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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章 又擔心又氣

  她想出去,卻不防被容銘遠猛的一拽,陷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什麽,容銘遠的懷抱滾燙,帶的她臉頰也燒起來。


  容銘遠眼神灼烈的看著蘇染,摸著她的臉,順著眼睛,鼻尖,唇瓣,一路往下。他懂得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蘇染身體輕顫,她摁住了容銘遠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手。


  聲音也帶著顫抖:“容銘遠,你放開我,快點。”


  容銘遠聲音帶著沙啞,苦笑著看著蘇染,泛著苦澀:“染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那麽多的傷害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蘇染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道仇恨築起來的防線已經快要全線崩潰,容銘遠以不可抗拒的姿態進入她的世界,強迫她忘掉那些傷痛。


  仇恨的影子雖然在心裏漸漸淡去,但她依舊不能忍受,容銘遠的身體出軌。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蘇染的心瞬間就冷卻下來,她聲音泛著清冷,臉色瞬間冰冷起來:“放開我,我說真的。”


  容銘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還是鬆開了手。


  他苦笑著緊盯著她:“染染,你妹妹的死確實與我有關,但這麽久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還有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你信嗎?”


  第一次,他放下了男子的尊嚴,這麽可憐的看著蘇染,像是急需得到救贖的孩子一般,神色乞求的看著蘇染。


  蘇染沉默了許久,才轉過頭,她心中的那些傷痕雖然深重,但再深的傷口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這麽長時間,她也明白了,過去的那些事情確實不能都怪罪在他的頭上,當初是自己太過激動了,失去了理智,是她對不起那兩個孩子。


  換個想法,是她殺死了容銘遠的孩子。


  “銘遠,我在乎的不是那些過去的事情,而是現在。不管你怎麽想我,我不能接受身體和精神不一致的人,你知道嗎?”


  容銘遠疑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問:“你是什麽意思?”


  蘇染不想說的太白,淺淡笑笑:“鄭誌遠生日那天晚上,宋磊說你胃不舒服,我去了你海邊的別墅。”


  說完這句話,蘇染離開了臥室。


  容銘遠這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宋磊曾經告訴過他,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心存芥蒂。


  他苦笑著,卻也覺得開心,這麽說來,蘇染心中並不是沒有他的,在她心裏,他還是占有一席之地。


  容銘遠笑了,最少現在可以確定,染染心中的仇恨已經慢慢散去,這個最大的障礙解除了,其他的,他可以慢慢調查清楚。


  他慢慢躺回去,眉頭微皺,蘇染說那天晚上她曾經看到一個裸背的女人在他的別墅裏麵,可是他根本就隻在客廳裏坐了一下,根本就沒見到過別人。


  那別墅平時除了王姨和蘇染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有鑰匙,那那個女人會是誰呢?

  睡到半夜,蘇染忽然聽到臥室裏有輕微的呻吟聲,像是極力隱忍,卻因為太痛苦,不得不發出聲音。


  她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敲門:“容銘遠你怎麽了?”


  她擔心著他,他發燒了那麽多天卻依舊沒有要好的跡象,難道又嚴重了嗎?


  敲了一會兒門,沒有人應,蘇染著急了,著急的找來了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臥室裏一室昏暗,窗外的月光朦朧的灑進來些許的微光,蘇染開燈,才看到容銘遠並不在床上,他靠在床邊的角落,右手緊緊的捂在右腹上,臉上冷汗淋漓,眉頭緊皺,像是在極力忍受什麽痛苦。


  蘇染嚇了一跳,急忙跑到他跟前,蹲下來,焦急的看著他,“容銘遠,你咋了?走吧,我們去醫院。”


  這個情況她絕對處理不了。


  容銘遠臉上汗如雨下,他右手捂著腹部,左手卻抓住了蘇染的胳膊,“沒,沒事,不,不用去醫院。”


  蘇染急了,他都疼的臉色蒼白了,還說沒事。


  不管他說什麽,蘇染把他扶了起來,容銘遠右腹處疼的像是萬千條蟲子在那裏撕咬。


  容銘遠身材高大,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蘇染身上,蘇染吃力的架著他一條胳膊,咬著牙,艱難的往前挪動。


  痛覺神經主宰了他所有的思緒,但容銘遠還是停了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壓在蘇染身上的重量已經快要把她壓垮了。


  “染染,我沒事,不用,不用管我。”


