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生在車庫的激烈
王佳瑩前腳一走,李妍兒迫不及待衝出來,抱住李淳風,眼淚噗噗往外冒,“你沒事吧,兒子。”
“沒事,媽咪你別哭呀。你沒有看到,那些人多倒黴,都到水裏抓魚去咯,哈哈……”
李淳風得意仰天大笑,一秒之後,額頭就遭到一記重錘。
“哎喲,媽咪你這是嫉妒我的聰明嗎?想把我打傻。”他倒退兩步。
李妍兒早就拉著,所以不用擔心他會跌倒,被他的話給弄到哭笑不得,“你厲害,就敢不顧早就的安全,跑到橋梁上。下一次,你是不是要上天呀?”
“嗯,可以考慮。”他還真認真做出思考狀。
看到李妍兒又舉起的手,立馬改口:“不不不,我說的是下不為例。”
“哼,小滑頭。”李妍兒無奈歎氣。
不過懸著的心,也終於可放下。“總之日後有危險,不能去碰。我就你這麽一個寶貝疙瘩。”
“知道啦,媽咪,你不要再囉嗦,就快要變成老太婆。”
“嘿,你……”
“誒,少夫人,小少爺既然都沒事,我們就該慶祝慶祝。”王嬸及時攔住她的手。
李淳風趕緊躲在她身後,看著李妍兒,調皮扮鬼臉。
“行,看在王嬸的麵子上,今天繞你一回。”她其實就等著這個台階,好在王嬸也是人精。
一場鬧劇,李妍兒這邊是皆大歡喜,但王佳瑩就沒有這麽好運。她不但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老宅,還被韓家老爺子韓天昊訓斥一頓。
不給她一點解釋機會,甚至禁足一個星期。
王佳瑩當場就哭著跑出去,十分難堪。
坐在一旁的韓焱,就當是看戲,悠閑喝著茶。
“小子,這回滿意了吧。”韓天昊看著唯一的孫子,翻了翻白眼。
還說今天是陪他吃飯,沒有想到是為了把他當槍使。
“嗯。”他麵對親人,反應也是平平,冷淡。
韓天昊都習以為常,可還是有點懷念以前那個熱情的小夥子,忍不住感慨:“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所以我以前那個可愛的孫子還有沒有機會複活。”
“看情況。”韓焱放下手裏的茶杯,認真回答。
“那就趕緊的,需要我做點什麽。”韓天昊有點興奮了。
韓焱這時起身,一邊走出大廳,一邊回答:“看好你那位好女兒,不然我出手,可不會看在你的麵子上。”
“嘿,你就這麽走了,不是還有飯後下棋的嗎?”韓天昊高聲問道。
韓焱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回答:“不了,我有事先回去。”
“哼,臭小子。”韓天昊無奈搖頭苦笑。
隨之眼神變得有些陰沉,麵有菜色在泛濫成海,“別以為你可以藏一輩子,薑還是老的辣,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韓焱離開老宅,開車回到風行苑。
依據他對李妍兒的性格了解,出了王佳瑩那樣的事情,她肯定會鬧。果不其然,他剛從車上下來,就被她堵在車庫門口。
“韓焱,你怎麽回事?你的家人今天跑來,欺負我兒子。”李妍兒生氣質問,一雙杏眸,恨不得噴出一束火來,把韓焱燒個精光。
即使如此,他的反應依舊平淡,往其中一輛車蓋上輕輕一坐。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跟她說:“我們慢慢聊。”
“跟你有什麽好聊的,現在我兒子的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脅,所以我必須離開這裏。”李妍兒激動揮舞著手。
韓焱冷笑地看著她,“你這是找到一個好理由啊,可以逃離這裏。李妍兒,六年了,你就學會這些。”
被他看得心虛,聽他說的心驚,可還是要逞強,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講出一句,“你少用你卑鄙的腦子,來想我。”
“到底是誰肮髒,明明就是犯下罪過。不想著怎麽去贖罪,還時時刻刻想著怎麽逃離我。”韓焱的眸色一下變得極深極遠,黑沉沉的,含著某種複雜的痛苦。
李妍兒看見有些動容,可她最討厭也就是他說這樣的話,“你還想誣賴我,當年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值得你用這麽多年來憎恨我,花費心思,將我捆在這裏。”
她激動地五官都跟著扭曲,幾乎是隨時都要崩潰了。
“我爸是怎麽死的?”他聲音很輕。
像是一把刀輕飄飄飛過李妍兒的心尖,鋒利的刀麵,將最柔軟的地方攪得血肉模糊,她控製不住隨著他的話,而陷入的回憶中。
“車禍。”她低喃的聲音因為害怕,變得顫抖,粗嘎。
韓焱有那麽一秒,甚至都不忍心刺激她。
可他父親的死的問題,卻是兩人之間最大的鴻溝。
雖說,當年發生的事情,有一些就連他都不信。可他的父親的死,還是讓他心存芥蒂。
“我知道是車禍,當時你們一起出事,為什麽最後你活了下來?可他卻死了。”韓焱握著她的手臂,用力搖晃。
“我,我不知道。”
李妍兒發白的嘴唇,艱難吐出聲音。渙散的眼神,以及搖晃顫抖的身體,都給了韓焱視覺上強烈的衝擊。
如果這不是真的,那就隻能說明她演技太高超。
為了證明,他往前控製住女人的手腕,“當時就是你跟他在同一輛車上,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李妍兒,是不是你貪生怕死,丟下他,自己跑了。害得他錯過最佳救治時間。”
“不是這樣的,韓焱,我不知道會這樣。當時我是要去找人來救他,真的我發誓,真的。”她哭的厲害,視線都模糊了。
可韓焱看著她的視線,充滿濃濃的恨意,他在用眼神說,想殺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沒有得救。可是車子有黑匣子,你找到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真的不是我丟下他。”
“你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你,李妍兒,我父親就是因為你死的,所以你要用你的一輩子來贖罪,留在我身邊。”韓焱怒吼著,仿佛受傷的野獸。
他的視線,如同最鋒利的刀,在割下她身上一塊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