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別人家的爹
這就是別人家的爹啊！
張明玉苦笑著搖了搖頭，“才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呢。你以為我是家裏第一個，我爹給了我鋪子的人嗎？我頂多隻能算是第一個女兒罷了……”
“那些庶出的哥哥們，早就有了爹給他們私人的鋪子，隻是他們沒一個是成器的，鋪子到了他們手裏都毀了，做失敗了幾次生意之後，我爹自然也就不會再相信他們了，他們手裏的鋪子當然也就沒有我的多了。”
所以，這才是張明玉的爹會對她這麽好的原因。
他不是隻對這個女兒好，對其他兒子也好過，隻是那些兒子辜負了他的期待。
張明玉看了一眼滿眼羨慕的聞芮，又笑又歎氣的搖了搖頭，在她看來，聞芮才是真的幸福吧！娘家的爹是個武官，嫁的丈夫是文官，而且婆婆這麽的喜歡她，相公對她也好，可謂是事事順心了。
聞芮說道：“我是不是沒有給你說過在我爹回家以前的事情？”
張明玉愣了一下，仔細回憶了一番後說道：“你給我說的都是你們在縣城發生的事情。”
聞芮不禁點了一下頭，那就是了。
在他們去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好的時候了，在去縣城之前的那一段苦日子，她從來都沒有給張明玉說過。
“我爹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的……也不是什麽在邊疆打仗所以不能回家。他是實實在在的消息了十四年。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離開家裏出去當兵了，之後音訊全無，十幾年來，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聞芮表情淡定的說道。
張明玉長大了嘴巴，很是不可思議。
“怎麽會這樣呢……你爹他……他就沒有捎隻言片語回來，給你們報個平安也好啊！”
“沒有。”聞芮譏誚的翹起嘴角，“他說是戰事緊張，不能往外麵傳遞消息，誰知道是什麽原因呢。如果家裏隻有我娘也就算了，可還有他爹娘，我祖父祖母他們呢，全都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我爹沒死，我都已經嫁人了，才第一次看見了我爹的模樣。”
她爹不止錯過了她的出生，成長，連一個姑娘家一輩子最重要的嫁人，也錯過了。
張明玉以前隻知道她和聞沉的爹是天津總兵，但沒想到在這個權利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種事情。
等知道聞芮和她娘蘇氏在聞騰沒有回家之前的那十幾年的日子，過得有多慘，因為沒有兒子在家裏格格不入，張明玉對聞芮報以了深深的同情。
要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她和她娘、長姐二姐在張家的日子，的確是要比聞芮好太多了。
起碼張家是她娘做主的，那些妾室和庶出的兄弟姐妹隻能給她們添堵，故意給她們一些氣受，但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
張明玉忍不住握住了聞芮的手，不過剛準備說什麽話安撫聞芮，話到了嘴邊，張明玉突然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神後，奇怪的問道：“不對啊！”
聞芮抬頭：“怎麽了，哪裏不對了？”
張明玉一臉疑惑的說道：“聞沉不是你二哥嗎，當初你娘怎麽會因為沒有兒子就被你奶奶欺負呢？難不成……”張明玉的腦子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二哥是你爹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聞芮和她娘的性子也太好了，竟然對別的女人生的兒子這麽好。聞芮和聞沉倆兄妹的相處看起來，根本就是親兄妹了。
可能比有的親兄妹還要好呢！
到了這個時候，說起聞沉的身份也就很順理成章了，聞芮說道：“他以前是我堂哥，是我大伯家的次子，我出嫁之後，我娘就一個人了，奶奶不想我爹後繼無人沒有香火，就將他過繼給了我爹娘。”
當初的事情發展得當然沒有這麽簡單，不過聞芮省略了很多，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而且再怎麽說，聞大伯和秦氏總歸也是聞沉的親生父母，她們三房可以不合，可以鬧騰，但也不至於已經過去這麽久，還把那些事情拿出來說，反正大房一家子也起不了什麽風浪了。
張明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聞芮笑道：“我總是叫他二哥，因為他在家裏排行老二，以前是二堂哥的，我大伯家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大堂哥，然後就是二伯家的三堂哥。”
聽聞芮的稱呼，張明玉也知道，她大伯家有兩個兒子，二伯父家就三堂哥一個兒子，至於她們三房最慘了，一個兒子都沒有。
隻有大房有兩個兒子，兒子比較多，所以也就把大房的小兒子過繼給聞芮的娘了。
這樣看來，也挺合情合理的。
所以張明玉也沒有多想，笑著說道：“不過不管怎麽說，你爹現在回來了，現在他們也還是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呢。”
聞沉和蘇氏和聞芮的關係都很好，張明玉也不覺得，等聞芮的娘再生了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之後，就會忌諱聞沉，和聞沉疏離了。
聞沉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如果再有一個小兒子的話，聞沉說不定還能幫忙帶一帶小兒子呢！畢竟，像聞芮說的那樣，她爹不是很靠譜。
——換一句話說，聞芮她爹的作用也就隻是能夠再讓聞芮的娘再生出一個孩子來罷了。
張明玉說這番話的時候自覺很幽默，但笑點很低的聞芮卻並沒有笑出來，張明玉立馬察覺到異樣，問道：“怎麽了？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聞芮苦笑的看著張明玉，她沒有說錯話，她隻說對了一件事，“現在我娘那裏還真有一個小兒子。”
張明玉大大的長大了嘴巴：“啊？”
聞芮的這句話，她怎麽聽著覺得怪怪的呢？
“我爹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了一個姨娘和一雙兒女。”聞芮說道，“我奶奶不喜歡那個姨娘，把那個兒子認在了我娘的名下，現在是我奶奶和我娘一起帶著的，住在正房。”
對於庶子，張明玉的想法就比聞芮多得多了，不用聞芮再詳細的說明情況，她自己也能聯想到很多可能性。
“那個孩子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