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腦子進水了
“你讓那個男人摸你胸,哼,還當著我的麵。”
“……”王純彥看著他鐵青的臉色,怒極反笑,“我說冷先生,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我又沒讓你跟著我來,不讓他摸難道讓你摸嗎,你會看病嗎?”
“你難道不想給我摸嗎?那我偏摸!”這人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王純彥吃痛,放聲尖叫,這裏是休息區,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屬在這裏休息,那麽多的目光筆直的朝他們射過來,王純彥覺得顏麵盡失,豁然推開冷遠清,尖叫著往外跑去。
冷遠清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那結實飽滿的力道似乎還在掌心未散,他意猶未盡,可又看著王純彥跑遠的那個方向,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王純彥跑到樓下大廳這才停下來。
真是丟人!
她覺得自己無臉上去了,冷遠清追了下來,她卻不理他,同時還警告他:“冷遠清,你要是再跟著我,我就——”
“你就怎麽樣?”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
王純彥瞪他,轉頭在一邊坐下,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個小時後,她自覺無臉再上樓,便指使冷遠清去拿片。
他倒是沒有意見,乖乖上去了。
拿著片子結果又回到專家的辦公室,冷遠清的臉還是臭的,王純彥卻迫不及待的把片子遞給醫生。
醫生笑著結果,拿起來仔細看,最後說,這是一個囊腫,不過問題並不是十分嚴重,因為生過孩子體內激素紊亂的緣故才出現的這個東西,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王純彥半信半疑:“真的?不嚴重?”
“是的,不過最近千萬要注意一些,碰到還是很痛的,明白嗎?冷先生。”
他這是在暗示他們的性生活莫要太激烈嗎?
王純彥的心落回了肚子裏,忙不迭跟他道謝,然後逃離。
林琴箏拉開~房間的窗簾,和煦的陽光暖融的落在周遭。
從窗口看出去,是談雲平和小約瑟夫在草地上追逐著奔跑。
小約瑟夫看來很高興,她卻不自覺的揉了揉眉心。
外麵有人敲門,她轉身去開門,是馬修鎮長和約瑟夫夫人。
“馬修鎮長,你們這是?”
“林小姐,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談一下關於小約瑟夫的去留問題,今天必須做出個決定了,他的祖母想帶他一起回去,不知道你怎麽想?”
林琴箏與約瑟夫夫人對視了一眼,但她那銳利挑剔的目光頓時讓她覺得壓迫。
“馬修鎮長,事情如此緊急嗎?不管怎麽說,小約瑟夫跟這位夫人也沒有什麽生活的經驗,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萬一有什麽問題——”
“這個是我們的問題,跟你無關,你隻要把我的孫子還給我就行。”
林琴箏可以確定,這位夫人的出身必定是極好的,因為她說話的口語中帶著一種慣常的驕傲,就像早期貴族對平民的不屑一般。
不過談雲平林琴箏做了回答,他擲地有聲的說:“夫人,您還是一個人回去吧,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會結婚,正式領養小約瑟夫,畢竟您也年事已高,說不定哪天也回歸主的回報,到時候小約瑟夫豈不是又要去孤兒院?”
談雲平說的是大實話,可是卻激怒了老太太。
馬修鎮長趕緊打圓場:“若你們雙方爭執不下,我們就得交給法院去判決了。”
“好啊,那就去法院吧,我覺得真理總是在我們這邊的。”談雲平無所畏懼道。
約瑟夫夫人氣的臉色發白,待她走後,林琴箏卻質問談雲平:“為什麽擅自做主,為什麽故意激怒約瑟夫夫人?你在考慮什麽?你想做什麽?”
談雲平一怔,而後發笑:“你覺得我在考慮什麽,我想做什麽,你也看到了那是一個怎樣孤僻又尖銳的老太太,你把小約瑟夫交給她,你放心?琴箏,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麽自私的人,你為了躲開我,難道就想放棄小約瑟夫嗎?那你打算如何跟他以及他的父親交代呢。”
“我——”
“OK,”談雲平舉起雙手,做妥協狀,“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的話,那就讓小約瑟夫回去吧,我沒有意見。”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小約瑟夫依然站在玄關處,白淨早熟的臉上卻帶著愴然的直白:“你真的要把我交給別人嗎?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林琴箏突然無言以對。
也許談雲平罵的是對的。
談雲平在房內睡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也沒有出來吃晚飯。
他已經錯過了一頓午飯,林琴箏隻好去敲門:“雲平,今天有新鮮的三文魚和鮮奶蛋糕,出來吃一點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屋裏沒動靜,林琴箏以為他還在生氣,正打算放棄,門卻開了。
談雲平伸了個懶腰,一臉閑適的看著她:“吃晚飯了啊,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嗯,好香,那去吃吧。”
小約瑟夫已經坐在餐桌邊,愉快跟他打招呼。
談雲平坐下後便說:“嗨,小約瑟夫,你趕緊多吃點,隻怕你馬上要跟你祖母回去了,到時候可就吃不到了。”
一聽到此言,小約瑟夫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似乎吃飯也沒胃口了。
林琴箏瞪他:“談雲平,你故意的是不是?”
