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敗
看著空闊無人的大殿，影門大當家長歎口氣。
“司馬無忌，你想恐嚇我，讓我帶著神龍鼎離開，你好半路截胡。但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可是你的大哥。”大當家站起身，雙手握在身後鋼鐵寶座長條處。
猛的拔出！
斯拉！
一把刻著骷髏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而劍柄處！
有一個字！
敗！
七脈之中，最為冷血的一脈！
而他的真名，則為敗明傑！
七脈，各有所長。
當年敗這一脈裏，敗明傑改名換姓，潛入到七雲書院。
終於，將神龍鼎拿在手裏。
這件事，甚至連敗的執脈者，都不曾知曉。
可四年時間，敗明傑潛心研究，始終沒有搞清楚，這件至寶到底如何使用！
如今事情敗露，他已經沒有選擇。
“司馬無忌，早晚，我要親手殺掉你這隻老狗！”
鐺！
說完，他將長劍插回到寶座後麵。
轉身離開。
……
“所以說，你師父是李無心？而當年北海戰事，全由他策劃？司空摘星成了替死鬼？”
青城。
小洋房。
李十二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像做錯事小姑娘一樣的夜仙子，笑著問道：“你瞞的我好苦啊。”
“對不起……”棠梔低下頭，小聲道：“我一直以為……是你的狼騎，將我部眾屠殺。所以假冒江陵……”
“我知道，你還想要出手偷襲我。然而刀子都握在手裏，你卻退縮了。”李十二將兩隻腿放在茶幾上，慢悠悠的說著。
“你知道？”
棠梔有些意外：“那你……”
“如果你出手，我保證那把刀子，會插在你心髒裏。”李十二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哢嚓一聲咬了口。
“上麵有……”棠梔想要阻攔，卻來不及了。
蘋果，已經被李十二咽下去。
“上麵有毒，你留下的絕塵……”
棠梔目光有些怪異。
“沒事，這毒對我無效。”李十二大口吃著，毫不在意。
“聖主百毒不侵，天下間，任何毒藥，都對他沒作用。”何秋嬋站在李十二身後，同樣笑著開口。
區區絕塵，毫無作用。
“但，有一種藥，他扛不住。”南宮如煙正在廚房做飯，跟著打岔道：“是吧，龍王？藥效過了三小時，您還沒解毒呢。”
話音剛落，李十二臉唰一下子紅了。
手裏的蘋果，瞬間就不香了。
吧嗒！
他將蘋果扔進垃圾桶裏，雙手攥成拳頭。
“什麽毒？”何秋嬋有些意外道：“聖主，這是真的嗎？可我跟在你身邊數年，怎麽一點都不知情？”
“嗬嗬，聽她胡說。”李十二站起身，狼狽離開。
“棠梔，你出來！”
“哦！”
夜仙子站起身，有些不明所以。
屋子裏呆的好好的，幹嘛非要出去。
等她走出去後，發現李十二正坐在樓下台階上，手裏扔著石子。
“聖主！”
她很恭敬的叫著。
若不是李十二出手相救，她可能已經死了。
“你說，李無心是北海閣老？”李十二看著眼前已經換作另一番容貌的夜仙子，好奇道：“這是，你真實的臉？”
“不是。”夜仙子搖搖頭。
“說來，我一直很好奇，你真正的臉，會是什麽樣子。”李十二長生無數載，但是偏偏對夜仙子很感興趣。
越是未知的人，或者事物，都能勾起大家的無限遐想。
“和京劇變臉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夜仙子聳了聳肩道：“我們這可是獨門秘術，祖上傳下來的，豈能輕易教你。另外，我說句話，你可能不信。”
她看著李十二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本來的臉，是什麽樣子。”
棠梔目光真摯，不像是在撒謊。
“說說北海的事吧，越詳細越好。蕭琳兒那裏，我已經聽過一遍，挑她不知道的說。”李十二捏著一粒石子，輕輕向前拋去。
“李無心是北海閣老，他的野心，也不止是成為閣老，而是成為萬山盟的新聖主。”提起自己師傅李無心，棠梔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但很快，消失不見。
原來的自己，已經死在李無心劍下。
現在，她已經重獲新生。
“當年李無心詐死，隻身潛入到北海，確實是真的。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夜仙子緩緩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個符號。
那是一隻純黑色的六角星。
不大，但在夜仙子的白皙的皮膚上，很顯眼。
“這個符號，從我記事開始，就伴隨著我。李無心胳膊上，也有一個。有次他負傷時，我見到過。”棠梔猶豫下，還是繼續說道：“這件事，他叫我保密。可現在，無所謂了。一個連自己手下部盟都能殺戮殆盡的人，我徹底死心。”
“這是……”
李十二一把捏住棠梔胳膊。
眼睛死死盯在那標誌上。
“早年，曾有人嚐試著推翻我。後來，他們失敗了。”短暫頭痛後，李十二麵無表情道：“後來，剩下的七個人，組建一個同盟。而你，就是這同盟的後人。”
“什麽？”棠梔有些意外道：“我們……”
“這件事，直到三百年前，惜花婆婆背叛同盟，用這個情報換取長生時，我才知道……”一瞬間，大量記憶湧入到李十二腦中。
關於武元同盟的事情，逐漸清晰。
李十二之前隻記得，自己給惜花婆婆壽命，讓她成為自己的內應。
可一直沒記起來，到底是什麽事。
“武元……”
他嘴裏不停的重複著。
“夜，你是夜脈。想不到，夜脈竟然光明正大的，潛伏在我眼皮子底下！而李無心當年詐死，恐怕也是想要通過北海，來顛覆我萬山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惜花婆婆！
珠脈分支。
當年！
三百年前！
惜花婆婆五十多歲高齡，親自來到萬山盟，將這件事告密！
七脈早已分散，各不聯係。
於是，李十二每三十年給她一枚藥丸，可延緩三十年壽命！
珠脈！
大乘殿身後，到底是誰？
“幹什麽呢！”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打破李十二的思緒。
“你耍流氓！這是人幹的事嗎？”
“不是，你誤會了。”李十二將手趕忙將手縮回來。
而棠梔，也將袖子拉下來。
“你下賤！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揩油還不敢承認！”
蕭琳兒氣鼓鼓的說著。
然而這句話說完，她突然兩眼一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