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波再起
該怎麽解釋那是個意外呢?
董衛國不知道麵前的徐瑩在想什麽,他是被分配到這裏的,城裏孩子本來就有點看不起村裏人。
尤其是在得知三民村是附近鄰村最窮的村子了,在山溝溝裏,想要去鎮上都要騎著八二半個小時。
“你在這裏幹什麽?尋死嗎?”董衛國瞧不起麵前這個女人,有了孩子還不守婦道。
徐瑩捕捉到了董衛國眼裏閃過的一抹厭惡,心裏冷笑,但表麵上沒什麽表現。
尋死?
不存在事情好嗎!
好日子還沒開始,她為什麽要死。
“路過而已。”
董衛國不信,多多少少覺得徐瑩不知道好歹,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折騰。
“昨天的事情……”徐瑩先開口,覺得誤會還是要說明白好,畢竟整個村子就董衛國一個知識分子,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我說是個誤會你信嗎?”
董衛國的眼神變得奇怪,看著徐瑩好像在看傻子。
“徐姐,不知道廉恥不要拉上我!”他生氣了,冷下臉來自以為可以嚇到徐瑩。
徐瑩心裏樂了,董衛國這名字聽起來蠻硬氣的,但頂著這張臉,還真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你想多了,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但是我從來沒想給我男人扣帽子,既然你不追究,我也不問了,我們就當做沒法生過,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董衛國目光發怔,這跟他記憶中的徐瑩完全不一樣了,他壓下心裏的不愉快,點點頭,抿著唇,沒再說話,拉起倒在一旁的八二就要離開。
他剛要走,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他們在那裏!”
黑壓壓的一群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徐瑩看著帶頭人竟然是田芝芝,果不其然,後麵還跟著自己好婆婆王蘭梅,緊隨其後的是她兩個妯娌。
還有幾個看熱鬧的村民,一起跟著也來了。
王蘭梅看見又是自己大兒子媳婦跟董衛國,衝到徐瑩的麵前破口大罵。
“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了?昨天不承認鑽人家被窩,今天就到後山幽會,破鞋!”
徐瑩沉下臉來,淩冽的目光掃向在田芝芝,看著她嘴角的閃過一抹笑意瞬間明白了,她還沒問董衛國為什麽跑到後山呢。
恐怕是田芝芝不知道背後用了什麽辦法把人引到這裏的吧?
“你說話啊!”王蘭梅見人不說話,抬手就要打人。
那巴掌就要落在徐瑩身上的時候,被她一個側身躲開了。
王蘭梅打了個空,晃了一下,差點一個狗吃屎趴下。
“說你媽說。”徐瑩反口就罵她,“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幽會了,這麽寬的路,誰不能走?”
田芝芝上前一步,走到兩人麵前,用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徐瑩,“瑩瑩,我不是故意說漏嘴的,後山的路難走,懸崖峭壁的,我擔心你的安全。”
好一朵白蓮花啊。
“田芝芝,你是沒被我打夠是不是?董衛國怎麽來的,你心裏比我更清楚吧?”她譏笑反問,想要把黑鍋扣到自己頭上,還要看她田芝芝有沒有那個本事!
田芝芝眨了眨眼,“我、我……董知青為什麽來我怎麽會知道,瑩瑩你誤會了我了,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全啊。”
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平時徐瑩跟田芝芝的關係最好,隻是昨天發生了口角爭吵,大家都以為有什麽誤會,可是現在一看,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
徐瑩看田芝芝的眼神分明就是向在看仇人,哪有一絲朋友的情誼。
“那就麻煩董知青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麽來得!”徐瑩看向董衛國,等著他給大家一個合理的回答。
董衛國一個城裏來得知青,麵子當然擺放在第一位,他抿著唇,死死不開口,神情帶著倔強,好像受到天大的侮辱。
“你說啊?”徐瑩不明白了,董衛國剛剛不是還挺能說的,這會裝他媽的什麽啞巴,田芝芝這個賤人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好歹董衛國也是個城裏的知識分子,怎麽能被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蠢女人三言兩語給哄騙了?
“不是你給我屋子裏留了紙條,說後山見嗎?”董衛國憋紅了臉,咬著牙說了出來。
……
“徐瑩,你這個臭,賤人,給我兒子戴帽子!”王蘭梅瞬間就炸鍋了。
紅著眼,一邊咆哮一邊張牙舞爪的撕扯徐瑩的頭發。
兩人扭打在一起,徐瑩沒想到王蘭梅的力氣這麽大,頭皮都快被她扯下來了。
“你神經病啊,放開我。”徐瑩大力掙紮。
田芝芝在一旁作勢拉架,實際上不知道暗地裏在徐瑩的手臂內次捏了幾次,疼的徐瑩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今天就要替我兒子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別看王蘭梅年紀六十多了,打起來人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後麵的兩個妯娌也過來拉架,說是拉架也就老二媳婦是真的幫徐瑩,其餘的人就在混亂之中補刀。
董衛國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五個人扭打在一起,跟瘋人院的瘋子沒區別。
徐瑩暗罵一聲,也不管別的了,抬起腳就往人群裏踹,幾腳出去,就聽有人尖叫,田芝芝倒下了,隨後是王蘭梅,兩人雙雙倒在身後的泥巴地裏。
“你們誰敢過來我打死誰!”徐瑩隨手抄起一塊大石頭,這場景跟昨天的差不多。
她瞪著眼,有點駭人,王蘭梅怕她瘋了,也沒敢上前,被自己另外兩個兒媳婦攙扶了起來。
“先不說是不是我給董知青留下的字條,田芝芝,這三民村可不隻是這一座山,你怎麽就知道我在這裏?而且這麽快就找來了,怕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吧?”徐瑩惡狠狠地盯著從地下爬起來的田芝芝。
田芝芝一愣,立馬帶上了委屈的神情,“我、我,碰巧,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全。”
“好一個碰巧,不如我們當場對質一下,看看那字條上的字體到底是誰的?”徐瑩就不信田芝芝能模仿自己的字體。
果然,田芝芝猶豫起來,那字條就是她寫的,要是當場對峙豈不是露餡了?
她一咬牙隻好說道“我不太會寫字!”
“是嗎?”徐瑩冷笑,“我可是記得你有寫日記的習慣,不如拿出來跟紙條對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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