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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皇後的無奈

  上官昊越有些吃驚,眼前的太後膚色靚麗,精神抖擻,眉目間洋溢著他多年不見的自信,說話已是中氣十足,仿佛多年頑嫉才短短半月有餘已消失殆盡,難道宮中尋到名醫不可!

  “燭兒見過皇祖母,不知祖母親臨,未曾遠迎,還請皇祖母降罪!”玉燭潛笑盈盈,清澈的雙眸一片澄靜,秀麗玉燭出塵絕俗,讓太後很是意外,也很是滿意,原本還擔心她玉燭受傷,萬一恢複不了,豈不是配不上她的寶貝孫兒,現在是怎麽看怎麽般配。


  “無防無妨,皇祖母今日是特地來感謝燭兒的,哀家聽了你的建議,停了藥,按照你說的方法每日晨時喝喝鹽茶,逛逛禦花園,果真管用,太醫院一養了幫庸醫,就會讓哀家吃藥,吃這麽年藥

  也不見管用,還是我們燭兒有辦法,……越兒,這次眼光不錯,給哀家找了個好孫媳婦!”太後因久病得治,心情自然激動,臉上的笑容都益出來了。


  這讓上官昊越很是詫異,他以為太醫院又出高手了,不料真相竟如此,那日玉燭那番話之時,他全當她是信口開河,若不是喝點鹽茶,飲食清淡對身體無礙,他啟容許她胡鬧,沒想到竟治好了祖母的頑疾。


  玉燭輕笑,眉間陽光明媚,這太後還真是可愛,慈祥的笑容帶著孩童般的興奮,所謂醫者父母心,這種快樂連帶著她的心情也愉悅起來:“謝皇祖母誇獎,皇祖母本就沒病,豈是燭兒的功勞,若是皇祖母有興趣的話,日後有空,燭兒倒是有些養生知道可與……”


  “玉燭!”上官昊越惱怒地打斷她,“祖母的病多少年了,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不過是誤打誤撞碰了個巧而已,就敢亂來,祖母要是有什麽意外,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她一個養在深宮之中的公主,哪懂什麽養身!

  “越兒!你莫要嚇著燭兒,燭兒,別怕,哀家給你做主,來人啦,取哀家的齊鳳釵來,賞賜給太子妃!”


  “皇祖母不可!”齊鳳釵是盈國開國皇帝上官昊越的爺爺用純金打製的,鳳眼用的是傳國禦玉璽同一塊玉,寓意龍鳳齊鳴,同理天下,那不僅是榮譽的相爭,那是至高無上的女權,就連當朝的兩個皇後都未曾盼到。


  “有何不可,燭兒是我孫媳婦,還救了我的命,哀家就是喜歡她,來燭兒,皇祖母給你戴上!”太後笑著拉過玉燭,將簪子插入她的發髻,金簪鳳眼,刹那間,原本純淨的她竟有了高雅之氣,隱隱間,她看到了當年第一次戴上齊風釵的自己,“真好看,哀家怎麽看都覺得燭兒才是我們盈國第一美女,越兒,眼光不錯,也比靈琅那丫頭懂事!”


  “祖母,這丫頭不就讓你喝了幾天鹽水了,竟把她誇成這般,母後要是知道了可得傷心了!”上官昊越話雖如此,卻帶著幾分得意。


  “讓她傷心去吧,哀家就是喜歡燭兒,對了,越兒,你不是要出征嗎,燭兒一個人在府也沒個伴,剛好哀家也缺個說話的人,燭兒啊,你得空就去哀家那坐坐!”太後現在心情是極好,“你戴上這齊鳳釵,進出可不必通報,誰也不敢為難你!”


  “那太子殿下也不能嗎?”玉燭調皮地看了一眼上官昊越後又一本正經的問,這讓上官昊越很惱火,這丫頭分明是故意的。


  可惜他皇祖母是玉燭說什麽是什麽,誰讓玉燭解決了她的心頭之痛,正樂嗬嗬地回答玉燭,那一向高貴的手還開心地拍著她的手背:“這是自然,別說是太子了,就連皇上也不敢為難你,所以你要……”


  上官昊越沉聲打斷太後的話:“皇祖母,越兒即刻就出征了,燭兒自然得留在府上看家,所以沒空去你哪說話!”上官昊越不滿意的說著,聽著卻像是孫兒像祖母撒嬌、賭氣的話,看得出這位太後想必是極寵上官昊越,所以他才連這話都敢說。


  “那有什麽關係,那哀家來太子府看燭兒,燭兒不是說哀家需要什麽來著,對,叫運動。”太後寵溺地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越兒,不是要出征嗎?怎麽還在這?趕緊走呀!”太後突然急促開口。


  “皇祖母真是偏心,越兒都要去打仗了,竟一點都不擔心我,這麽急著趕走越兒!”上官昊越半真半假的說道。


  皇太後噗嗤一笑:“你有什麽好擔心的,不就是白欽琪在邊僵搗亂搗亂,就是真打起來,他也不是你的對手,哪天要是跟蒼夜秋打起來,哀家再擔心不遲!快去才能快回麽,哀家可舍不得讓燭兒獨守空房!”