  蘇染咬著牙,根本沒有力氣跟他說話,走了幾步,蘇染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才說:“你給我閉嘴,不要跟我說話。”


  好不容易連扶帶拖的總算是把容銘遠給弄上了車,他們還算運氣不錯,剛好廠子裏有車要去市區裏送貨,可以帶他們一段。


  蘇染和容銘遠坐在車子的後座,外麵漆黑成一片,如同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光亮。


  她擦著他額頭上不斷滲出來的汗水,焦急的喊他:“喂,你撐著點啊,就快到醫院了,就快到了,你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就好。”


  她重複的說著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容銘遠還是在安慰自己。


  蘇染後悔著,她早就應該帶容銘遠去醫院,不該聽他的,放任他的病情加重。容銘遠的手被她緊緊的握著,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有多麽害怕和緊張。


  容銘遠皺著眉頭,他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已經不再清晰的蘇染,其實對她的說的話,並不能夠聽真切,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好像她在哭。


  他伸出手,替她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安慰她:“染染,我沒事兒,你別哭,我沒事兒。”


  蘇染卻因為他這句話,眼淚掉的更凶,他一定要讓她擔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嗎?

  他一定要拿自己的生命這樣開玩笑嗎?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蘇染又擔心又氣,忍不住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容銘遠咳嗽一聲,腹部的痛楚漸漸放大成無可忽略的模樣,好像快要麻木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抓住了蘇染的手掌:“染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們婚姻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蘇染握著他的手,一疊聲的回應:“我相信,我都相信,你別說話了,等會兒就到醫院。”


  容銘遠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略微搖搖頭:“不,我怕再不說,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染染,我愛你。”


  路被無限的拉長,蘇染一路催促司機:“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再快一點啊,求求你了。”


  她從來不知道,這一刻的失去感會這麽強烈,蘇染握著他的手,她想看清楚他的樣子,眼睛裏的淚珠卻總也抹不趕緊,一遍遍的模糊她的視線。


  到了醫院,容銘遠被送去急診,他已經沒有意識,手卻緊緊的攥著蘇染的,蘇染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半夜,醫院走廊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蘇染坐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她太緊張和害怕了,害怕到絲毫也沒有顧及到周圍的人和事。


  一雙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肩膀上,接著傳來一聲熟悉而溫潤的嗓音:“染染。”


  蘇染詫異的扭回頭,身後,喬雲深神情疑惑,帶著一絲不解和欣喜:“真的是你,染染,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醫院裏呢?”


  蘇染擦擦眼角的淚,反問他:“雲深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喬雲深捏捏鼻梁,臉上有疲倦之色:“喬家的一處工程出了問題,傷了幾個工人,家屬在醫院,要討個說法。”


  蘇染點點頭。


  喬雲深甩去了那些紛繁的事情,疑惑的問她:“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醫院呢?哪裏不舒服嗎?”


  他關切的看著她,絲毫不掩飾他的關心。


  蘇染下意識的扭過頭,雲深跟容銘遠一向水火不容,如果告訴他,容銘遠在裏麵急救呢,還說不定會出什麽事情呢。


  蘇染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沒事兒,一個朋友忽然得了急病,我是陪著他來的。”


  “哦。”


  喬雲深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再問下去,也許連蘇染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撒謊的時候,眼睛會習慣性的往右上角看,他知道她撒謊了,卻沒有拆穿。


  “那你餓嗎?我還沒吃飯,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些東西?”


  喬雲深故意換了一個話題,他也想知道蘇染最近過的怎麽樣,雖然他知道她是在一個建材工廠打工,但他還是想要親口聽她說,過的如何。


  蘇染卻婉言拒絕了他,容銘遠還在裏麵,不知道結果是什麽呢,她絕對不可能走開的,隻能拒絕喬雲深。


  “哦,這樣啊,那需要我在這裏陪著你嗎?”


  “不不不,不用的,雲深,你去吃飯吧。”


  蘇染下意識的擺手,那副急切的樣子,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讓他走似的。


  喬雲深眼神暗淡了下去,她竟然這麽不希望自己呆在她身邊。


  他勉強的笑笑,跟她告別:“那我先去吃飯,待會兒再過來找你。”


  “不用了,雲深,你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喬雲深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她從來不曾對他這麽絕情過,喬雲深眼底的陰鷙加深,他要知道,那個在急救室裏急救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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