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帝之路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餘木木,命令胡婆婆帶她去參觀一下前前世的軀體。
然而餘木木毛也沒看見,據胡婆婆所說,到達主宰境的強者,已經超脫於天地,就算是遺體,也不是一個區區帝境可以靠近的。
碰了一鼻子灰的餘木木,遠遠的看了一眼輪廓以後,隻能認命的回來繼續修煉。但是實在靜不下心來,因為想到人間的爹娘,壽命有限。不像西王母等人壽命悠長,等自己修煉到至尊,不知道猴年馬月,到時候恐怕迎接自己的就是孤墳兩座。
胡婆婆看她心不在焉,明顯有心事的樣子,輕聲問道:“聖神,可是有什麽煩惱?”
餘木木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可知有什麽速成**?讓我在短時間之內達到至尊?我時間緊迫,等不了太久。”
胡婆婆認真地想了半天,說道:“可是那至尊境的魔物?可以將他引來,我一人留不住他,但是聯合幾位城主,倒有八分把握。”
那還等啥,有人當打手,不用白不用。
興高采烈的餘木木跑出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眾人聽說胡婆婆願意出手,也是開心不已。
幾位半步至尊,還有充當誘餌的冥王等人興衝衝跟著胡婆婆去弄死黑帝了。一群人找了一兩個月,也沒發現黑帝的蹤跡,不由大是失望。
狗天帝被胡婆婆打成重傷,如果是隨便在古墟裏麵找個隱蔽之處療傷,那還算好,至少能被找到。要是他跑回仙界,那就泡湯了,胡婆婆又去不了仙界。
不死心的眾人,尋找了許久,終是無功而返,悻悻歸來。
餘木木聽說黑帝大概率跑回仙界了,也是無可奈何。腿長在別人身上,誰也沒規定黑帝一定要在古墟站著不動給你打。
真是風水輪流轉。
之前邪惡之極,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古墟,變成了安樂窩。而一身正氣的仙界淪為了魔物肆虐之地。
在餘木木的糾纏之下,胡婆婆終於又吐出一個辦法:以大帝境的修為,可以驅動聖神的聖軀,發揮出至尊的實力。但是強行如此,支撐不了幾天,到時候必然修為大損,傷了根基的話,會斷了仙途。
西王母自告奮勇,願意駕馭聖神牌機甲,去將黑帝狗頭斬下。
但是胡婆婆一盆冷水澆得她透心涼:隻有餘木木才能完美契合。別人是進不去的,要是那麽好占據,那隨便來個厲害的不就占據聖神的軀體了?
大帝啊!餘木木很是有些發愁。越往高深的境界,也是一步步更加艱難,況且到了那等境界,運氣、機緣缺一不可。
我的宇宙爸爸呢?看見我看見我,再給我一些洪荒之力啊!
眾多大帝,包括不可及處的所有大帝,輪番上場,給餘木木講解他們是如何晉升的,讓餘木木從前人經驗中汲取靈感。周守墟閑得無聊,也一起旁聽。
他知道親親老婆擔負大任,而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心裏雖然很想天天和親親老婆吃喝玩樂,但是也知道形式緊迫。不提在人間得嶽父嶽母,他還有個名義上的老爹等待解救。更何況他是在仙界土生土長的,感情自是不一般。
所以隻能忍住和老婆粘在一起的想法,自己也開始勤加苦練。
他卡在仙君境界太過久遠,進入帝境以後修為基礎牢固無比,天天聽著大帝們的經驗,他感覺自己隱隱已經踏出了半隻腳。
但是我晉入大帝有屁用啊,他有些無力。偷覷了一眼老婆的臉色,發現她一臉完全沒有領會任何訣竅的表情,想想還是憋住了沒講,省得打擊老婆的自尊心。
在外麵搜索黑帝蹤跡的眾人,不時帶回一些逃難到古墟的仙界人士,詢問之下,才知道狗天帝真的回了仙界。雖然胡婆婆將他打得重傷,但在仙界作威作福綽綽有餘。
仙界群眾四處奔逃,沒想到黑帝也是個閑不住的,魔化以後酷愛旅遊,四處肆虐。眾人跑到哪都能遇見他,隻能一窩蜂的往人間跑。
沒想到人間那個牛逼人物,為了保護人間的安全,直接封鎖了兩界的通道。餘木木聽見消息不由哀嚎,黑帝都過不起,我也過不去啊,難道和爹媽這就永別了嗎?
接著妖界也被蕩平了,燭陰不知道帶著老婆和手下跑哪去了。別的小世界全憑運氣,腓腓一族也沒什麽消息,不知道安全還是不安全。
雖然爹娘安全不用操心,但是一起來仙界的岩岩、阿羅下落不明,也將餘木木急得夠嗆。有了心思以後,更是沒法安心修煉,越急越亂。
眾人看在眼裏,也是擔憂不已。
雖然壽命悠長,但是仙界委實經不起黑帝這般折騰,能早日回去重建自然是好的。在不可及處混吃混喝,隻不過是沒得辦法。全部壓力都在餘木木身上,眾人除了強顏歡笑之外,也不敢給她任何壓力。
徒然感歎自己沒用罷了,要一個小女孩去承受這些。
餘木木日思夜想以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聽取各位大帝成長史的時候,她就發現一個共同點:晉升之路上的突破,大部分是在生與死之際得到的機緣。大帝之路不是悠哉遊哉就可以達到的,自己順風順水到了帝境,應該已經用完了所有的運氣。
別人艱難走向大帝寶座的路途,都是血與火之歌。自己也沒辦法例外。
怕死是天性,尤其對於死過好幾次的餘木木,很多時候,不是死啊死啊就死習慣了,而是死過以後更加怕死。
她並不想做幽熒聖神,心懷蒼生,責任越大壓力越大,她不想那麽累。
也不想做阿黃那樣的天之嬌女,她並不習慣眾人的矚目,也不想被寄於如此大的期望。
她最想做的,還是那個小小的、自由自在的網店店主。蓬頭垢麵,穿著睡衣,隨意賴在飄窗上麵喝茶,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窗外是那平淡瑣碎的紅塵人間。
別的身份縱然帶來無上榮耀,但是頭頂的皇冠實在太沉重。
就像此刻,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思想高尚的人,但卻要做出高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