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擦,又打錯了
姑娘連瑞雪已經和警官連瑞雪站在了一起,拉著她的手:“大姐姐,我們是不是死了?嗚嗚,姐姐,我好怕,我死了,我娘可怎麽辦?我爹爹要害我們,我娘親還不知道呢。”
連瑞雪苦笑:“妹妹,咱們都叫連瑞雪,你和我的時候長的好像,我想,可能死的人是我,他們抓錯人了。”
姑娘帶著哭腔:“姐姐,我好怕。我想回家,我要告訴我娘親,不然她會很危險。”
那邊黑白無常已經相視無言,這可要了親命了,抓錯人了,這要馬上把姑娘送回去,不然她的肉身若是變化,這姑娘可就還魂無望了。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這哥倆直急的原地打轉,隱隱約約,一個聲音自語般響起:“他大爺的,老子怎麽聞到了兩個一樣的氣息?那倆二貨怎麽還沒把姓連的抓回來複命?再晚可就耽誤人家投胎了,那人好容易給他相好挑了個好人家來賠罪。”
吐血啊!信息量有點大,這都是發生了啥!兩個連瑞雪不知所雲,黑白無常可聽明白,這是崔大人在話,連瑞雪大有來頭,是他們心知肚明的秘密,本來這輩子沒這麽倒黴,是那位大爺不心在她投胎的時候了句廢話,才導致她年紀輕輕就掛了,所以下輩子給找了個好去處來彌補的,可是……看看身邊這一大一兩個連瑞雪,真是兩個頭有四個大啊!黑無常忽然抓住白無常的脖子,叫道:“二貨,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要了親命了!”
那個聲音忽然又道:“他媽的,不行,老子得親自去接一下,不然耽誤時辰,閻君不得扒了老子的皮。”
我去!黑無常白無常頓停,馬上醒悟過來,黑無常跺腳:“媽的,二傻子,把她打回人間,雖然她會受點傷,但不會死,留下點記號,讓大家避著點,還有,給她開個掛,再出問題,那位得搞死咱們。”
白無常省悟,猛然向一大一兩個連瑞雪揮掌打來,瑞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在大瑞雪身後,這一掌正拍在大瑞雪心口,連瑞雪驚叫,整個人已輕飄飄飛了出去。
黑白無常驚叫:“我擦,又打錯了!”
連瑞雪,卒,享年六歲。呃,不,連瑞雪,卒,享年二十六歲。呃,不,連瑞雪!
你大爺的!地府的一幢房子裏,傳來範無救的低吼:“謝老七,你把二十六歲的連瑞雪打回到了六歲的那個主身上,你抓緊把家夥的記憶給她,順便告訴她,別亂生事,把地府的記憶給她抹了,等她壽終正寢再還給她。”
謝必安理虧的聲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家夥會躲開,要不是我手快,在奈何橋抽了她記憶,現在後果更麻煩。
範無救指著他的鼻子恨恨道:“別人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她的來頭,這次如果搞不定,那個主就得去曆劫,你特麽想把地府搞翻還是怎麽著!”
大門砰的被人踹開,崔判已經衝了進來,一手一個掐著他倆的脖子,咬牙道:“閉嘴二貨!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提這個事!”他忽然壓低聲音道:“你們以為那個主好騙嗎?他肯定已經知道這件事,現在他在庭述職回不來,等他回來你們想想怎麽收場!”他頓了一頓,又道:“這件事不許再有人知道,他這次在上還要呆個一兩的,地上也得過個幾年了,這幾夠大家想對策的,那幾個爺已經下了封口令,誰敢再出錯,就直接去洗筋伐髓。我可告訴你們兩個,如果他真的惱了,不定會生出什麽事,他的脾氣你們都不知道是吧?再或者這事給上麵知道,那位要是追究起來,他會是什麽結果你們不知道是吧,而且,就算那位給他個補救機會,他必會跟著她去還債甚至渡劫,渡劫懂不懂!你他媽的!”崔判強忍著一拳打死這倆鬼的想法,拍著腦袋衝出了房間。
大晉朝衛平六年四月初七傍晚時分,一場大雨來的突兀,空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變得陰暗無比,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如同黑夜降臨,狂風四起,卷得樹枝上下飛舞,春剛種的樹甚至有被連根拔起的,街上的商販、走在路上的行人、被這黑暗驚的四下逃走。爹媽喊著自家孩子的名字,要抓緊回家;被風掀翻的籮筐物件在院子裏打轉;緊閉房門的屋內已經點起療,風雨帶著詭異的氣氛飛轉而至。
整個京城籠罩在黑暗之鄭
皇宮中,惠文帝魏錦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風雨和黑暗驚到了,這奇異的相要給自己什麽警醒?自問自己當皇帝這六年,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黎民百姓,怎的就突然降異相了呢?
