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關老子屁事

  英五城,郊區,英五城用來關押死囚惡徒的廢棄地牢裏。


  地牢過道上有一張木桌,釘有一個木頭十字架。


  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木桌前,坐著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酒杯,神態得意。


  木架前,綁著一個體態消瘦的少女,身上全是帶血的鞭痕,目光渙散虛弱。


  “丫頭,你這麽死撐下去有意思嗎?”


  大肚皮油光男子放下手裏的酒杯,抬頭隨意看了被綁在木架上的少女,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說了……我不知道……少爺去了哪裏……”


  少女努力半晌,無奈眼皮已經補鮮血凝住,隻能勉強睜開半個。


  “半個月啊。”


  油光男子,忽轉了轉手裏的紅寶石大戒子,“丫頭你說,人這一生有幾個半月?而你又還能堅持幾個半月?我再最後問你一句,那廢物到底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


  少女緩緩合上了虛弱的眼皮,開裂的嘴角忽勾了勾,一臉幸福之色,“我就是知道……亦不會告訴你……”


  “好,很好。”


  油光男子,一收大肚皮,一推木桌,站了起來,對旁邊兩個心腹家丁說道:“扒了她的衣服,遊大街。在這之前,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聞得此言,被綁在木架上的少女本就無多少血色的臉再次一白,看著兩個不搓著手不斷向自己走來的惡漢,她忽然用盡全部力氣撕喊道:“你們等著!少爺會回來救我!少爺會給我報仇,你們等著!你們都等著……”


  “劉,子,堂!!!”


  一聲虎嘯似的怒吼,突然從洞口滾滾傳來,震倒了木桌,吹飛了酒杯。


  同時也抽去了那少女咬在舌頭上的所有氣力,模糊的說了句‘少爺’,緩緩的昏迷了過去。


  地牢過道轉角處,應聲進來一個手提殘破銅劍的少年,那少年身年所穿的衣衫亦同樣破舊,絕不會比其手裏的銅劍好上幾分。


  更為可笑的是,那少年幾百年沒洗過的頭頂發上,居然還趴著一隻暗紅色的烏龜。


  劉丙天一眼就看到了補粗麻繩綁在木頭架上、渾身是鞭痕的胖小花,一雙眸子立時往上爬血絲。


  “劉子堂,我走你馬!”


  一道金光劃過山洞,將地上木桌一分為二的同時,衝過來的那個氣玄期修為家丁也突然變成了兩個,分別從劉丙天兩側衝過去,直到那兩個身影過了劉丙天的身旁,才緩緩向兩邊倒下。


  那根本不是兩個,而是一個被絕頂利器劈成了兩半的屍體!


  隻此一劍,油光男子肥胖如豬的身子摔在了地上,另一個家丁臉色煞白,卻也在無恥的本能之下,將手裏的鐵劍架到了胖小花的下巴之上。


  這也是劉丙天隻出了一劍,沒有再行殺戒的原因所在。


  “拿開你的髒手!”


  劉丙天緩緩舉起手裏的殘破銅劍,指住了那人可惡的眉心,“你他馬聽見沒有?!”


  “我不放!放了你就會殺了我……”


  那氣玄期家丁嘴唇發白,雙手發抖,看到了劉丙天眸子裏的血絲,見識到了劉丙天的濤天怒意,居然還保持了最基本的求生本能。


  剛才那個人也是氣玄二階,但卻被劉丙天一劍給秒殺,自己才氣玄一階,怎麽可能會是劉丙天的對手?可他身上沒有靈焰冒出,難道不僅如此,他還到達了靈焰收放自如的地步?

  劉丙天胸膛起伏了兩下,強行壓下了心裏要將眼前這王八殼碎屍萬段的衝動,一揮手,將劍鋒垂下,“冤有頭,債有主,拿開你的髒手,老子可以饒你不死!”


  那家丁對於劉丙天說的話,一個字都未聽清,他隻隱約聽出似乎劉丙天已經不會將他看作是首要目標,下意識的就將手裏的長劍收了回來。


  那家丁還未回過神來,忽感覺自己的腦子裏閃過一道金光,將自己的所有一分為二,甚至連心裏剛升起的恐懼都被那金光一分為二!

  “胖胖!”


  劉丙天從下往上,用劍氣將那家丁連骨帶肉一分為二之後,立時向旁邊的胖小花衝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團黑氣從旁邊飛了過來,劉丙天眼前一黑,整個人立時被撞飛,重重砸在了後麵的岩石之上。


  劉丙天在第一時間靈力外放,身上被撲滅的金顏色靈焰再次騰起,立時將他的意識從可怕的黑暗之中拉了出來,一抬頭就見遠處立著一個一臉得意、油光滿麵的劉子堂。


  “怎麽可能?!”


  劉丙天吃力地扶著石頭站了起來,盯著不遠處的劉子堂,又是意外又是不敢相信。因為在劉家,他很清楚的記得,管家一脈不終生不得修行習武,這一點幾個月前劉丙天就從劉皇身上得到了證實。


  而眼前,這個劉子堂,這個劉家管家居然是一個身騰黑色靈焰的通靈師、氣尊六階高手!

  而且還用一種劉丙天從來沒有見過的法術,瞬間凍結了自己體內的所有法力!現在劉丙天就是想靈力外外都已然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


  劉子堂挺著大肚皮,將地上劉丙天的殘破銅劍踢到一邊,“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未想到我這個終生不得修行的管家老爺居然會是個通靈師?哦不,你們這些目光短淺人可能都還不知道什麽是通靈術,怎麽樣,力量被封的滋味好不好受?”


  “是你!”


  劉丙天咬緊了牙,將雙拳捏的啪啪直響,身子微微有些搖晃不定,隨時都可能會倒下。


  “不錯,是我。”


  通靈師劉子堂很是愜意地看住了劉丙天,“六年前就是我打傷你用秘法抽了你的龍魂,所以你就成了廢物,怎麽樣?是不是很恨我?”


  “六年前老子哪得罪你了,你他馬要對抽老子的龍魂、廢老子的修為?”


  “哪裏得罪了?”


  劉子堂滿是油光的臉忽變得扭曲了起來,突然大聲衝劉丙天吼道:“哪得罪了?!憑什麽你們就可以修行功法、就可以做長老做族長?!

  憑什麽我祖祖輩輩卻被強行要求不能修煉?!

  憑什麽我全家都要替你們劉家的吃喝拉撒操心?!

  憑什麽?劉丙天你告訴我,你們憑什麽隻用一句話就將我胖家永世為奴?憑什麽?!”


  “關老子屁事!”


  劉丙天記憶裏的另一個情緒也暴發了,大吼道:“你他馬將老子的修行廢了,老子這六年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他馬看不到嗎?!”


  “那你又知道你奶奶當年廢了我修為,我又是過得什麽日子嗎?!”


  劉子堂的這句大吼,讓劉丙天微微一愣。


  自己奶奶廢過劉子堂的修為?


  劉子堂本來也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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