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叛變
程明珠把文件發出去後，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前方。
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馬路的路口，以前她會站在這裏等待席禦宸回來。
隻要看到車出現在路口，她會馬上下樓迎接席禦宸。
三年時間，她還是沒辦法得到這個男人的心。
“禦宸，對不住了，我必須把屬於我的東西拿走。”
良久，程明珠輕聲喃語，說完後點開手機，看到對方回複的收到，嘴角勾起一抹恨意。
突然，手機振動起來。
看到顯示的名字，她慌忙接通，“你好，我很快就拿下席氏了。”
“改變計劃，幫助池染坐穩席氏，想辦法讓席家老頭把席家交給池染打理。”
對方的話有些刺耳，程明珠不敢相信。
她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輔佐池染？”
“沒錯。”
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
程明珠不悅地咬了下紅唇，“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話落，回答她的是一句冰冷的“你隻需要聽命令就行”的聲音。
她愣了愣，良久後想明白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程明珠點開聊天頁麵，在那句“收到”後麵，回了句“我想加快進度”。
她放下手機，重新回到辦公桌前點開電腦。
電腦係統裏全是席氏的資料，程明珠逐一點開，丹鳳眼底泛起說不清的情緒。
席禦宸信任她，讓她可以查閱席氏任何部門的文件。
程明珠自嘲，逐一關上文件後，選了席氏近期的策劃案發郵件出去。
經過了墓園那次，池染發現席禦宸變得沉默了，有時竟然直接拒絕她過別墅找他。
這樣的變化，池染一開始還不適應，感覺又回到當年結婚那時候。
幾天之後，席氏的幾個項目相繼被人捷足先登，池染去找席禦宸商量對策，卻再次被拒之門外。
她無奈折返回席氏。
沒有席禦宸幫忙，池染必須自己想辦法，她把每個項目的資料翻了一遍又一遍，想從中發現什麽。
一天過去，除了能夠滴字不漏地背下那幾份文件之外，池染什麽都沒發現。
她一籌莫展地來到洛克工作地方，敲了敲門後推門進去。
“池小姐？”
洛克看到她很意外，這個池染他這段時間也算是了解。
屬於那種沒有事少聯係的人，而對待不熟悉的人更是能不聯係就不聯係。
盡管心裏驚訝，洛克還是起身給她倒茶，“最近不太平一定忙壞了吧？”
“我來找你有兩件事，一件是席禦宸的事，另一件是最近項目被人搶的事。”
池染開門見山，她過來就是想跟洛克商量事情。
洛克點點頭，拉過椅子在她對麵坐下，沉默了會開口說，“席禦宸的事我們今天不談。”
池染驚訝了下，隨後點頭答應，“那談項目。”
“我看了資料了，每個項目計劃得很緊密，而且我們席氏的資料保密程度你知道，沒有開始項目前，誰都不會說。”
池染緩緩開口，她說的這些都是不成文的規矩，而洛克也清楚。
洛克沉默了會，點開其中一份資料，“這個項目是被Y.G搶了，對吧。”
池染看了眼，點點頭，略微驚訝問，“你怎麽知道？”
項目被搶這件事，按理說大門不出的洛克不應該知道。
洛克輕笑，“這個項目最合適做的就是席氏跟Y.G。”
他沒問池染有沒有意識到，而是話鋒一轉，擰眉說，“把知道這個項目的人逐一排查，誰跟Y.G的人接觸就是誰泄露了。”
這是個笨方法，池染想要的事先回這個項目，而不是定誰的罪。
洛可看她猶豫，笑了，“Y.G不會把項目還回來，除非我們有更好的方案，不然對方也會繼續跟Y.G合作。”
池染沉默了會點點頭。
正想說回去讓人重新做策劃案，卻聽到洛克說，“池小姐，席氏的人會忠誠席氏，但不一定忠誠你。席氏的不成文規矩對你不合適。”
這麽說是針對她了？
池染驚訝，抬頭看他，看到洛克的眼神明白過來。
席氏現在的情況就是換了個國王一樣，改朝換代自然有人繼續忠誠，也有人選擇叛變。
更別說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程明珠。
“謝謝你洛克，我先回去了。”
池染知道自己下一步怎麽做，她從洛克那裏離開，下樓去找銷售部經理。
席氏上下最能信任的隻有這個人。
還沒敲門，池染的手機響了。
“鄒叔，我在忙。”
池染知道鄒楊找她一定有事，但她現在必須先處理項目的事。
這個事關係席氏的存亡。
“在擔心席氏項目的事吧，我在席氏對麵的咖啡店，你過來趟，我有資料給你。”
鄒楊的話讓池染震驚不解，洛克知道席氏的事可以理解，怎麽說他是席氏的人。
鄒楊知道，就不一樣了。
像是直到她得疑惑，耳邊傳來鄒楊的解釋，“我一直關注席氏得事，這個消息事從李晴那打聽到的。”
李晴跟席瑱有關，這樣解釋就合情合理了。
她點頭答應後，轉身下樓。
鄒楊有資料，那就先看看他的資料再做下一步打算。
池染走進咖啡店，沒看到鄒楊失注意到了一個人，罵人跟席禦宸喬裝打扮那次很像。
池染原本想過去確認，不過她猶豫，萬一真是席禦宸，那計劃就穿幫了。
池染知道孰輕孰重。
走到鄒楊對麵坐下，池染沒再看那人，而是對鄒楊微微一笑後，直接問要資料。
鄒楊嗬嗬笑著把資料遞給她，調侃道，“你不會直接拿了資料就走吧？”
“那倒不會，我還沒現實到這種程度。”
池染輕笑，翻開資料看了幾眼，神色沉下。
項目果然是席瑱搶了，席瑱在席氏有自己的人，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打算怎麽處理？”
鄒楊不知道席氏被搶的不止這個項目，他針對了席瑱這個做出了解決方案。
如果池染答應，他肯定事情肯定能解決。
池染想了許久，搖頭說，“我想放棄這個項目，重新尋找新的項目。”
“池染，商人有時候要像獵犬一樣，對獵物死咬不放。”
鄒楊品著咖啡，餘光細細打量她，見她擰眉心裏歎氣。
池染還是嫩了點，這件事如果換成席禦宸，早就讓席瑱乖乖交出項目。
他放下咖啡杯，勸道，“商人有商人的處事方式，大侄女你現在是商人，得盡快進入角色。”
池染緊眉，她明白鄒楊的意思，也清楚自己的問題所在。
沉默良久，池染下決定說，“鄒叔，你有什麽辦法直接說，我聽你的。”
“你怎麽能聽我的呢？你應該聽自己的內心。”
鄒楊輕聲歎氣，拿了另一份資料遞給她，“你看下這個，看完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池染點頭，快速翻開資料，越看心裏越震驚。
資料是席瑱上有那個項目對象的黑料，而且資料非常詳細。
十多分鍾，池染合上資料，“謝謝你鄒叔，我會親自找這個人談，一定把項目拿回來。”
“這些事不一定你來做，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鄒楊說完，探身靠近後悄聲說說了幾句。
池染瞪大了眼，“不走這步行嗎？”
“你還沒有這個實力跟整個席家作對，這叫退而求其次。”
鄒楊坐直身，品著咖啡不再多說。
很多事都需要池染去消化，她消化不了，誰勸都沒有。
鄒楊靜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也開始做兩手準備。
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鄒楊知道，這才是池染應該有的正常反應，不然就不是那個善良的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