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吃癟
給老人家添茶水，莫老小聲說，“聽席家主的意思，似乎要把家主之位傳給晨少，老爺子，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才行。”
老人家握著茶杯的手用力，關節咯咯作響。
良久，他沉聲歎氣，“他是帶著怨念醒過來的人，讓他做家主隻會害了席家所有人，想辦法找到他的軟肋，席家元老那邊你也多聯係聯係。”
莫老點頭應下。
即便他們的方向會很清晰，但是要查到席禦晨的軟肋談何容易，至此他們的人都不敢靠近席禦晨，都害怕被他一針下去成為活死人。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席老爺子沉聲吩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席禦宸突然回來看他心有感觸，麵色黯然傷神起來。
莫老點點頭，離開房間時輕輕地為他帶上房門，而他則下樓去通知所有下人必須通報的事情。
池染花了一天的時間，搜集了東川市所有能夠查到的醫院名字，還有前台電話，她原本想打電話過去詢問。
想想擔心錯漏信息，最後決定親自找院長談。
說幹就幹，她打電話給酒店通知無心過來，兩人一起開車，前往資料上的第一家醫院。
池染沒有告訴無心去做什麽，也沒有讓她看到那份資料，帶上她完全是因為擔心雲龍背後的老板，再次派人過來抓她。
雲龍被抓，阿強讓手下不要告訴池染，也使得池染消息不全。
路是對的，但要成功還很漫長，第一家醫院就吃了個閉門羹。
池染剛表達要見院長，就被人當成醫鬧轟出醫院，要不是有無心在一旁護著，有幾次都會被推倒到地上。
上車後池染難掩心裏的憤怒，吐槽埋怨，“估計是家醫術很不好的醫院，醫鬧次數多了，聽到有人要見院長，就條件發射以為是醫鬧。”
“直接詢問肯定不行，你應該裝扮下，換身衣服帶上工作證，保準沒人會趕你出來。”
無心說著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理解不了池染為什麽做事都不動腦子。
池染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忽略對方的鄙夷連連道謝。
她特意去商場買了套職業西裝，還讓人辦了某某醫療器材公司的工作證。準備好這兩樣東西之後，她前往第二家醫院。
一樣是讓無心在車上等她，而她提著手提包，踩著高跟鞋走到谘詢台前，專業地把工作證遞給護士。
這一次不僅沒有被趕走，還被護士帶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前。
謝過護士之後，池染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回應她開門進去。
“你好，我是池染，請問李院長有時間嗎？”
池染沒有說明來意，而是先問對方有沒有時間，說話的同時遞給對方一個信封。
李院長正眼看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確定吃人的身份。
良久後，李院長才拆開信封，看到裏麵一小疊錢時，嘴角勾起笑意。
“今天工作量不多，有點空暇時間，這位小姐你是打算……”
李院長眯眼看清她胸前的工作證，繼續說，“你想推薦什麽醫療器材。”
池染落座，微微頷首說，“我想打聽件事，三年前你們有沒有接生過生雙胞胎或者多胞胎的孕婦。”
李院長表情凝重，連連擺手說，“三年前我們們婦產科正在升級裝修，那年沒有接收過任何一個病人，更別說孕婦了。”
對方這是擔心醫鬧嗎？
池染哭笑不得。
正要開口解釋，李院長把信封推到她麵前，直接趕她離開。
又被趕走，池染再次挫敗歎氣。
此時臨近傍晚，席禦宸打來十多通電話，隻是池染為了不被打擾，調了靜音沒有接到。
看了看時間，她知道今天無功而返了。
撥通席禦宸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並且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池染心裏甜甜的。
她嘴角微翹，“席總這是害怕我跑了，還是害怕我被人拐跑。”
“兩樣都怕，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席禦宸要過來。
池染看了看四周，這裏離市區不遠便說，“要不我們今天在外麵吃飯吧，好久沒有吃牛排了。”
“行，你選好位置發給我，我去接孩子們。”
席禦宸答應的這麽爽快，池染有些不適應了。
她抿了抿唇，小聲問，“那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我談，感覺你都不思考下就答應了，好像不大對勁。”
席禦宸朗聲笑了。
“答應自己女人的任何要求，不是新時代男性的必修課嗎？怎麽，你不想擁有這樣的男人？”
池染咯咯笑了。
“好了，見麵再談，你選地點，我現在去接孩子們。”
席禦宸的話傳來，池染點點頭，掛了電話後上網定位置。
她發了餐廳名字給席禦宸，正要跟無心說去市中心，看到程明珠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疑神疑鬼地走進一條小巷子。
“程明珠這是要去做什麽？”
池染低聲喃語。
無心聽不清，擰眉問，“池小姐，可以說大聲點嗎，我聽不清。”
“沒什麽，我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無心你在車上等我，我去去就來。”
池染推門下車，往那個小巷子走去，她來到路口，往裏看了看。
巷子是一條挺長的路，程明珠快要走到分叉口了。
她猶豫了下，在程明珠拐彎之後走進巷子。
池染一邊走，一邊思考這條巷子有可能會通往哪裏，拐了彎之後看到又是一條狹長的巷子，不過沒有見到程明珠。
她警惕地蹙起眉頭。
正當池染猶豫要不要往前走的時候，腦袋被人用手提包，狠狠地拍了下。
池染避開的同時長腳踢過去，把對方踢倒到地上。
“池染，你跟蹤我做什麽，下手還這麽狠。”
程明珠先發現是她，怒聲嗬斥，她穿了恨天高很難從地上站起來，幾次掙紮無果最後幹脆坐在上不起來了。
池染抱歉地嗬嗬笑著，對她伸出手，“我沒沒想到是你，對不起啊。”
“對不起有用嗎，你也讓我踢一腳試試。”
程明珠拍著身上的塵土，埋怨一句後問道，“話說你跟著我做什麽，回來也不說一聲，虧我一直幫你打聽孩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