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求救

  可沒多久,魏翃就鬧著讓位,加上後來這一係列的變故,直讓她感慨世事無常,當年丈夫做的事情終究是來了報應,這皇位轉了一圈還是回到老十六的手鄭所幸攝政王不是個氣的人,這些事也沒多提,直接掀過,自己和女兒照舊是皇後和公主的規製待遇,沒有絲毫不同,這讓陳皇後和陳葉敏心中也踏實不少。


  倒是順和有三年的孝期,自己私下留意就好,也不必著急嫁人。這次聽楊九林回來,一早就想去找他,被陳皇後攔住,這明明妾有情郎無意的事,非上趕著幹嘛去?現在她不是當日那個公主,楊九林又承爵了國公,誰知道楊家要給他娶什麽樣的妻子,但有一點,九成不是皇家的女子。


  順和又氣又急,可也沒辦法,好歹今楊青山被封了郡王,國公府大宴,她找這個理由來楊家,陳皇後知道這實在攔不住了,隻得多派人跟著,別讓她出什麽差錯,更別貼的太近,免得丟了皇家的顏麵。


  看到順和,楊青山和楊九林也忙行禮謝恩,順和令人拿上賀禮,都是雙份的,一份是賀楊青山受封郡王,一份是楊九林承爵國公。楊九林也都客客氣氣的道了謝,順和一腔的熱情,又遇到了溫吞的楊九林,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點的反應,場麵不由有些尷尬起來。


  賀蘭雪含笑,抱著長樂逗弄道:“長樂瞧瞧,這是誰?這是你順和姑姑,你有沒有給姑姑請安呢?”


  這屁孩才一個來月能看到個啥?順和已經借著梯子從楊家的牆頭上下來,笑著碰碰長樂的臉,道:“堂嫂安好,侄女比滿月時又大了呢,她眼睛好大,像堂嫂呢。”


  這一打岔,總算讓氣氛又轉還過來,順和這也快到了交罰稅的年齡了,除了守孝之外,也是心係楊九林,這事大家都知道,可又沒啥話語權,隻能做個吃瓜群眾了。


  如此熱鬧了幾,楊九林便又泡在了五軍大營,一麵與軍士們操練,一麵跟魏蘇等人一起研習火銃的使用,沒幾就都像模像樣,唐培不住的咂舌,楊九林底子好,學的也真快,自己得加把勁了,不然又要落到他們後麵,萬一哪再有戰事,還要被賀蘭雪嫌棄。


  這樣一來,京中這些兒郎又個個開始私下較勁,槍法見漲,拳腳工夫也見漲,幾位老大人私下議論,這想不到成立個神機營倒讓這些野馬歸了槽,如果再抓緊了親,娶妻生子,這事就完美了。


  沒幾,長樂公主已經兩個月,今年閏年,九月多一個,所以現在還是十月,氣還不怎麽冷,沐皇後就讓人把地龍燒的暖暖的,生怕長樂凍著。


  聖女和諾雲開始盤算,看情形很快就得帶孩子回苗疆,京城缺藥,手上這些用的差不多了,從賀蘭雪懷孕到現在,中間也送來不少,加上師教的方法,眼下也最多再維持兩個月,如果年前能走是最好,趁著今年沒怎麽下雪,氣不算冷。


  沐皇後什麽也不允,這麽冷的,孩子又,此去西南路途遙遠,萬一凍著可不是鬧著玩。聖女笑著解釋:“如今公主身上寒毒未解,外麵的冷還如她身體的冷,南方常年濕熱,便是冬不用地龍也不用擔心。”


  沐皇後不是不放心,心裏更是不舍得,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到孫女,這兩口倒是爭氣,一年一個,可是沒有一個能留在自己身邊長大,想想心裏就難過,再想想兒媳婦,隻怕心裏更不舒服,兒子給師帶著也就罷了,女兒出生就是來替親爹頂雷的,送去苗疆,九成是下一任聖女,也就是再也回不來了,她心裏得多難受?

  想到這些,沐皇後就悄悄抹眼淚。搞的晉武帝心裏也一陣陣的泛酸,沐皇後喜歡孩子,對賀蘭雪也如親生一般,原來在王府要提心吊膽有人害了兒孫,現在手握下了,孫子孫女卻一個也不能身邊養大,這好像確實有些讓人不爽,偏這倆孩子還都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哎,腦殼疼。


  然而不等他們多想,外麵就有內侍來通稟,太子和太子妃來了。這次他們帶來的消息讓晉武帝震驚不已:西梁兵變,慕容丙理趁梁景帝病重,太子大婚,突下殺手,如今梁景帝駕崩,慕容雲渡兄妹下落不明,由於他一直把持朝政,西梁朝中追隨者眾,現在已經登基稱帝,西梁各地有不少昔日將領起義,打著勤王的名義,自立為王,攻打都城,一方麵尋找慕容雲渡兄妹的下落,一方麵要推翻慕容丙理,甚至有傳言,若找不到慕容雲渡,誰先打進都城,誰就是新君,西梁已經陷入一片戰火。


  緊接著,謝梓良也送回來急報,西梁兵趁國內大亂,借機滋事,試圖搶占邊境城池,被謝梓良帶兵打敗,如今邊疆戰火重燃,大晉被動的卷入了西梁的內亂。


  議政殿內,晉武帝與一眾大臣正商議此事,有主張隔岸觀火的,也有主張早做打算的,一時群臣爭議不休。這次賀蘭雪和楊九林極其一至,現在就可以調配糧草,若西疆再有人趁機滋事,就以此為由,直接大舉攻打西梁,慕容丙理的麵子不用給,他謀殺景帝,製造事端,大晉就得讓他知道,手伸太長,就會被砍掉。


  晉武帝心中早就有想法,若此時趁亂兼並西梁,先祖遺願得償,也未必是壞事。


  殿外,內侍突然匆匆進來稟報:“陛下,神機營唐副指揮帶了個渾身血跡的女子來,是名叫慕容雲霜,求見太子妃殿下。”


  眾人意外,晉武帝示意賀蘭雪來處置,賀蘭雪躬身應了,忙令將他們帶進來。不多時,隻是唐培帶著一個布衣女子從外麵進來,這女子發髻散亂,灰頭土臉,身上滿是血跡,不出的狼狽。


  唐培向晉武帝行了君臣禮,那女子已經在殿中諸人臉上一一看過,賀蘭雪是殿中唯一一個女子,如今她穿著依然是麒麟紋的東平侯服製,但顏色已經不是紫色,而是杏黃色,以彰顯她的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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