手中是從北疆快馬送來的密折,北疆戰事吃緊,謝家死守橦穀關、北雁關,雙方死傷慘重,北狄這些蠻子著實可惡,連年的騷擾不斷,如此拉鋸扯皮你來我往的膠著幾年了,別這些兵將,自己都看著疲了,什麽時候能一舉掃平漠北才好呢。謝家……
他手指輕輕擊打桌麵,當年謝家祖上隨太祖皇帝開疆拓土,打下這片大好江山,如今也有百餘年了,雖然與周遭這些國家在邊疆時有戰事,但除了北狄和西梁,其他國也不敢來犯。其實戰爭也不是常年進行,中間總有過消停的時候,比如高祖年間,謝家和楊家曾經大敗北狄,令北狄臣服,二十年不敢進犯。再如自己繼位之初,北狄偷襲北雁關,被謝峪率兵擊敗,又逐出近二百裏,那場大捷至今都是朝中這些老東西嘴上的談資。可這才過了不到十年,北狄又大麵積攻了過來,而定遠侯謝峪的謝家軍卻沒有之前的勇猛,這一仗已經打了幾年還沒有結果。
惠文帝看著奏折中的內容,耳邊是不斷落下的雷聲,惠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兩個時辰,便風停雨住,烏雲盡散。空中一彎上弦月高懸當空,星光閃爍,時明時暗。
惠文帝還在思索著,手邊批複過的奏折也堆了起來,門外的內侍輕聲稟報道:“皇上,欽監的於大人有要事稟報。皇上……”
惠文帝擺手示意讓人進來。
從門外進來一個全身水濕的官員,一身藏青色官服已經被雨水打濕,雨水還正順著鬢角胡須向下流淌,看模樣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的雨水也讓整個人看著有些狼狽。
這人正是欽監監正於文福。他進到禦書房直接便跪倒在地,叩拜施禮道:“皇上,臣有要事稟告。”
惠文帝微微皺眉:“於愛卿,雨不是已經停了,怎的還將自己搞成這麽狼狽?”
於文福不敢起身,跪伏在地道:“皇上,這場雨來的突兀,臣等不敢有所鬆懈,適才觀星,我朝境內一將星突現,又轉瞬暗淡,不見蹤影。”
“嗯?”惠文帝不解。
於文福又道:“臣等不敢妄議,但這將星來去匆匆,消失前光芒閃爍,稍縱即逝,有衝擊後星的趨勢。”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將星來去匆匆,衝擊後星,這是啥意思,朝中大將有對皇後構成威脅的?
於文福頭也不敢抬,隻道:“這將星突然出現,又去向不明,似是被刻意遮擋了去向,而那去向離後星甚近……今日相又有此異,臣等恐有危害社稷之人,所以不敢隱瞞。”
惠文帝眼睛微眯,眼角瞟了一眼那道密折。
在某座山頭上,一個白衣男子也在仰望夜空,夜空中群星閃爍,京城的方向雷雨初收,一顆明亮的星辰在夜幕下熠熠生輝。
我靠!這韌罵:這是哪個不省事的,又讓人跑到這來搞事,還讓不讓人消停?下麵那哥幾個還靠譜不?來就來,還搞這麽大的陣勢,怕上麵的幾位不知道還是怎麽著?要死啊這是!
他雙手握了個手訣,打向夜空,那星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