談雲平聳肩:“我隻是想讓他早點有個心理準備,省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約瑟夫低了頭。
談雲平又自顧自吃的歡。
林琴箏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最後她隻好說:“OK,談雲平,你贏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答應你的要求還不行嗎?小約瑟夫,趕緊吃吧,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嗯?”
世事無常。
然而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又豈能事事順遂人意。
一邊是有些血緣關係的直係親屬,一邊說得好聽點是關心親近的鄰居,實際上卻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即使到了法院,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林琴箏找了不少相關的法律書籍來看,但是看到最後,隻能讓自己覺得壓力重重。
談雲平從廚房衝了一杯生薑紅糖水出來給她:“琴箏,喝點水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總有解決的法子的。”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我也不想失去小約瑟夫,更加不想對他食言,不過好像……”她按了按鼻梁,抬頭看著那杯遞到自己麵前的紅糖水,頓時愕然,“你怎麽知道……”
“當然,我那麽關心你,你的身體狀況我怎麽會不清楚,喝吧,你總是自己忍著不說,可是晚上肚子疼你可是要自己受苦的。”
這幾天剛好是她的經期,身體確實不太舒服,又加上這些煩心事,自然不怎麽暢快:“謝謝。”她不多言的接過喝了一口。
很燙,但也很暖。
談雲平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書籍:“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跟馬修鎮長商量過了,我們最好請一個專業的律師,這個你有人選嗎?”
林琴箏挑眉:“你有?”
談雲平回答:“對,我剛好有個朋友在這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聯係一下,你覺得如何。”
“這是下下招了。”必須鬧到法院了。
談雲平頷首:“但是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也是有必要的。”
“我知道,那你去聯係吧。”
“好。”談雲平合上書本,借著時機說,“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最好去把結婚證也領一下。”
林琴箏突然就嗆著了,猛地咳嗽起來。
談雲平一邊幫她拍背一邊絮語:“有這麽驚訝嗎?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就算不去法院你要領養小約瑟夫這一步也是必須走的。”
“我知道了。”她拿起一邊的紙巾擦了擦嘴,思索一會兒才說,“嗯,過幾天有時間就去。”
談雲平在心底歎息,她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呢。
蘇暖跟王純彥在教學樓門口告別,往不同方向走去,她們兩個雖然都是回家,不過現在住的方向卻是南轅北轍。
王純彥還是開著二手的北京現代,蘇暖則去坐地鐵,也很方便。
王純彥現在的生活很簡單,學校家庭兩點一線,家裏有月嫂照顧團子,她心裏記掛著,下班了就往回趕,日子倒是過的十分充實。
至於蘇暖,小寶在美國讀書,蘇詠荷照顧著,她跟董安陽兩個人的生活也很輕鬆自在。
地鐵還沒來,她站在地下站台並不東張西望,但又明顯覺得背後有一道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如芒刺在背。
可是她一轉身,偌大的站台內人來人往,都神態自若,好像這隻是她的幻覺。
車來了。
車門旁邊有一小塊玻璃是反光的。
她原本已經上車,不過因為人多,她特地放慢了腳步,朝玻璃上看去,確實有一個帶鴨舌帽的男子往廊柱後邊閃了閃,她怔然,但很快被擁擠的人~流推上了車。
車內已經沒有座位,她便站著,從窗戶裏往外看。
剛才的那個地方,那個男子又出現了。
雖然他壓低了帽簷根本什麽都看不見,但蘇暖又詭異的覺得他的目光是盯著自己的。
如此的心驚是因為她的錯覺嗎?
王純彥路過超市,特地買了一些菜回去。
團子的奶粉和尿不濕她都是請國外的朋友幫忙代購的,今天也應該到了。
她心情不錯,看時間還早,便打算親自下廚。
不過剛回到家門口,她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屋裏有濃鬱的食物香氣傳來,晚飯似乎已經做好。
月嫂一個人要帶團子是不可能做飯的,那是冷遠清回來了?
王純彥帶著疑惑打開大門,沒有看到冷遠清,倒是看到了冷遠清的媽。
冷母坐在沙發上抱著團子又親又吻的,團子明明是睡著的,現在卻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