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羊入虎口
“沒……沒問題……表哥……你就……放……放心的回去吧……回去繼續開轟趴,跳脫衣舞,真是太給力了對不對……”
他們臨走前,陳鋒還不忘提醒他們:“玩……玩的開心點啊,表哥……冷總……”
冷遠清的車子帶著他們絕塵而去。
陳鋒咧嘴直笑:“這……這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一邊還美滋滋的幻想,表情變幻莫測。
然而他身邊的李愛敏突然一聲嘔,嚇得他立刻說:“哎,哎,姑……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在這裏吐啊,吐……去那邊,去那邊……”
李愛敏到底不負他望,成功的吐在了他的身上。
酒水的酸臭氣直接將他給熏翻了。
OMG……陳鋒完全石化了,突然發生的情況也讓他忘了推開李愛敏,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李愛敏也差不多吐完了。然後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靠……”他剛才所有美好的幻想全部幻滅,隻留下這麽狼狽的一個爛攤子讓他來收拾。
他恨不得拿頭撞牆:“喂,李愛敏,你給我醒醒,起來,起來……”他想將李愛敏弄醒,不過效果不理想。
李愛敏隻是咕噥一下翻個身繼續睡。
陳鋒對著自己一身汙穢物,欲哭無淚:“表……表哥,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
蘇暖被董安陽強壓著上了車,不過她很不配合,在車上還扭來扭去,與王純彥兩個人不時高歌一曲,然後又準備脫衣服。
董安陽和冷遠清兩個人的臉都綠了。
冷遠清在董安陽的要求下先將他們送到了醫院。
然而到了醫院後蘇暖又死都不肯下車了。
好不容易董安陽才將她弄下來,他箍緊了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但蘇暖如一尾活魚,十分的不聽話。
冷遠清將車上了鎖,探頭問董安陽:“需要幫忙嗎?”
董安陽搖頭:“你先帶王純彥回去吧。”
“你確定真沒問題?別忘了你自己身上的傷。”冷遠清提醒董安陽。
“我知道。”
話雖如此,他想要控製失去意識的蘇暖,還是十分困難的。
蘇暖的手好幾次揮到他的傷口,他都一言不發的忍住了,還扣住她的腰,將她往住院部帶。
“夠了,蘇暖,聽話,走,先上樓去。”他軟語安慰。
但是蘇暖卻吃吃的笑起來,伸手撫摸他那張臉,笑著問:“你誰啊,你幹嘛管我,放開我啊。”
董安陽不與她計較,加緊了腳步。
反而蘇暖卻發了狠,雙手用力撐在他的胸口前,狠狠地一推,這一次,她如願了,董安陽疼得厲害,當下鬆了手,而她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摔倒在地。
董安陽想去扶她:“蘇暖……”無奈傷口鑽心的疼,每動一下都耗費他大量的力氣,更別提蹲下去了,他隻能無力的站著,叫她,“暖暖,快起來,快站起來……”
蘇暖抬頭,逆光裏,她看不清麵前之人的表情,所以她隻能更加無謂的笑著:“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麽來管我,不要你管,才不要你管……”她轉身爬起來,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啊,純彥,愛敏,你們在哪裏呢,純彥,愛敏……”
她跌跌撞撞往前走著,衣服又穿的單薄,董安陽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手的腥熱,他的傷口毫無意外的崩開了。
疼痛已經麻木了他的神經。
見蘇暖走得遠了,他索性邁開腳步,不管身體的疼痛,強行將她拉回了住院部。
他們一邊走,血一路流。
他們走過之地,留下一條蜿蜒斑駁的血漬。
值班護士看到了,嚇得不輕,急忙上前來詢問情況。
董安陽臉色慘白,但是手卻緊緊抓著蘇暖。
蘇暖唱著笑著,像個滿足的沒有煩惱的孩子,直到被董安陽安全送回病房,讓護士幫她上床後,董安陽仍是直挺挺的站著。
蘇暖笑了一會兒便無意識的哭起來,董安陽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她秀氣的額頭,低語:“乖,暖暖,睡吧,我是安陽,我就在你身邊,乖……好好睡吧,我守著你。”
護士在旁邊看的心驚肉跳,這個高大英俊的浴血的男人,身上的傷口好像跟他無關,明明那麽痛苦,卻還能露出那個溫柔和耐心的表情對著床上的女人。
她們的心都酸了。
好幾個護士看不下去提醒他去包紮,可他一直沒有動作,直到蘇暖完全睡著,他的手才慢慢垂了下來,對著旁邊的護士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麻煩幫我叫醫生……”
“天……先生……”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身體就像是被大山碾過,每一部位都瘋狂的叫著酸疼。
最疼的還當屬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李愛敏慢騰騰的直起身體,柔滑的蠶絲被緩緩從身上滑下,帶來一陣冰冷。
她的手無意識的往旁邊一伸,隨即摸到了一塊健碩而溫暖的肌膚,頓時嚇得清醒大半兒。
她的目光慢悠悠的朝旁邊看去,先是看到了一條長了腿毛的小腿,然後是大-腿,再然後就是那一隻壓在被子外麵的健碩的手臂。
她立刻猛抽了一口冷氣,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整個人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加不知道要如何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張臉很帥,可是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她……她……居然跟陳結巴上-床了?