  這一日,鑼鼓聲聲震天嘯,鐵馬錚錚戰沙場:“金戈鐵馬,馬骼裹屍,倩倩一個霖國,竟敢犯我盈國疆土,是可人熟不可忍,將士們,神威軍人,保衛僵土,守護家園,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軍營將士整裝待發,精神抖擻,皇太子上官昊越第一次摘下出征時候必戴的麵具在太子軍營誓師出征。


  皇太後攜太子妃親臨軍營,衛冕將士,親自送太子出征,時隔四十年,這位不問政事的盈國開國皇後再次出現在軍營,親自送自己孫兒出征,一時間將士們士氣大震……


  “皇太後不問政事已多年,怎麽突然跑到太子的軍營去了?難道隻因是玉燭那丫頭治好的頑疾?”


  傾蕙殿內,皇後洋洋灑灑地靠在躺椅上,享受兩個丫鬟的按摩,一個侍衛恭恭敬敬地聽著不語。


  “母後,您找我?”聽到上官昊炎地聲音,皇後潛下了侍衛,從躺椅上起身,招呼上官昊炎坐下才緩緩開口:“炎兒啊,你的妃子呢?又回杜府了?”


  “母後,靈琅剛嫁出來,還不太習慣這宮裏的生活,所以……”上官昊炎用近似於解釋的口吻說道。


  不料皇後卻不悅地打斷:“既然知道是嫁出來了,就應該明白什麽是出嫁隨夫,你看看玉燭那丫頭,一個丫鬟都懂得把太後哄得多開心,她一個堂堂相府千金還不如一個丫頭嗎?”


  “玉燭如今是太子妃了,丫頭丫頭地叫不妥吧!”上官昊炎溫潤的臉上一雙儂眉皺褶,提起玉燭他平靜地心掀起一絲漣漪,那是個十分紮眼的女子,即便沒有那張傾世玉燭也能在萬花叢中脫穎而出,他見過一次就印象深刻,在馬車前那雙好似乎看淡生死的眼睛,便夢讓他肅然起敬,再見她,已經是太子妃了,據說她是上官昊越深愛的女人,還是個下人,又有人在說她在攻占烏雲國的戰中,立了大功,孟靈琅卻告訴他,她一張玉燭已毀,可那日桃花下,紫色的麵紗隨風飄落,他知道孟靈琅的心思,她要玉燭在三國國君麵前出醜,它緊張的不敢睜眼看,直到一陣陣驚歎聲,才睜開眼睛,那是一張極致的玉燭,僅素麵朝天,就讓萬物失色,那般精致的五官要去上古女神用盡心思雕刻而成,額頭、眼睛、鼻子、嘴,原來還有女人長成這樣……


  然而,西郎國和霖國的皇上好像都好似認識她,她突然暈倒那一刻,一向泰然自若的上官昊越第一次有了緊之色,從未想過上官昊越會愛上一個女人,即便是在當時他口口聲聲說愛玉燭要求父皇賜婚的時候,他也不相信,而玉燭鮮血噴出時,上官昊越那一聲掏空心髒的玉燭,讓他相信或許上官昊越也會愛上一個女人!

  “不妥?難道不是嗎?”皇後臉上有些怒色,上官昊炎是一直個性溫和,向來是她說什麽是什麽,就連取孟靈琅也是她說了算,可如今為一個太子妃的稱呼反駁她,“炎兒,你是在怪母後拆散你和雲兒嗎?”


  “炎兒不敢!”


  “母後這是為你好,一個孟家足以讓上官昊越自斷一臂,等你當了皇帝,三宮六院,還怕少一個燕雲嗎?……”


  “母後教訓得是!”上官昊炎打斷皇後的語重心長,“炎兒現在就親自接靈琅回來!”


  “去吧太後,太後那邊多去走動走動,太後德高望重,走偏愛太子,如今她式不問政事,若是哪一天,她過問了,即便你父皇外怎麽寵愛你,也得忌憚她三分!”皇後說起太後竟然有些無奈,既是皇後又是集萬千寵愛的女子,本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無奈婆婆眼中那個完美的兒媳婦始終不是自己。


  自上官昊越出征後,太子府就十分的安靜,安靜得她有些得不住,玉燭習慣上了逛街,除了太後那可走走外,也無處可去,皇後第一次就對她有了敵意,她可不想自討無趣。


  “終於甩開葉顯那跟屁蟲了!”大街上,玉燭一身白色男裝,手持一把折扇,身旁的小月兒一樣的著裝,唯獨少了把折扇,兩人心情都不錯,每次上街,葉顯都幾乎寸步不離,甩都甩不開,玉燭才想到這個辦法偷偷溜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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