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嚐試
古代的調料奇缺，聞芮也不指望能像現代一樣什麽都俱全，而且與之對應的，也是古代人民對味道的需求不是那麽高，稍微有點兒味道他們就覺得很好吃了。
當然，這個僅限於針對古代普通人民。
更重要的是現在還沒分家呢，她也就是先做著給自己吃，試試味道。
第一次做，聞芮隻打算要三樣東西，鹽，花椒，辣椒，豆子，和酒。
辣椒她已經有了，鹽也還算好辦。
聞老太婆隻是嚴格控製糖油肉蛋這些值錢的金貴東西，鹽在每天薑氏和蘇氏做完最後一頓飯後，她才會放進櫃子鎖起來，平時白天的三頓飯，她懶得進油煙味兒大的廚房，都是直接放在外麵讓薑氏她們用的。
鹽那東西，放多了鹹死人，也沒什麽好擔心被偷吃的。
花椒也是，沒什麽好吃的，隻是在做大菜的時候，才需要用，聞芮偷偷拿一點兒，聞老太婆也不會馬上就發現。
家裏聞二伯喜歡喝點小酒，作為家裏的主要勞動力，這個喜好也是被聞老太婆所允許的，所以到時讓聞芝從聞二伯那裏拿點酒也就好說了。
就是豆子……聞老太婆雖然不管，但如果聞芮動用磨盤，被聞老太婆發現了，保準兒會罵她一頓。這個時候就需要蘇氏幫忙打個掩護。在這個家裏，隻有蘇氏會做豆腐，而且聞老太婆大概是出於對蘇氏脾氣的了解，蘇氏去拿豆子磨豆子的時候，聞老太婆什麽都不會說。
聞芮猛一拍掌，她才想起了，不止需要蘇氏打掩護，而且可能還需要蘇氏幫忙推下磨盤。
蘇氏忙活一天這麽累了，還要給她的折騰去幫忙，聞芮光想想就覺得心疼愧疚。
蘇氏卻不介意：“沒事兒，娘不累的。”
今天生意好，收攤早，蘇氏估摸著到家的時間，笑道：“今天到家的時候，離晚飯時辰還早，趁著下午那會兒空閑時候，娘就可以幫你磨豆子了。”
她們賣豆腐的這一天，薑氏知道蘇氏母女兩個累，也不會做多少，隻會留一些輕省的活計讓她們做給聞老太婆看，蘇氏想著，先磨豆子，再幹活，時間綽綽有餘。
但比她們想象中更好的是，聞老太婆不在家，出去溜達串門了。
隻要聞老太婆不在家，聞家就是個天堂一般的存在。聞芮一揮手，就將她的頭號跟班，聞芝喊了過來。
“芮堂姐，你要做什麽東西啊？”聞芝期待的搓搓手。
聞芮眼睛彎彎：“麻辣豆腐皮。”
薑氏笑道：“聽著倒是挺新鮮的。”
左右無事，又沒有人監工，薑氏也跑過來湊熱鬧，聞芮母女剛到家都不歇一口，就開始忙活，她好奇她們到底要做什麽吃食，順便還能給她們端口水，再搭個手幫幫忙。
聞芮先讓聞芝趁著這會兒，去廚房多弄些鹽出來，再燒沸水，將鹽倒在裏麵攪到溶解後，就端出來等沸水自然冷卻，暫時不管它了。忙完了最簡單容易的一步，聞芮和聞芝跑到蘇氏那邊去，蘇氏和薑氏已經在開始磨豆子了，兩個人一起推著，一個人放豆子，一個人加水。
豆子需要提前泡，現在這豆子是今天早上出門之前，聞芮早就泡著準備的豆子，中間豆子需要換水的任務就光榮的交給聞芝了，正好回來就可以用。
前麵的步驟都是一樣的，後麵才開始發生了變化。聞芮不需要做成豆腐，而是豆漿。打成漿後用屜布將漿擠出來。
豆漿的做法蘇氏是知道的，但蘇氏不知道聞芮口中的豆皮是怎麽做。
等豆漿也好了後，聞芮將豆漿端到廚房的鍋裏去，開始燒火煮，薑氏她們圍在一旁好奇觀看，聞芮也沒有阻止。豆漿煮好了之後，很快皮麵上就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皺皮。
大家睜大了眼睛，看著聞芮小心翼翼的將一層皺皺的皮揭起來，晾起來放在一邊，又開始專心致誌的等揭第二層皺皺的皮。
“原來這個就是豆腐皮啊。”聞芝恍然大悟，她之前還以為是三嬸做好了豆腐之後，芮堂姐要把豆腐外麵的皮給削下來呢。
“對啊，別看這點兒豆漿少，也能揭好多豆腐皮了呢！等會兒把豆腐皮晾幹了後，再把它浸泡到鹽水裏麵，泡上一兩個時辰，再撈出來瀝幹，就大功告成了。”
實際上，聞芮記得還有個步驟，是需要用油炸一遍的，可想想聞家和聞老太婆的情況，聞芮聳肩攤手，還是算了吧，現在油可是個稀罕物，先就這樣試一試。
灶裏的火讓廚房的溫度變得高，豆皮也幹得很快，由於聞芮也是第一次做，不清楚具體情況，瞧著幹度差不多了，就點頭把豆腐皮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鹽水裏浸泡著。
等做完這一切後，就隻等一兩個時辰後做最後一步，上辣椒花椒和酒這些調料了。
聞老太婆人還沒走進，她噠噠噠趿著布鞋的聲音大老遠就傳過來。
聞芝慌張的喊了一聲：“奶奶回來了。”
“別急別急，趕快把這些東西收拾好。”薑氏說道，然後和蘇氏一起幫著聞芮將這些東西用東西蓋住。
剛收拾好，廚房門就推開了。
聞老太婆用力的嗅了嗅鼻子，一臉懷疑的盯著她們一夥人，“你們都躲在廚房幹什麽呢？偷嘴兒呢？”
聞芮一臉無辜的眨眼：“奶奶你走近聞聞，哪有其他味道啊。我們也才剛進來，準備做晚飯呢。”
正好，這個時辰也到了做晚飯的時候了。
聞老太婆越過她們，看了眼廚房裏麵被大黃鎖鎖得牢牢的櫃子，仔細打量了一圈，的確沒有聞到什麽葷腥味，這才沒多說什麽。她剛走到廚房門口，又突然轉過身，把聞芮她們嚇了一跳。
“對了，蘇氏你出來，把今天賣豆腐的錢交給我。”
聞芮、聞芝和薑氏齊齊抹了把汗，看著蘇氏和聞老太婆離開的背影，薑氏嘟囔：“還是分了家好，分了家，以後就是自己當家做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聞芮訝異的轉頭看向薑氏，“二嬸，你還想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