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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傷害最深的人是他

  徐景城又給謝明堂打了幾次電話,他不明白許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又不肯答應他的求婚,還不讓他來找她了。


  他想從謝明堂這裏知道答案,可是謝明堂卻無法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在這場感情的遊戲裏,他是摔得最慘的那一個,雖然許翊不要他付出,但他還是默默為許翊付出了這麽多年,這點,謝明堂充滿感激。


  如果說幸福有多甜蜜,那麽暴風雨來的時候就有多恐怖。


  哪怕許翊已經做好準備,可是當這一切突然來臨的時候,她比謝明堂,更早的遭受滅頂之災。


  徐景城過的痛苦不堪,整個人完全消沉了意誌。


  張淑芳都看不下去,第一次,她找許翊,是為了讓許翊離開她的兒子,許翊是態度是堅決的。


  而這一次,她找許翊,是希望許翊能回到她的兒子身邊,可許翊的態度,依然是堅決的。


  “對不起,徐夫人,我不愛徐景城,所以我不想繼續耽誤他了,這也是您一直希望看到的吧,麻煩您,好好照顧他吧。”


  張淑芳又氣又惱,望著許翊眼神冰冷:“許翊,你真是不知好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翊深吸了一口氣:“徐夫人,感情不是買賣,您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當時,您希望我離開您兒子,現在又要我回到您兒子身邊,您以為,您憑什麽左右我的感情?”


  她說完,率先離開。張淑芳呆坐在位置上,沒想到許翊還是個倔脾氣。


  實習期馬上結束,五月,許翊是要回學校去的。


  陸笙兒出差去了,謝明堂又提前兩天親自送她回了學校。


  這裏是f城,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謝明堂,也沒有人認識許翊。


  他們可以如最正常的情侶一樣,牽手走在大街上,在街頭肆意擁吻,也可以一起去電影院,手拉著手,看一場電影。


  兩天的耳鬢廝磨,也不過是轉瞬之際。


  謝明堂開車送她到寢室樓下,分別在即,總是讓人格外不舍。


  他已經訂了今晚的機票回去,而她要在這裏繼續呆一個月,直到畢業。


  他把車子熄了火,停在一處樹蔭下,許翊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謝明堂的手在她的背脊上拍了兩下,心中也有些不舍。


  她幹脆跨過檔位杆,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某個地方,慢慢的廝磨。


  謝明堂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別鬧,要不然你今天就上不去了。”


  “你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是不是?”


  他點頭。


  這幾個月的調教,讓她在男女之事上,也變得通透,遊刃有餘。


  她賴在他身上不下去,貼著他的耳根吹氣:“我想在車裏。”


  謝明堂眼中滑過一道深邃:“你確定?”


  “嗯。“她羞澀點頭

  謝明堂動手放倒了車位,可就在許翊的小手滑向他的身下時,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她看到了車窗外看著的一道挺拔身影。


  有些驚悚,但更多的是驚嚇,害怕,與不安。


  謝明堂和許翊的身體交疊在一起,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確實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怔忪。


  徐景城的身影慢慢往後退,許翊顧不得其他,急忙推開了車門。


  而徐景城,就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昏黃的燈光將他全身包裹著一層暖融,可他的眼神,卻那麽冰冷。


  許翊上去,想解釋,但又一句話說不出來。


  事實如此,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而徐景城的眼神,失望,冰冷,慢慢開口:“他是你的表哥?你們到底在幹什麽?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


  除了靜默,許翊不知道還能說什麽。覺得狼狽,覺得臉紅,還覺得愧疚。


  而徐景城最後那句話,就像一把尖刀,筆直的刺進她的心裏,疼的她幾乎暈眩,他說:“你們讓我覺得惡心。”


  許翊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血色盡失,喃喃自語:“對不起。“但是這對不起此刻聽來是那樣微弱。


  徐景城花了七年的時間來陪伴她,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豈是她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抹平的?


  徐景城離開後,許翊一直站在路燈下,明明是初夏時節,她卻冷的渾身發抖。


  謝明堂上前來,一手搭在她的肩頭上,把她拉進自己懷裏,許翊突然嗚咽痛哭,抱著他的腰,哽咽:“冷,我冷,你抱緊我,抱緊我!”


