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再看上官昊越抱著兒子熱乎著,理都不理人家遠道而來的貴賓,這皇上不像皇上,哥哥不像哥哥,玉燭更是無語了。
“你不要理你皇帝哥哥,他最近樂於當奶爸!”玉燭輕笑著,讓人上茶,“嚐嚐,這是白欽琪搜刮來的貢茶,味道還不錯!”
玉燭掀開茶杯蓋子,輕輕抿了一口茶,頓覺味道還真是不錯,意識上官昊林和燕雲嚐嚐。
“什麽是奶爸?”
茶沒人喝,異口同聲響起了三個聲音,來自抱著孩子的奶爸和正要喝茶的王爺夫婦,玉燭剛喝進的茶在喉嚨打了個結,差點沒噴出來,要不要這麽有默契的。
“原來皇帝哥哥你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哈!”上官昊林興奮得直接大笑了出來了,這回他該得意了,他皇帝哥哥剛剛還不告訴他什麽是老婆呢,這回他也有不知道的了。
本想開口的玉燭,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這兩隻分明就是相衝的麽,一碰麵就打嘴仗,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打個夠。
“皇後嫂嫂,你告訴我,告訴我!”上官昊林悄悄將湊了過她耳根來,“皇後嫂嫂,我可是平時最聽你的話,你讓我幹嘛就幹嘛!”
玉燭:“……”他什麽時候聽她話了?
“臭小子,離我女人遠點!”上官昊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撇開上官昊林楱過來的腦子,狠狠地瞪著他,“你女人在那,別弄錯對象!”
燕雲縱使再溫婉也忍不住這兩大男人這般唱對台戲,捂著嘴巴輕笑了起來,想來玉燭還真是有本事,這上官昊越變成這副樣子,她是做夢也沒想到,若不是親眼所見殺了她都不相信。
“燭兒,什麽是奶爸?我是你老公!”上官昊越很不滿意得看著玉燭一副泰然自若的看戲樣子。
老公?上官昊林還沒從老婆和奶爸這兩個詞中反映過來,又多了一個詞。
“昊林別再問這種傻問題,你就是再聽過,猜也猜出來了,皇上說我是你老婆,皇上是皇後的老公!”燕雲淺笑盈盈,邊喝茶邊悠然自得得瞟了上官昊林氣嘟嘟的臉一眼,“那很簡單,老婆是妻子的意思,老公自若是丈夫的意思啦!”
“果然是盈國第一才女!”玉燭看了一眼燕雲,她的確聰明,兩個男人都未曾留心,她卻留心著了。
“燭兒,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是奶爸呢!”上官昊越好似沒聽到玉燭誇燕雲一般,隻想著自己的問題。
玉燭真想揍他一頓,幸虧是上官昊林他們,要是換別人,這臉都丟到西伯利亞去了,不對,他還不知道西伯利亞是哪裏呢,這男人平時的高智商都去哪裏了,勁扯些沒有用的。
“你這副樣子就是奶爸!”玉燭瞪了他那沒出息的樣子一眼,一個男人這孩子還抱上癮了,“一個男人沒出息的抱著孩子就是奶爸!”
上官昊林和燕雲麵色大驚得看著玉燭,上官昊林真想說皇後嫂嫂你真是太牛了,他皇帝哥哥才不費吹灰之力吃了個霖國下來,就被她罵沒出息。
燕雲很想看上官昊越的表現,上官昊越給她的意外已經不是一點了,她很想知道,這男人寵女人是不是寵到沒底線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他該如何開口。
果然上官昊越抱著孩子晃動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一臉黑線,燕雲剛替玉燭捏了把冷汗,就見上官昊越倏地一笑,還瞥了眼上官昊林:“我沒出息有什麽關係,我老婆有出息就行,做奶爸有什麽不好的,有些人想做奶爸那還沒機會呢?”
燕雲:“……”
真是大白天見鬼了,如果不是確認那蠱毒被玉燭的血解了,她真懷疑上官昊越腦子壞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不是瘋了就是醉了。
其實玉燭也想問他是不是大清早偷偷喝酒了,他也沒有早上喝酒的習慣呢。
玉燭愣愣的看著他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不正常,結果發現表情很正常,起身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也正常。
“燭兒,我沒發燒!”上官昊越瞪了她一眼,他不就是想寵著她嗎?
至於覺得他不正常嗎?
