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如何是好?
香梅卻好似被嚇著一般:“皇後娘娘,這可使不得,如今我還和以前一般叫太子妃,那豈不是不承認皇上已即位的事實嗎?那可是大逆不道,要殺頭的!”
玉燭怔了怔,也對,燕雲可以喊她名字,月兒可以喊她姐姐,唯獨香梅,一直是喊太子妃的,可如今該如何是好呢?
“怎麽,皇後就這麽不喜歡大盈皇後這個位置嗎?”
正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霸氣張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玉燭不用抬頭看,也知道那是誰的聲音,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張狂。
“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玉燭一笑如今還真是不一樣了,他已不是太子府那個正努力守住接班人的太子爺了,而是真正的天子了,自己的丈夫終於做了皇上,玉燭本該是高興的,而這一刻,她隻覺得他們之間已經走遠了。
玉燭邊吃力的拖著身子,準備下床行禮,話已說出口:“玉燭見過皇上……”
聽著她疏離的聲音,上官昊越劍眉緊鎖,意味不明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她,見她正努力的從床上下來,並未阻止,床邊的人因為齊齊跪在地上,沒得到上官昊越的一句平身,隻能繼續跪著。
玉燭因為剛醒,身子自然是沒什麽力氣,都昏睡了七天了,這古代可不像是現代那般有營養液可以掛,她這身子自然是活生生的空了七天了,一落地,就輕飄飄了,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接上半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這一跪下,拉扯到傷口,陣陣疼痛入了心底,玉燭隻覺得痛得喘不過氣來,自從認識他開始,他這般冷漠還是她第一次見識過。就算那次在為了讓他放走蒼夜秋還假裝自殺,他也從未這麽冷漠過。
男女授受不親
嗬,她這到底是傷口痛還是心痛?玉燭已經不記得了,原來人的疼痛還可以讓自己絕望起來,她已經痛得抬不起頭來,隻匍匐在地上,保持著那個萬萬歲的動作,額頭的汗珠一滴滴滴在地上,早知道傷口可以這麽痛,她就該對那些在手術刀下喊痛的人和顏悅色一點。
“皇上,皇後娘娘大病初愈,不宜久跪,會落下病根的!”還是月兒挪過身子扶了一把。
“她不是不想當皇後娘娘嗎?”上官昊越輕笑了一聲,絲毫沒有一絲憐憫的意思。
玉燭隻覺得心口那陣疼痛已經讓她麻木了,地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才知道她流淚了。
才記得此前看到他出現她才激動得落淚,如今同樣是落淚,並不是激動,而是絕望,短短瞬間,玉燭覺得她把上輩子的痛都承受光了。
“都下去吧!”上官昊越有些疲憊得閉上眼睛,揮了揮手,遣了他們下去。
很快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兩個,玉燭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禮也行過了,平身吧!”上官昊越冷冷的聲音傳來,好似第一次見麵那般疏離。
玉燭被疼痛折騰得有些清醒,他憑什麽這麽折磨她,該絕望,該生氣的也該是她,自暴自棄實在不是玉燭的風格。
玉燭撐起右臂,終於能將自己的身子撐平,才有力氣坐在地上:“皇上如此折磨一個功臣,就不怕萬民取笑嗎?”
她這才剛剛為他治愈瘟疫,這賢名還掛在自己的頭上了,如若不是她不顧個人死活連空城計都擺上了,這躍城還能等到他來嗎?
“功臣?皇後恐怕是搞錯了吧,我堂堂大盈國的皇後娘娘竟然為就西郎國的皇上不顧自己死活,這盈國四十萬大軍眼睜睜地看著朕在戴綠帽子,皇後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功臣!”上官昊越在她麵前蹲下,手狠狠地勾起玉燭的下巴,狠狠得擒住,麵色平淡,口中說出的話卻好似一字一字的咬出來一般,“玉燭,你真是當朕太好說話了是嗎?上一次為了讓朕放過他,連自殺這種苦肉計都用上了,朕不計較,可這一次,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說朕要是再不計較的話,那朕有如何顏麵對這跟前的四十萬大軍!”難道他日夜兼程帶著他們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看自己的皇後對別的男人是多麽的深情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玉燭目視她,眼神凜冽,“躍城千萬人性命是我玉燭治好的,不廢你一兵一卒,守住一個滿目蒼夷的躍城,這不算是功臣難道還算是奸臣?至於你要是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的話,你就廢了了我這皇後之位便是,不,我還不是皇後,這封後是要行大禮才是,休了便是,我記得這個時代男人休了女人一紙休書便可!”
“激將法這招對我不管用,朕不會成全你和蒼夜秋的,那樣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上官昊越嘴角掠過一絲苦笑,低頭,伸手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軟榻之上,“既然皇後都說了你是盈國的功臣,朕又怎麽能廢了你,不然這天下百姓還不都說朕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那朕如何做得了這天下!”