  他果真用力抱緊了她,可哪怕是這樣,還是驅散不了她心頭的寒意,她瞬間,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許翊除了謝明堂外,沒有任何的親人,她孤身一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是她不想傷害的話,徐景城肯定是第一個。


  可是她卻偏偏傷他至深。


  謝明堂公司有事,無法久待,雖然他要留下來,但許翊還是讓他坐了當晚的航班回去。


  之後的一個月,很多事情要忙,忙著畢業論文答辯,忙著拍照,忙著吃散夥飯,竟是再也沒有見過徐景城。


  她也去他寢室樓下找了他好幾次,但沒有一次見到麵的。


  他的同學告訴她,徐景城五月份回來了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許翊心疼。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搞成這樣的。


  後來徐景城連論文答辯都沒來參加。


  一直到許翊畢業,離開學校的那天,徐景城也沒回來。


  不過有同學說,他們家關係硬,就算沒有參加論文答辯,徐景城還是拿到了畢業證,還有人說,他其實已經辦理了出國手續,出國留學去了,拿不拿畢業證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許翊的心始終是難受的。


  散夥飯那天,許翊趁機喝了好多酒,他們唱歌他們喧鬧,他們把包下的自助餐廳鬧的人仰馬翻,然後許翊借著酒瘋光明正大的哭了一場。


  她此生覺得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徐景城。


  不,還有陸笙兒。


  她在謝明堂和陸笙兒這段婚姻關係裏,其實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


  謝明堂沒有來接她,她是自己提前兩天搭乘了航班回去的,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她謝家門口,卻看到陸笙兒跟他回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仿佛一盆冷水當頭兜下,許翊麻木而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


  她忙著找工作。


  以她的專業能力,如果留在f市,是有機會可以進外交部的,當時學校的老師也替她引薦過以為高級翻譯專員,她在大學期間,還在亞洲峰會上,擔任過俄羅斯部長的翻譯,獲得了不俗的好評。


  可是她現在回了a城,專業對口的工作很好找,但距離她的期望又有一定差距,所以她有些難以選擇。


  謝明堂來找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提及那一晚的事情,因為本來,他就是她從陸笙兒那邊偷來的。


  她之前見過陸笙兒一次,真的是一個非常美好非常善良的女孩,善良到她也不忍心去傷害。


  她已經對不起徐景城,她不想再對不起謝明堂。


  可是謝明堂就是飲鴆的毒,越止,越渴。


  後來,許翊幹脆參加了公務員考試,竟然以筆試第一麵試第一的成績進了公積金辦事中心。雖然跟她的專業不對口,但是個非常清閑又安穩的好工作。


  她與謝明堂,也一直保持著聯係。


  如果他沒有應酬,或者下班早,就會過來找她,吃她做的一頓飯,陪她看會兒電視。如果應酬晚了,就不會過來找她,怕影響她休息。


  其實她想說,無論多晚,她都會等他的。但不想造成他的壓力,所以一直沒說。


  他來了,她就滿心歡迎的迎接,他沒來,她就滿懷感激的等待。


  報紙上經常有關於他和陸笙兒的消息報道。後來報道的就越來越離譜,甚至那天晚上他明明跟她在一起,可報紙還是報道了他跟陸笙兒去酒店開房的消息。


  她想,也許那一次陸笙兒去謝家的事情,真的是她誤會他了。他們說不定隻是逢場作戲。


  碰上徐景城,完全不在許翊的預料之中。


  那天下午她在辦公室中心大廳幫忙,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後麵的一位女孩,她急忙跟人說對不起,一抬頭,就看到了女孩身邊的徐景城。


  驚訝的忘了說話,怔忪在了那裏。


  徐景城望著她,突然牽起了被撞女孩的手:“走吧,你不是去辦事嗎?”


  被撞女孩叫林寧,就是之前跟徐景城訂下娃娃親的女孩。


  她很震驚徐景城竟然會主動牽自己的手,立刻就把許翊給忘了,兩手抱住他的胳膊,甜笑起來:“嗯,走,去那邊辦事吧。”


  許翊心頭沉甸甸的,卻又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比誰都希望徐景城能過得好。


  哪怕這種好有著太多的自欺欺人,但至少在她心裏,能有那麽點安慰。


  可是徐景城出意外的噩耗來的那麽突然。


  深夜十二點,許翊已經睡下了,可是不知為何,她突然就做了噩夢,驚醒的從床上坐起來,後背的衣衫濕透,有些涼,謝明堂沒有過來,她一個人,倒不覺得寂寞。已經習慣。


  這時候手機響了,上麵跳動著陌生的號碼,她蹙眉,心口跳得厲害,可還是接了。


  是張淑芳的聲音,帶著憤怒與哀求:“許翊,景城出事了,你馬上到醫院來。”


  徐景城出了嚴重車禍。


  他下午見到許翊之後,就去酒吧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後開車回家,幾乎是沒有躲閃的迎麵撞上了一輛工程車。


  現場很慘烈。


  他的人從駕駛室裏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


  醫生進全力在搶救,但情況十分危急,徐景城隻是無意識的喃喃著許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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