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後山墳圈
幾名侍從將蘇韞駕到了長老團麵前,向長老團說明了剛剛的情況。
蘇韞剛被帶到門口的時候,就吵嚷著肚子疼,進了茅房之後就沒有再走出來。
他們覺得事情不妙才將其抬了出來,想著帶到長老麵前詢問該如何處理。
蘇韞顯然已經將身體排空,整個人完全處於脫水狀態。
看到這,嶽清九更是無奈至極,要說打架她不怕,可眼下這種情況著實對自己不利。
她隻得杵在那裏,靜待事情發展。
畢竟她無法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那就讓他們自行找證據把。
即便此時大家在祝卿心帶節奏的情況下,已經全都在指著自己罵,但是嶽清九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坐等便是。
她相信藍帶長老一定會替她打了這些叫囂著的臉。
就在嶽清九不以為然的晃著二郎腿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通報聲。
“長老,封鎖三山後這人不配合搜身,抓到後發現她身上有各種毒藥製劑,屬危險分子。”侍從一臉嚴肅的通報道。
嶽清九頓時失去了繼續晃腿的興趣,覺得這情況屬實有趣了。
侍從將搜出來的藥粉盡數呈給長老們。
許多包毒藥中,明顯有一個是剛剛被拆開過,外麵的粉末還殘留著不少,一看便是匆忙的用完直接塞回去。
那包藥粉經過鑒定,確實是蘇秦和蘇韞中的同款瀉毒。
這個結果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蘇鄭悅不僅僅是蘇韞的管家和左膀右臂,還是堂姐妹的關係,這種情況她為何要加害於蘇秦和自家堂姐?
這無論如何都讓人想不明白,她完全不存在下毒的動機。
得知蘇韞和蘇秦都中了瀉毒,蘇鄭悅連忙拿出了解藥。
此時蘇秦已經徹底洗漱了一遍,換了衣服,整個人虛弱得像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紙錢,蒼白而無力,又透著些許晦氣。
雖然肚子依舊疼痛難忍,但好在裏麵的東西已經排空,就算再出現什麽經濟狀況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窘迫和無法控製。
但得知蘇鄭悅有解藥,她也是迫不及待的就朝這邊過來。
她憤怒而不解的瞪著蘇鄭悅,顯然已經將自己遭受的所有屈辱都怨恨到了她的頭上。
蘇鄭悅衝蘇秦搖頭,喃喃自語說不是這樣的,怎麽會這樣……
藍帶長老分別派人單獨問詢了蘇韞,蘇鄭悅,蘇秦,嶽清九,嶽芽兒五人。
最終,捋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
對於公布出來的推測,所有人都表示萬分震驚。
一開始蘇鄭悅在自己的茶壺裏下了毒,趁嶽清九跑去別家門派的工夫偷換了茶壺,此時嶽清九手中茶壺裏的是瀉毒茶水。
怎知,蘇韞也踹了這樣的心思,在自己茶壺裏下了劇毒之後,同樣換給了嶽清九。
如此一來,嶽清九桌上的是劇毒,被蘇韞換回去的茶壺裏就是瀉毒。
蘇鄭悅全程沒有喝水,便沒有症狀。
蘇秦喝的最多,瀉得最為嚴重,也最丟臉。
蘇韞年紀大了,拉到虛脫而已。
聽聞此消息,嶽清九不禁長大了嘴巴。
劇毒?劇毒!
嶽清九看著桌上的茶壺,不可置信的圓睜著眼睛,嘴巴也不由得張成了圓形。
這茶,她可是喝了的,可自己沒事那說明什麽?這劇毒應該是植物性毒藥,與她身體屬性相同根本不會起任何反應。
但是被自己喝了有半壺之多,眼看著侍從就要來檢查這壺茶,她要如何解釋自己沒事這奇怪的現象?
嶽清九靈光一閃,立刻主動伸手拿起茶壺,佯裝著要遞給侍從。
期間手一滑,茶壺傾倒歪斜,撒了大半茶水。
侍從在殘留的茶根裏確實檢測出了劇毒的成分。
一切水落石出,眾人緘默不言,對於嶽清九的那些指責和聲討一聲不再,甚至有許多人都不好意思再看向嶽清九。
畢竟她們之前罵的那要凶,像是在借由此時發泄某種不痛快情緒一樣。
但嶽清九一直說自己清者自清,他們還在不斷的嘲諷奚落於人。
三山大門守衛也送來消息,說活捉的殺手團已經供述出雇傭人的信息,正是韞養宮蘇韞。
原本長老團的商議結果應該由藍帶長老宣布,但橙帶長老景阿姨,已經完全收不住憤怒的情緒,想要親自宣判結果。
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江令,他的徒弟在自己的地盤上受到了如此天大的委屈。
那移動的馬桶房或許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
如果隻是蘇秦一個小姑娘的事,橙帶景阿姨並不會有任何感覺,甚至會覺得十分搞笑。
可誰讓這蘇秦是江令的徒弟,徒弟在外麵就代表著師父,她丟臉就是江令丟臉。
這事的元凶,死活都不能輕易放過。
橙帶景阿姨從座位上彈起來,站到台子的邊緣怒瞪下麵蘇韞和蘇鄭悅。
所有人都知道,這倆個姓蘇的姐妹要慘。
果不其然,蘇鄭悅被宣判執行蛇毒鞭刑五十下,廢掉一身修為,送去後山墳圈刻畫石碑。
蘇韞因為下的是劇毒,人命攸關,蛇毒鞭刑一百下,廢去一身修為,挑斷手筋腳筋,終生於後山墳圈製作紙錢。
宣判完畢,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那蛇毒鞭抽打在人身上,每一下都會皮開肉綻不說,那傷口還會因毒液殘留十分難以愈合,整日劇痛無比。
毒不死人,卻讓人終日受傷口疼痛的折磨。
就算用藥治好了外傷,那些毒液也會鑽入體內,使人眾生疼痛不止。
對於這樣的宣判,大家認為著實下手過重。
可是又仔細想想,如果醒花宮的人喝了那壺劇毒茶水,那就天人兩隔的境地。
聽著大家的議論,嶽清九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茶香依舊還在,隻是劇毒她是真的品不出來。
嶽銘心全程都沒有說話,就隻是眼神淡漠的看著蘇韞和蘇鄭悅被帶走。
嶽清九一直盯著蘇韞搖搖欲墜的道姑頭,她很想看到那上麵斜插的頭發在此刻散亂開來,這才是壞人勢力崩塌之時該有的場景。
她一直盯著,期待著,像是對這件事有了執念。
可被侍從架著走,蘇韞即便是不斷求饒和哭嚎,發髻依舊沒有散亂下來。
眼看著蘇韞就要徹底被帶走,嶽清九感覺自己的執念就要再也無法實現了,雖然這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就是很想,很想很想。
於是,嶽清九起身快走幾步,朝著蘇韞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