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危險逼近
蘇暖嚇了一跳:“安陽,你沒事吧。”
董安陽搖頭:“給edward打電話,快點。”
方總聶總,還有胡璋劍,這一個個的,似乎都有卷土重來之態。
董安陽對蘇暖說:“暖暖,明天就給小寶辦個轉學手續吧,我想送他出國。”
“為什麽?”
“別問那麽多了,按照我的話做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似乎又開始狂風大作,在平淡無味的生活中掀起驚濤駭浪。
蘇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也清晰的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一家人坐在一起,說是商量,可最準確的應該是將最後的結果告知給小寶。
蘇暖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不舍,可目前也是最好的辦法,她說:“小寶,隻是出去一段時間而已,很快就可以回來的,你相信爸爸媽媽啊。”
小寶皺著眉頭像在沉思,眉目間全是老成,他問:“必須得出去嗎?”
“是的,”董安陽回答他,“而且回來的時間不定,但這件事情容不得你自己做決定。”
“那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媽就不用跟著去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們放心吧。榛”
蘇暖有些擔憂,董安陽卻是認真的審視著自己的兒子:“你確定沒有問題?”
“當然,edward叔叔不是也會去嗎?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就這麽定了,什麽時候走,我去收拾行李。”
“明天。醫”
“後天吧。”小寶下了決定站起來道,“明天我跟同學去道個別總需要一些時間的,也不差一天工夫了吧。”
“OK。”董安陽同意了他的要求。
小寶點點頭,回自己房間去了。
蘇暖不放心,想跟進去,不過這小家夥的應變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比他們想的要厲害。
董安陽按住她的手說:“你得相信自己的兒子,放心吧,有edward在,不會有事的,倒是你,真的不去嗎?其實你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我有工作,怎麽能去呢,而且把你一個人留下我也不放心啊,”蘇暖歎了一口氣靠在董安陽的肩頭,有些悶悶道,“要走的話,也要咱們一起走吧。”
董安陽鄭重的說:“蘇暖,我答應你,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別擔心,但是這段時間你就別單獨出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別給人可趁之機。”
“我知道,你放心吧,對了,你的腳——”董安陽的腳昨晚連夜做了手術,可是今天,他一定不肯在醫院休息,要回家來安排小寶的事情。
董安陽滿不在乎的一笑:“放心吧,這點傷我還不放在心上,沒事的。”
蘇暖看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也不拆穿,可是他說的輕鬆,內心怎麽能不擔心呢。
其實方總聶總的事情都好說,無非是錢,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也就不是什麽問題了,關鍵還是胡璋劍,夏榮光的手段確實是不錯的,這樣也能把他撈出來,關鍵就是他出來後,事情也就變得更為複雜了。
林琴箏選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吧等夏榮光。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來這裏的人不多,天台上的風很大,太陽也很大,她坐在太陽傘下麵,頭發吹得淩亂,而看著眼前調查報告,端起咖啡杯入口之前,她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
半小時後,夏榮光才姍姍來遲,他立刻開口道歉,林琴箏也沒介意,等他坐下後便將那份報告退給他:“這是你要的東西,我現在給你,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夏榮光看著那份調查報告,沒有上前打開,林琴箏歎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放下兩張百元大鈔:“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等等,琴箏,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琴箏努了努嘴:“答案就在裏麵,難道還需要我多說嗎?”她臉上的表情淡漠而冷情,“我走了。”
夏榮光倏然站起來扣住了她的手腕,林琴箏的麵子冷了下來,她已經惱了,揮開了他的手:“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做那麽多事情,有什麽意思,不過一場自編自演的鬧劇,還能騙我到什麽時候呢,是謊言總有拆穿的一天,再見。”
陽光下,她信步往前走去,再也不去看夏榮光那抽搐而扭曲的臉,就在她進入觀光電梯的時候,她聽到夏榮光喊:“琴箏,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求我的!”