她無法原諒自己,更加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出軌了,她無法原諒自己。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恨不得一頭撞死。
然而床上的陳鋒忽然翻了個身,咕噥了一下,似有醒來的征兆。
李愛敏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她小心的抱著自己的衣服,下床,躡手躡腳的躲進洗手間,穿戴整齊後,再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個房間。
這裏是酒店客房。
該死,這個該死的陳鋒居然帶她來開~房!
天還未大亮,走出酒店,她一邊敲頭一邊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麽,她開始是跟蘇暖和王純彥在包廂唱K的,唱的很瘋狂,她們還跳脫衣舞,然後……再然後……
她好像看到了冷遠清和董安陽,她好像還吐了……
對,肯定是吐了。因為她的衣服上還殘留著一股餿味。
本來昨晚也沒吃多少東西,現在早上原本就餓,現在被這個餿味一鬧,胃裏就翻江倒海的搗騰起來。
她沒忍住,便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吐得胃裏的苦膽水都出來了才算完。
溫暖的晨曦伴著窗外瞅揪的鳥鳴聲緩緩升起,透過窗簾的薄紗照在床上的人身上。
冷遠清的手緩緩在身邊女人光滑的背脊上撥動著,如彈奏一曲曼妙琴音。
雖然宿醉,但平日裏養成的生物鍾還是逼著王純彥慢慢醒了過來。
察覺到背部的異樣,她翻了個身,朝更溫暖的被窩深處滑去,然而帶給她溫暖的堅硬竟也跟著她動了動。
她陡然睜開眼,盯著陌生的天花板出神。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嘲笑聲:“醒了。”
她當場石化。
在被子底下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
冷遠清嘴角的哂笑當場凝固,一把掀開兩人的被子,被子底下,王純彥的手是掐著他的大腿的,他吃痛,用力拍下,王純彥也吃痛,卻知道這是真實的。
“你這個女人!”冷遠清氣結,然而望著她身上布滿青紫色的吻痕,氣便全消了。
因為掀開的被子,王純彥如一隻基圍蝦一般,迅速的將自己蜷縮起來,去拉被子,但冷遠清卻不讓。她於是漲紅了臉,怒斥道:“冷遠清,你幹什麽,把被子給我!”
她的身體豐盈白潤,像一尊美好的維納斯。
冷遠清看了隻覺得下腹一緊,恨不得馬上再次將她拆卸入腹。
他索性將被子丟到了地上,自己覆到她身上,笑得勾魂奪魄:“都已經睡了這麽多次,熟的不能再熟了,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呢。”
王純彥聽得氣血上湧,立刻伸手打他,冷遠清於是用力,按住了她的雙手,她就像一隻被打開的蝦子,無力的躺在床上,雖然氣的俏臉生暈,但又無可奈何。
早晨的光線柔和而明亮,照在他烏黑的發頂,竟生出一些柔和的光暈來。
冷遠清正全情投入,豈料底下突然傳來低低的笑聲,令他好不鬱悶,也隻能停下嘴中的動作,稍微直起身體,誰知道那笑聲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大了。
王純彥笑得人仰馬翻,先是壓抑的幾聲笑,緊接著笑聲越來越大,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冷遠清的容忍才從一開始到了最後的忍無可忍。
不過就算他怒目相向,王純彥還是沒有絲毫的收斂,在她那誇張的笑聲中,冷遠清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讓她好笑了。
“哎呦,哎呦,哈哈,你住手,住手……”王純彥的腳底心傳來陣陣瘙癢,害她笑得在床上直打滾兒。
“哎,冷遠清,哎呦,我不笑了還不行嗎,你趕緊給我住手,住手……”她笑得嘴角的肌肉都抽搐了,現在完全是生理反應。
“不行,你不是喜歡笑嗎,那就一次性笑個夠吧。”冷遠清就這樣抓著她的腳底板直撓癢癢。
王純彥欲哭無淚,再也笑不出來:“我求求你了,鬆手吧,鬆手吧,我不笑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哈哈……哈哈……”
冷遠清沒有停手,又讓她笑了五分鍾,見她真的沒力氣了,這才放手,王純彥的笑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她一聲喘息,從床上翻身而起,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冷遠清,惡狠狠的瞪著他,但最後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是放在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