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歸元
砰！
趁著侍衛長失神的功夫，李十二一腳踢出！
這位顧北山身邊實力強悍的跟班，像是斷弦紙鳶，飛出十幾米後，落在顧北山腳下。
至死，還瞪著眼睛。
他不敢相信，那一劍，竟然沒傷的了對方。
雪原上，隻剩下北風呼嘯的聲音。
趙辛甚至忘了自己斷臂之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十二，竟有一股恐懼！
若是報複自己，該怎麽辦？
而司空燕舞則刹那失神，忽然有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沒人說話。
可每個人的心思，都極度活躍。
“很好！”
啪！
顧北山的掌聲，打破沉寂。
“你！”他指著李十二，大笑道：“有狂妄的資本！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侍衛長！普天之下，誰敢招惹你，我千裏追殺！定取他項上人頭！”
沒有趙辛想象中，顧北山因為親信被殺，而憤怒和這位自稱西樓的散修開戰。
現在，竟主動拉攏？
他慌了……
嘴唇慘白，兩腿發軟。
自己真是瞎了眼！
竟然得罪這樣厲害的人！
“當真？”聞言，李十二倒背著手，問道：“閣下該不會逗我玩吧？我殺了你的手下，你都不動怒？”
“弱肉強食！他技不如人！”顧北山猛的一甩衣袖，伸出一隻手：“來，跟我共襄大業！”
“可你身邊那位杜謙，似乎剛剛叫囂著要殺我啊。”李十二笑吟吟的說著。
“嗯？”
顧北山回頭，望向杜謙。
眼睛裏，帶著無盡寒意！
“顧……大師，我沒有啊！我為了您，不惜背叛瀚海書苑，甚至還刺了池中山一劍！您……”
噗呲！
顧北山出劍。
寒芒疾閃！
杜謙人頭落地。
滾出去十幾米遠。
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跪在雪地上。
“說殺你，就殺你。費什麽話！”顧北山收回長劍，看向李十二：“還滿意嗎？”
這一劍，就連李十二都有些意外。
連續擊殺顧北山兩名親信，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殺了杜謙。
杜謙雖然作用不大，可這一劍，算是斷了別人來投奔顧北山的心。
代價，非常大！
“我從來不會放過，想要殺我的人。”李十二指著侍衛和侍衛長的屍體：“他們一出手就是殺招，所以隻能死。”
“越是厲害的人，就越是有脾氣。”顧北山倒背著手，再次問道：“做我的侍衛長？”
“不感興趣。”李十二搖了搖頭。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池中山都感到意外。
“年輕人，顧北山雖然不是正義之士，但他的本事，不容小覷。你做了他的侍衛長，將來也是有榮華富貴的。”
瀚海書苑與顧北山是世仇，然而天下其他宗門和顧北山，卻沒有這麽多愛恨情仇。
能做顧北山的侍衛長，那是多少人都得不到的機會。
可這少年，竟然拒絕？
瀚海書苑那些弟子們，沒有開口阻攔師傅勸人加入敵方陣營這件事。
他們唯恐一開口，便人頭不保。
但心裏，忐忑無比。
生怕自己和杜謙一樣，被這西樓和東閣報複。
“人各有誌，何必強求。”李十二淡淡道：“身後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司空燕舞心裏沒來由的一暖，竟有些感動。
這囂張的氣場，倒是有幾分像自己那死去的名義丈夫。
等等！
西樓？
李西樓？
她微微皺眉。
難道自己這輩子，注定要和西樓扯上關係？
“為何？”聽到李十二這句話，顧北山的臉色，終於有些陰沉。“她，我勢在必得！你若執意幫海涵書院，我或許會殺你。不要以為打敗了我的侍衛長，就天下無敵。”
“你之前說的話，算數嗎？”李十二這句話，令所有人莫名其妙。
“哪一句？”顧北山同樣有些不明所以。
“我殺了誰，就可以取代誰的位置。”李十二悠悠開口，風輕雲淡。
“當然！我顧北山說一不二！”顧北山皺眉道：“可你，剛才不是拒絕了我的邀請？”
“那是拒絕你侍衛長的邀請。”李十二環視一周，出聲問道：“可還有比侍衛長地位更高的？”
沒人說話。
“因為來的突然，所以我沒帶那麽多人。”顧北山盯著李十二：“但我黑山書院裏，強者如雲。你若不怕，可隨我回去。”
“不必了！”李十二擺手，打斷他的話：“這裏，明明有比侍衛長更強的人。”
“誰？”顧北山環視一圈，沒有看到。
“你！”李十二指著他：“我殺了你，是不是就能坐在你的位置上。”
這話一說，就連池中山都有些詫異。“不可！西樓，顧北山的本事很強，年輕人，要知進退！記住，謙遜些，才能活著！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不容易獲得顧北山好感，若是被殺，實在惋惜！
正應了顧北山那句話。
池中山做人雖然迂腐，但心腸不壞。
如此有為的少年，若是假以時日，必成氣候！
現在隕落，實在可惜！
“小夥子，你要挑戰我？”顧北山指著自己，竟有些想笑。“連池中山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該不會以為……”
“我不要你以為的，我隻要我以為的。”李十二朝著顧北山勾了勾手：“殺了我，人你帶走。如若不能，希望你履行承諾。”
“好！我喜歡有野心的人！你若能殺我，這位子，就是你的！”顧北山閃電般躥出！
整個人，如同一道殘影！
人在路上！
劍，已經出鞘！
顧北山的劍，快到極致！
還未到李十二麵前，寒光已經照亮了眾人的瞳孔！
“這是……”池中山整個人愣住了。
“他這是在收劍！收劍途中，殺人！歸元劍！顧北山，你竟然……”
噗！
話未說完，他一口鮮血噴出！
那……
那是瀚海書苑的禁書！
歸元劍！
出劍不殺人！
一旦劍歸鞘，血流成河！
鐺！
顧北山的身形，忽然停住。
劍鋒，在距離李十二脖頸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下。
李十二右手抓著他手臂，硬生生攔下這一劍！
“你很強，值得我拔劍！”話音未落！
李十二左手放在腰間！
直接抽出破天刀偽造成的劍！
滔天寒意！
瞬間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