玉燭怔怔地看著他妖豔的麵容,眉目清晰,邪氣橫生,還如以前那般英俊,如今這樣的邪氣裏多了一絲冰冷,這麽多個夜晚無數次想象的溫柔沒有。
上官昊越將她放在軟榻上,見她不語,又伸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珠,那雙幹淨的眸子就這般靜靜地看著他,眼角還掛著淚痕,這女人還真是倔強,倔強得讓人心疼,伸手拉過被子,卻瞧見她胸口出點點腥紅正在蔓延……
上官昊越心下一緊,手中的被子落下,手迅速解開她的衣衫。
“上官昊越,你幹什麽!”玉燭心一慌,忘了他是皇上,就這麽說出口了,“你住手,男女授受不親!”
玉燭一隻手按住血漬蔓延的胸口,上官昊越眉頭緊皺,一把拉開她的手,動作利索的解開了衣衫。
“男女授受不親,玉燭,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遲了,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在宮裏納新妃之前,皇後可是得夜夜負責侍寢的!”
上官昊越聲音ai昧得令人遐想,可眼神清明得讓人無所畏懼,很快借口了玉燭的衣裳,那個偌大的上開就這麽暴露在他麵前。
鮮紅的血已經透過藥,溢出來了,整個傷口血淋淋得有些觸目驚心,上官昊越看了她一眼,隻見玉燭隻是大口的喘氣,麵色蒼白,眼神痛苦,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不由得懊惱了起來,不是說傷口已經愈合了,隻是人昏迷了,難怪她剛剛跪在那就好似趴著一般。
玉燭見他慌亂的撤下她傷口的藥,正在換新藥,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讓月兒進來幫我換!”
“我是你丈夫!”上官昊越重重一句,她這是什麽意思,連換個藥都要嫌棄他嗎?
丈夫?這回知道了,有哪一個丈讓剛撿回一條命的妻子生生跪在地板上等死的嗎?可是她現在不想糾結這個,這家夥的根本就不懂得包紮,哪裏像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軍人。
“我知道你是我丈夫,麻煩我的丈夫,你這樣會把我弄死的,你會不會包紮的,快叫月兒!”上官昊越這才發現她已經痛得雙眸猩紅,汗水淋漓,若不是她倔強,此刻肯定是大哭了,才大聲換了月兒,這女人也真夠倔的,不舒服早說麽,還跟他頂嘴,他哪裏會知道這麽嚴重。
月兒聽到聲音跑進來的時候,被裏麵的一對人嚇壞了,從外麵看,上官昊越幾乎整個人都啪在玉燭的身上,要不是玉燭的嗬斥聲,月兒都以為是自己幻聽闖進來,破壞了好事了。
掀開落賬,玉燭那雪白的香肩就這麽暴露在她的眼前,上官昊越正用紗布在她的胸前止血,而那個位置還正是女人最美好地方,如此尷尬的場麵,月兒如被嚇傻了一般,這不是所謂的捉奸在床嗎?
“月兒,你快來幫我的傷口處理一下,這個笨蛋說了半天一點也不會,再這樣下去血沒流光,我就要活生生的痛死了!”玉燭見著月兒好似遇到了救星。
“皇上,我來吧,您讓一下!”月兒提醒了一下上官昊越,他才將自己的手從玉燭的胸口拉開,看了一眼月兒,臉一紅,退出了落賬。
玉燭,你就不怕朕殺了他嗎?
月兒幫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又給她從廚房弄了點粥,進了點東西之後,玉燭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結果就又差一點被上官昊越送了回去。
往後的人生啊,還不知道到如何,伴君如伴虎,她今日算是體會到了,太子和天子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黑色的夜空漫天鋪來,本來這樣的時光,該是漫天的繁星,可惜玉燭隻能躺在軟榻上,來了這裏她還真是弄了一副破碎的身體,真的死了也就算了,這死不了,還真是受了活罪了,此刻的她忍受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之後,人也變得格外清醒,如今蒼夜秋和上官昊越該還的都還了,所以她冷漠的沒有去打聽任何關於他們的事情,不過她以後的人生是該考慮一下了,如今她是卡在這裏了,自由,那是永遠不會有了,跟中國曆史上那些個紅顏薄命的女子一樣,她已經出了名了,上官昊越、蒼夜秋、白欽琪還有一個蒼冥,沒一個肯放過她,她該如何是好?
那一箭離心髒很近,差點要了玉燭的命,躺了幾天才算是複原,索性的是一連七天上官昊越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如果上次的地板再跪一次,能起床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皇後娘娘的身體怎麽樣,坐馬車吃得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