑的難看到極點,握著唐小宴腰肢的手力道加重,好似要折斷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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