“燕雲,我要洞房,我要生兒子,我也要當奶爸!”上官昊林倏地站起來,豬一樣的朝燕雲喊了起來。
一屋子人全部靜了下來,上官昊越、玉燭齊刷刷看著燕雲。
“昊林,你不會人娶回來,肉還沒吃到吧?”還是玉燭不知死活的在上官昊林的氣頭上交火。
本以為上官昊林會很生氣她問這樣的問題,畢竟男人麽,誰都受不了這樣的話題,結果,上官昊林卻一臉委屈的看著玉燭,點頭點頭再點頭。
上官昊越一聽哈哈哈大笑,那笑聲,讓天應也笑了起來。
“你真夠出息的,撲倒都不會嘛,她哪是你的對手!”玉燭爽朗的個性絲毫沒有古代女子的含蓄,直接就這麽說了出來。
燕雲真想找個地洞鑽了進來。
上官昊越看著玉燭,腸子都悔青了,原來他家燭兒是這種口味啊,喜歡直接的,早知道,當初就直接撲倒了,還兜那麽大的圈子,同床共枕了那麽久還不敢碰她,就怕她做出什麽讓他離得更遠的事情,要不是上官昊永弄巧成拙,他得等多久才吃到肉呢?
“還不都是擔心皇帝哥哥和皇帝嫂嫂麽,這成了親還沒來得及洞房就去找解藥了嘛,我跟燕雲也是今天才碰到了,不管,皇後嫂嫂你要給我們準備洞房,今天就要!”上官昊林竟然耍起賴皮來了,好像洞房一下,他就能當奶爸一般。
燕雲一臉石化的坐著,這都什麽人,果然似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玉燭不但連自己男人帶壞了,還把他男人也帶壞了,帶壞了也就算了,不要在這裏丟她的臉啊。
“什麽解藥?”上官昊越終於從他的話裏聽到了重點
朕的皇後誰敢動
“皇後嫂嫂,你的血還真是個好東西!”上官昊林輕笑著看著玉燭,“能解百毒,我們來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宛如晴天霹靂的一個消息震得玉燭半響沒反映,上官昊越看著震驚的玉燭,心中好似明白了半響,腦海中飄過那些扔在他宮殿的血衣,沾了玉燭血跡的血衣。
“燭兒!”上官昊越桃花般的水眸瞧著玉燭,迷上了淡淡的笑,漫上的溫度好似能將人的體溫也一度融化了,親耳聽到真像的這一刻上官昊越還是不有自主的愧疚,萬分的疼惜化為一縷眼神,雖然早猜到如此,還是忍不住,心疼,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認為的一切都過去了,才是另一切才開始。
“沒事啦,既然我的血這麽值錢,皇上以後可要把我保護好哦,不然大家身體一旦中毒,都不研究解藥了,直接抓我的人抽血就可以了!”玉燭淡淡的笑著,她是沒有猜到赫然蓮本人的血竟然是這麽寶貴,難怪,霖國上下奉為至寶,天下人爭而搶之,這個事實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還真不是紅顏禍水,地地道道的紅顏薄命,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奉獻的人,生來是為解救天下蒼生的。
“那是自然,朕的皇後看誰敢動!”上官昊越將天應遞給燕雲抱著,攬過玉燭,看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妻子,大盈的皇後,竟然為了他做了這麽多。
上官昊林一聲歎息,天下人隻知道皇上寵後,廢三宮除六院,卻不知道皇後為皇上付出了多少……
這一夜住在西郎城的玉燭度過了最為溫馨的一晚,因為上官昊林夫婦的到來,飯桌上也熱鬧了起來,由平時的兩大一小上升為四大一小,天應雖然還不能用正餐,但是每逢用膳時間她都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父母,這次也一樣,還多了一個叔嬸。
介於第二日是玉燭定下的天應滿月宴,雖說這個日子天應其實都快五十日了,可當時因為這是個好日子,就定了下來,忙碌了些日子,玉燭總覺得心神不寧。
“昊越,我右眼皮一直跳,明日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才用完晚膳,玉燭就蹙著一雙秀美,焦慮的開口。
“你是累壞了,有我在,鬼都不敢來,還能有什麽問題,燭兒,你太緊張了,如果真不放心,我們取消滿月宴好了!”上官昊越雖然信心十足,但是看到她這麽一副樣子,隻得如此建議。
“那怎麽行啊,告示都發下了,皇家之事那便是國事,怎能失信於天下?”玉燭一張精致到美豔的臉上寫滿了不讚同,雖然她心生不寧,但是這種事情,豈是兒事,霖國才攻下,皇上就因為這種事情失信天下,雖說是家事,但也是國事,她還不至於如此恃寵生嬌。
“燭兒心安便好,失信不失信,朕從不關心!”上官昊越霸氣一置,這樣的上官昊越還真夠猖狂,這樣的他夠真實,雖說是昏君行徑,可玉燭覺得自己就是喜歡,這樣才算的上是至高無上,這一刻的玉燭終於明白自古昏君一部分可能真是因為女人不淑,比如說現在的她點頭同意。
“你再胡說八道,我心就安不了!”玉燭無耐的搖搖頭,一陣苦笑,她還真是舍不得如此愛她的男人淪為昏君。
“那我陪你走走吧!”上官昊越眼光略過她,笑意漫上的心頭,他的燭兒,怎麽就這麽識大體,看著她這副樣子,心底還真是希望她能任性一回,“反正某些人不是要洞房嗎?我們不要打擾他們!”
上官昊林:“…………”哪有人一用完晚膳就要洞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