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命運交響曲VI
奚落至極的口氣,說話間,顧黎走下了舞台,在場眾人靜默一片。多數人在暗自腹誹,這個顧黎真的是……又冷又傲,毒舌到了極點。
畢竟,在此時,他們還沒人知道這個顧黎究竟是誰。也就不會對他特別客氣了。
說實話,在此刻,大家被他肅冷的話弄得有些怒氣,眼下,也沒人動彈。
可顧黎像是沒見到那些警員微變的臉色,頓足,回首,依舊是倨傲的語氣“還不走?等我請你們走?”
季李咋舌,身旁的小錢有些氣不過,想出口爭辯,季李伸手攔住了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退下。
小錢雖然有些氣憤,但還是聽話的退後了一步。
然後,季李大手一揮,警組眾人與他一道出了禮堂的大門。
常安往門口方向望去,隱約還能聽到警組隊員在背後議論顧黎。
直到眾人消失在她的眸中,她才調轉了目光,視線落在顧黎身上,此時他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側臉冷峻又顯高傲。
她倒是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可別人……常安無奈扶額,眼下,她有點同情警組一眾人了。
……
季李根據顧黎提供的線索,迅速調配好人員,展開調查。
夜深人靜,原本寂靜的校園,因為警組人員的連夜調查,讓它熱鬧了幾分。
季李進了教職工的宿管室,那裏住著一個中年阿姨,麵相和善,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
她平日裏的工作,就好比傳達室的門衛大爺的工作內容,幫著看個門,不讓閑雜人等隨意出入教職工宿舍樓。
季李會先到這兒,是因為宿管阿姨手中有整座女教職工宿舍的人員名單。從她那兒了解一些情況,可以適當排除一些嫌疑人,也有利於節省時間。
宿管阿姨見來了一群警察,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麵色緊張道“這麽晚了,警官來教職工宿舍,是有什麽事?”
季李也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阿姨,我要整個女教職工的人員信息。”
“哦哦哦。”宿管阿姨點頭應聲,轉身給季李取來了人員信息表。
季李一邊看,一麵問“阿姨,每天人員進出,都有登記嗎?”
“原本是沒有的,但前段時間學校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所以後來領導下令人員進出都要進行登記。”宿管阿姨如實回答。
季李查看了登記表,但今晚進出過的人還不少,他不由皺起了眉。他沉吟片刻,開口“阿姨,我給你描述一下,看看您對這個人有什麽印象。
我要找的人長相清秀,長頭發,身材嬌小,平時為人和善,很熱心,性格開朗,很愛笑,手上戴著表……”
季李將顧黎之前給出的犯罪嫌疑人畫像和宿管阿姨說了一遍,試圖從她嘴裏了解到些什麽。
宿管阿姨起初聽得是雲裏霧裏的,可慢慢地,隨著季李的描述愈發詳細,讓她的臉色變了變。
季李看著她的表情,顯然,經過他的描述,宿管阿姨心中已勾勒出了大致的畫麵了。
季李心頭一喜,麵色卻更加沉肅,他緊接著問“阿姨,是誰?”
宿管阿姨在眾多教職工名單中拿出了一個名叫“周蘭”的信息表。
“周蘭?”季李稍顯詫異。
宿管阿姨問“你認識她?”
“或許是同名同姓吧。”季李笑笑。
他覺得自己認識的周蘭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他想多了,季李這麽安慰自己。
然後,他看了一眼信息表,又立刻翻到她近期的出入登記表,眉心漸緊,他心間暗暗自語“嫌疑人畫像對上了,可這登記表……
上頭明明白白寫著她在8點進宿舍後,就沒再出來了,而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淩晨十二點,這份表,顯然是她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季李放下手中的信息表,又開口問“教職工宿舍就隻有這一個進出口?”
“是的。”宿管阿姨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李直起身子,與宿管道了句“謝謝”,就按著周蘭信息表上的宿舍號,往樓上走去。
在上至3樓時,發現有一抹黑影從眼角閃過,他大嗬“站住。”
那人像是沒聽到似的,轉身跑遠了。
走廊裏,那人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淡了下去。季李看了一眼對方離開的方向,他有種直覺,她就是自己所要找的罪犯。
季李的眸光微轉,扭頭對身旁的隊員說“馬上調派人手,守住學校的所有出口。如果有發現,立即報告位置,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當即實施抓捕。”
“是!”
季李快步下樓,可對方很快隱匿在了夜色中,繞到宿舍樓後,撥開了雜草,高挺的牆壁上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然後迅速鑽了過去。
可季李個頭高大,所以並不能從這個地方鑽過去。他憤憤踢了一腳牆壁,瞬間想通了一些事情,然後迅速轉身。
他跑出教職工宿舍大門時,對警組人員說“叫幾個兄弟守住宿舍樓。她的一些作案工具或許就藏在宿舍裏。
如果她逃不出去,首先想到的事情一定是將犯罪證據毀掉!如果看到和嫌疑人畫像一樣的人進入305宿舍,立馬實施抓捕。”
“是!”
說罷,季李揚長而去。
盡管夜色深沉,可諾大的校園,已然被打破了寧靜。
眼下,學校所有的路燈都被打開了,路麵黑白相間,道路兩側的樹林就顯得愈發森然。
季李疾跑著追上前去,那急促的腳步聲忽遠忽近,繞著小徑,一路穿梭。可見,她對這裏的地形熟之又熟。
季李手上的電筒隨著他的跑動,光柱上下晃動。聞訊而來的警組同事,在不遠處呼和著“季隊,那裏好像有人!”
季李順著隊員所指的方向追上去,跑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原因無他,眼前是一條死路。
他小心翼翼地又往前走了兩步,在手電的燈光照射下,發現灌木叢中有一條又細又窄的小路,被枝丫掩蓋住了。
這附近沒有路燈,光線很暗,隻有他手中那個手電的燈光,在一片暗夜下,顯得微不足道。
昏暗的光線下,他能隱約瞧見遠處樹影婆娑,而這兒離教職工宿舍應該有些距離了,已經看不見宿舍樓的影子了。
而眼前空蕩一片,四下寂靜,似乎除了他以外,一個人也沒有了,犯罪嫌疑人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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