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箭術
“田將軍,這劉大壯怎麽回事,居然敢炸了牛鎮?”
一輛黑色吉普車內,城主府特別調查員,兼參謀將軍田豐,坐在最後排位置。
而在他身邊,有城主府成員出聲問著:“他劉大壯身為第七路司令員,難道不知道這是忌諱?是咱城主,和永城最大的忌諱?”
這些人久居城主府,深知其中門道。
劉大壯作為第七路司令員,公然挑戰紅線,本就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
完全解釋不通。
“或者真如劉大壯所說,他不知情?”另一人開口議論著。
“不可能!”田豐坐在後排位置,翹起二郎腿,若有所思道:“劉大壯對權力的癡迷,近乎瘋狂。整個七路,沒有他的授意,許多事情都做不了。”
身為參謀將軍,他對於九股勢力頭目性格十分了解。
“要麽有人背後指使,要麽劉大壯瘋了。”
田豐揉了揉太陽穴,略帶無奈道:“我最怕的,是死無對證。即便明知道這件事是劉大壯指使,可還找不到任何證據。那樣的話,即便是城主,也得咽下這口氣。”
幾人正閑聊間,車子忽然停下。
“怎麽回事!”田豐身邊一名副官出聲問道:“為何停車?”
通過側窗戶,他們能看見兩旁道路很崎嶇。
這些人並不是第一次來鼠鎮,自然認得路。
穿過這片小路,再往前走八公裏,便是鼠鎮大門。
可偏巧,車子竟然停在這裏。
此番調查團共二十人,田豐擔任團長。
二十人分別乘坐五輛車,每輛車上有四人。
他們這輛,處於最中央位置。
“不清楚,我問一下頭車。”司機拿出對講機,開口道:“一號,前方什麽情況。”
可等了半分鍾,對講機裏根本沒有回應。
“一號,聽到請回答!”
轟!
回應他的。
是一聲巨響。
前方火光衝天。
一輛燃燒的轎車,直接飛起在空中,隨後落下。
“快撤!”
田豐武將出身,身手敏捷。
麵對這種突發狀況,他當機立斷推開車門,縱身躍出去!
可同車的司機,因為紮著安全帶的原因,還沒來得急解開……
轟!
頭車帶著火焰的殘骸,重重砸下!
田豐原本乘坐的那輛越野車,瞬間被砸成廢鐵。
同車其餘三人,隻有最後麵那名城主府成員見到田豐離開後,跟著跳車。
剩下兩人,全部被砸死在裏麵。
“田調查員!”
餘下三輛車的人,在聽到爆炸聲後,迅速從車上跑下。
一個個手持武器,圍在田豐身邊。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應對這種突發狀況,倒也不算慌亂。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都敢算計!”
一名城主府官員憤怒的罵著。
他手裏捏著把手槍,眼睛四處張望。
“當心!
田豐猛吸一口氣,迅速恢複理智。
“既然敢算計咱們,就說明知道咱們城主府的身份。”他低聲提醒著:“在永城,敢對咱們城主府下手,絕不是善類!咱們已經死了幾名同伴,一定要當心!”
城主府,代表著最高權力。
可對方似乎並不顧忌這些。
在城主府任職數十載,田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蠻橫的敵人。
不用他提醒,那些城主府人員在看到被炸飛的轎車時,心中早已有了危機感。
這是玩真的啊!
“這夥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連我們城主府……”
嗖!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接貫穿他的喉嚨。
撲通!
箭羽強大的衝擊力,將男子屍體帶出去四五米遠,才落在地上。
砰!
一陣槍響。
同伴的死亡,頓時刺激了城主府官員們緊張的神經。
他們連人都沒看見,便根據直覺,對著遠處開槍。
這種射擊非但毫無效率,還加劇了他們內心恐慌。
“閣下是哪裏人!我們是城主府調查員,奉城主命令……”田豐話還沒等說完,眼睛便眯成一條縫!
騰!
常年刀尖舔血的經驗,令他瞬時向後一仰!
噗呲!
一支精鋼打造的箭羽,貼著他的身子擦過,將田豐身後一人穿了個透心涼!
箭羽穿過一人後,餘威仍舊殺死另一名來不及躲閃的司機。
“撤!”
田豐把心一橫,朝著最後一輛轎車跑去。
箭,是從鼠鎮方向射來的。
身後,安全!
見田豐有所動作,最後排的司機搶先衝過去!
司機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瞬間掛上倒擋!
哢嚓!
可箭羽如同長眼睛一般,精鋼箭頭穿過前擋玻璃,射穿司機頭顱。
原本還奔跑的田豐,身形頓時一滯。
“調查員?”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李十二拎著一把弓,手中還捏著一支箭。
他身穿象征七路的白色麻衣,帶著幾名同樣身穿白色麻衣的九路嘍嘍,從林子裏走出。
“幹掉他!”
一名城主府官員舉起槍,剛要開火!
噗呲!
箭羽已經穿過他的腦袋。
濺了一地血。
冷兵器!
竟然令手持熱武器的人,連出手機會都沒有。
“閣下是誰!”見到白衣眾人後,田豐麵沉如水。
看裝扮,是鼠鎮的人。
可鼠鎮真要做壞事,需要這樣明目張膽嗎?
“好奇我為何不換身衣服?”李十二似乎看出田豐心中疑惑,笑著開口道:“因為對於死人來說,無所謂的!”
話音剛落!
他手中箭在弦上!
滿弓如圓月!
“奉劉司令口諭,送各位上路!”
嗖!
箭羽疾馳而出!
噗呲!
隨著一道血霧出現,田豐整個人被射出去三米遠。
一動不動。
“殺!”
李十二一聲令下,那些九路嘍嘍端起機關槍,對準人群一頓掃射。
很多城主府官員還沒等緩過神來,便倒在血泊中。
五秒後。
一地屍體。
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城主府派出的調查員,全部葬身小路上。
無一生還。
“走,晚上喝花酒去!”李十二一招手,嘍嘍們發出歡天喜地的呐喊聲。
等他們走出一公裏,吳友德才出聲問道:“岑將軍,您把他們殺光,咱們演這一出,還有什麽意義?”
“誰說殺光了?”李十二不以為意道:“射領頭的那一箭,偏了他心髒半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