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 試探
“且慢！”
就在冷寒思索，該如何試探出西樓真實身份時。
門，被推開。
冷寒站在暗月殿會議室中央，有些意外的看著來者。“你沒事了？”
“托冷先生的福，沒事了。”司馬無忌頭戴黑色氈帽，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手上萬年不變，是那副黑色皮手套。
這樣的打扮，若是手中再有一把左輪槍，妥妥的暗夜刺客。
“沒事便好。”冷寒點點頭，拍了拍司馬無忌肩膀：“將來，要為不死族效力。以你的智慧，我的實力，隻要咱們聯手，天下鮮有敵手！到時候，你將是第一功臣！”
在場的，都是冷家族人和冷寒親信。
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這些，都是後話。”司馬無忌走到冷千名麵前，一把將他提起，丟在地上。
而後，自己坐上去。
“聽說，你們在查西樓？”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一支煙，旁若無人的叼在嘴上，拿出火機點燃。
對於不抽煙的人來說，煙是最令人反感的東西。
宗師們的愛好，和普通人不同。
隻有司馬無忌這種沒什麽本事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樂趣。
“不錯，我們剛還在商討。”冷寒擺了擺手，示意冷千名退後：“願聞高見！”
經過白天的事，他對司馬無忌態度發生巨大改變。
或許有些時候，智慧的力量，真的比蠻力要強一些。
若不是司馬無忌出麵解圍，那會盟早就完蛋了。
他冷寒也將勢單力薄的直麵左丘山。
“沒什麽高見。”司馬無忌單手掐著煙，輕輕彈了彈煙灰：“我隻說幾件事。”
“請講。”
原本打算離開的冷寒，大步走到自己位置，重新坐回去。
可見，他心裏有多重視。
“在鎮都的時候。”司馬無忌靠在椅子上，有些頹廢。“在鎮都，我和林斬遇見聖主。沒過多久，林青帝也去了。”
“不錯。”提起這件事，林青帝冷笑一聲：“你慫恿鎮都武道協會主席魏有藍領著一眾武者去圍攻聖主，老子也在裏麵！結果呢，你和林斬壓根沒出現！要不是老子跑得快，早他娘的成了聖主的刀下鬼！”
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林青帝心裏頓時冒出火氣。
再聯想白天時，自己中了毒，差點死掉。
而司馬無忌一早便知道有問題，壓根沒出現。
他更氣！
就不能提前和自己說一聲？
“過去的事，咱們先不提。”司馬無忌擺了擺手，將煙頭彈在林青帝腳下。“先說這個西樓，可以嗎？”
“你……”
“林青帝，你先讓司馬無忌把話說完。”冷寒打斷林青帝的話，勸慰道：“好歹是做過皇帝的人，怎麽就這點度量？老夫被風行洛設計，斷了一隻手，不照樣得對他笑臉相迎？”
“行！行！行！”
林青帝緊皺著眉，一肚子牢騷和不滿，隻能暫時咽回去。
司馬無忌掃了掃身上煙灰，悠悠開口道：“聖主在鎮都出現，但很快消失。這一次消失，沒有任何人知道蹤跡。但，洛舒顏被救走，說明聖主來過昆侖。”
“武元那件事，我知道。”冷寒點點頭：“聖主，應該在周圍。昨晚武元的人，死了很多。除少良在我住處，其餘人沒有幸免的。”
深夜來敵，在殺死武元諸位高手後，竟能在冷家從容而退。
除了聖主，冷寒想不到第二個人。
但的的確確，他們查不到蹤跡。
就連少良，也深夜離開，沒人知道去做什麽。
“司馬無忌，這個時候，你提聖主做什麽？難不成，今天的事是聖主策劃的？”冷寒仔細思量，既然司馬無忌提起聖主，那說明聖主一定和這件事有關係。
如若不然，為何會忽然提起。
“按照你們的調查結果，西樓第一次出現，是在鎮都和昆侖山之間的驛站，而且到過你冷家。”
司馬無忌似乎覺得無趣，再度拿出一支煙，但沒有點燃，隻是不停在手裏搓著。
“正巧，聖主從永城消失，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刻意？”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你的意思，西樓很可能是聖主假扮的？”林青帝有些愣住。
這要是真的，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身懷三道，這般年紀，能有如此成就。說實話，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但，這隻是猜測。武道界藏龍臥虎，冒出個天才也不是沒可能。”
司馬無忌站起身，思索片刻：“如果不是，那最好。如果是，我們便很危險了。眼下，必須盡快確定他的身份！”
“如何確定？”冷寒聽完，後背一陣惡寒！
這要是真的，他們豈不是被當成猴子耍？
“用冷月心。”司馬無忌看向冷千名：“關於這一點，我是非常讚同的。但，你們的主意還不夠。按照我的打算，要讓冷月心動真格的，就看看這西樓，扛不扛的住。”
“司馬先生，您這主意……未免太惡毒了！我不明白，滿屋子的男人，為何要讓一個女人去受罪！”
若不是礙於冷寒顏麵，冷千愁真想破口大罵！
把自己女兒當什麽了？
當工具？
“成大業者，不拘小節！”司馬無忌指著冷千愁，聲音忽然抬高：“為了推翻聖主，你可知道死了多少人，花費多少年時間？多少人為之努力？在這些死去的人麵前，你的女兒，不值一提！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可那是我女兒！”冷千愁咬著牙，早已紅了眼。
“女兒？”司馬無忌輕哼一聲：“早年四年前，我就把我女兒給了聖主。和我相比，你這算個屁！”
江陵可是嫁給了聖主！
“我們要做的，是足以改變整個未來的大事！在功勞簿上，會有你女兒的名字。”司馬無忌走過去，低聲道：“有些事，你改變不了的。”
“這件事，冷千名去辦！”冷寒一擺手，冷千名立刻離開。
“若他是聖主，我們該怎麽辦？若他不是，我們又該怎麽辦？”冷寒開口詢問。
他比較相信司馬無忌。
尤其，現在這家夥也成了不死族，算是自己人。
“若是，當盡全力將其困住！能殺則殺，不能殺則囚禁！若不是，那便無所謂了。”司馬無忌看了眼手上的表：“天黑前，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