她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他那猙獰的麵目又在告訴她,這是真的。
這麽熱的天,她竟然打從心眼裏打了個哆嗦。
而夏榮光則緩緩打開了那份報告,林琴箏本事還真不小,竟然最後能查出這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過沒事,這場好戲,也隻是剛剛上演而已。
他上一次去找董安陽,希望董安陽能放胡璋劍一馬,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如今胡璋劍已經出來了,那麽剩下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
林琴箏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談雲平今天正好休息,準備去倒垃圾,看到林琴箏立刻揚起一個笑容:“琴箏,你回來了,原來你出去了,我剛才還敲門,你沒反應呢。”
“嗯,你先出去吧。”
“不急,你有垃圾要倒嗎?我給你一起帶下去吧。”
林琴箏搖頭:“沒有,我已經倒掉了,你先去吧,上來一起吃飯。”
談雲平又是咧嘴傻笑:“好,不過你等著,飯我已經做了,你去我那裏吃就可以了。”他都不等電梯了,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樓下跑去。
林琴箏看著他年輕充滿活力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這人出門的時候還忘了關大門,屋子裏傳來飯菜的香氣,比剛才濃鬱的咖啡味有天壤之別。
她已經很久沒喝咖啡了,剛才那杯,與記憶中的味道似乎有了很大出路。
她是一個與過去生活徹底告別的人了,推開門,才是她全新的世界。
菜已經擺上桌,林琴箏進廚房去拿筷子,看到鍋上還煲著一個排骨湯,湯汁濃鬱,香氣四溢。
他的手藝真是好的沒話說,林琴箏覺得這輩子有這樣一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也是一種福氣。
他跑得那麽快,但是上來卻很慢。
林琴箏擺完碗筷之後等了五分鍾他也沒動靜,她百無聊賴的在房間內轉悠起來。
又看到他書房的架子上擺著很多書,忍不住拿起最顯眼最順手的那一本翻看起來。
這本書似乎是談雲平剛剛在看的,因為沒有完全抽進裏麵。
她也想試著了解他平時的生活,但是書本剛翻開,裏麵就有一張照片滑落下來。
她奇怪的彎腰撿起,看到照片上的人物時,頓時狠狠的抽了一口氣。談雲平回來了,人未到聲已先到:“琴箏,我回來了,你在裏麵嗎?哇,筷子都擺好了,直接就可以吃了啊。”
林琴箏壓抑著過快的不安的心跳,將照片夾進去,又將書放回了原位。
她笑著走出去:“你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不就是倒個垃圾嘛,我沒事情就檢查檢查你這衛生搞得幹不幹淨。”
談雲平下意識的朝書架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嘿嘿笑了兩聲:“那感覺怎麽樣。”
林琴箏比了個OK的姿勢:“不錯,相當幹淨,吃飯吧,我餓了。”
“好,吃飯。”
兩人坐了起來,談雲平真的很照顧她,做的菜也都是她喜歡吃的,可是此時此刻,他越是對著她笑,她就越有種力不從心的無力感,到最後吃完這頓飯,她都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僵硬了。
她覺得自己無法再呆下去,於是找了個借口,先回了自己的屋。
關上門,她的背貼著門緩緩的滑下。
其實她一直在等,等談雲平開口問他,可他絲毫沒有那個意思,她也看不透這個男人心底到底在想什麽,這種惶惑的惴惴不安最是折磨人。
而聽到關門聲的談雲平將飯碗端回廚房以後,也無心洗碗,他在水槽邊站了一會兒,便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重新回了書房。
他找到了那本剛才被林琴箏拿過的書,從裏麵抽出了那張照片,頓時就激動起來。
照片裏,是林琴箏和夏榮光親昵的一起躺在床上的模樣。
盡管他一再告訴自己要忍住,事實上他也忍住了,可是他不知道這樣到底能忍多久,這樣的照片每隔三天就會寄一張到他的辦公室,而且畫麵是越來越入骨。
今天,他還能笑著對她,明天呢,後天呢,他不是生她的氣,他是恨自己的無能!
越看越懊惱,他最後一拳打在堅硬的書桌上,強烈的刺痛震得手指骨咯咯作響,可是內心比這更痛!
第二天上班時,關心他的下屬立刻問:“哎,老大,你這手怎麽受傷了,怎麽不包紮一下呢,傷口這麽大,很容易感染的。”
談雲平心情不佳的點點頭:“行了,我有數,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老大,我這有創口貼,你貼一個吧。”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吧,我沒你那麽娘。”
其餘的人哈哈大笑,談雲平沒心情玩笑,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而背後卻有人朝他喊:“對了老大,早上又有你一封信,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八封了啊,你說這年頭怎麽還有人寄信這長情呢,該不會都是人家給你寄的情書吧,老大——”
可惜他們這些美好的臆測沒有人理會。
談雲平走進辦公室,果然看到辦公桌上安靜的放著一個土黃色的信封,不用看他也知道裏麵是什麽。
外麵的人說的沒錯,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八封了,對方還真有毅力。
他猶豫著要不要拆開,不過最後,他直接連著信封撕了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