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初稿)不建議看。
“真是沉死了。”慕容軒一把將扛在肩上的黑竹重重扔在床上,在黑竹臉上拍了兩下,見黑竹毫無反應笑道:“還不承認自己是小孩,哎,瑾年你真相信他有二十二歲?比你我還大?”
“半信半疑,這黑竹詭計多端……”蘇瑾年解下哥哥送的披風,也不知大師兄怎麽樣了,靈丹有沒有繼續裂,不知道哥哥此時是否又在擔心自己。
“然後呢?”慕容軒問道。
蘇瑾年回過神,放下披風道:“沒有然後,看他心智也不過八歲,隻要你我多加看管想來無事。”
慕容軒隨意拉過被子蓋在黑竹身上道:“反正我不想同他睡一間,我先走了。”走出房門的慕容軒又返回來拿起進屋時隨手放在桌上的靈劍自語道:“差點把你忘了。”
蘇瑾年關上房門替黑竹蓋好被子,窗外已經滿天飛雪,駐足窗邊大雪已經染白了整個小鎮。
“我討厭雪。”蘇瑾書推開兒時的蘇瑾年,跑開了。他當時不明白為何一年前還和自己打雪仗推雪人的哥哥怎麽突然就不喜歡雪了,自己委屈的在雪地裏大哭起來。一個雪球正好砸在自己臉上,蘇瑾年隨手抓起一團雪打回去,誰知雪球裏混入了一個小石子,蘇瑾陽頓時捂住眼睛大叫起來。引來蘇啟善兩人都被趕去戒律堂罰跪,蘇瑾陽堂堂祁州二公子,哪裏受得了受的了這番苦,兩個時辰未到就凍暈了過去,之後大病一場差點丟了命。昆侖其餘弟子知曉蘇瑾陽凍暈後給他取了一個‘二娘子’的外號,可是蘇瑾陽家境優越,背景也比他們強大,排行也靠前。就連昆侖一些稀缺藥材也是他家所供,自然隻敢在背地裏偷偷叫。
“哎呀!晨起開門雪滿山,雪睛雲淡日光寒呀,瑾年兄昨晚可睡的踏實?”慕容軒伸個懶腰道。
“不怎麽樣!”
慕容軒看著揉著腦門的黑竹道“喂!你不至於吧就一碗酒而已。”黑竹昏昏沉沉不予理會。
蘇瑾年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蹲在黑竹麵前將劍柄的掛穗置於眼前道:“還能聞出氣味嗎?”
黑竹湊近仔細嗅一番後撓頭疑惑道:“奇怪,我怎麽什麽也聞不出。”
“什麽?”
蘇瑾年伸出手讓慕容軒切勿衝動道:“你聞聞哪裏。”蘇瑾年指著攤販前熱騰騰的包子。黑竹用力的嗅了好幾次也沒能嗅到任何味道沮喪的搖著頭。
“你昨天不是還聞這聞那的嘛,怎麽今天就什麽都聞不到了?”慕容軒扯著大嗓門質問道。
黑竹置氣的冷哼一聲道:“聞不到就是聞不到了,我騙你們幹什麽?”黑竹也納悶自己的嗅覺為何突然就沒了,以後可還怎麽天下美食。
幾人不知何去何從,呆站在大街上“會不會是酒勁還沒過,所以你暫時失了嗅覺?”除了喝酒蘇瑾年也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讓黑竹一夜失去嗅覺。
“對!我怎麽沒想到。”慕容軒拍手道,若是酒沒醒他可有的是辦法看著前方店家掛著‘藥’字繼續道:“你們兩個跟我來。”領著二人進入藥鋪問道道:“誰是大夫啊?”
“大夫正在裏屋坐診,公子請去那邊排隊。”一藥童頷首肅手輯客道。
“啊?”慕容軒回頭一看排隊的人都快到門外了,可又不能插隊,若真插隊還不得被這些老老實實排隊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隻能無奈的排著隊,等半響也未能向前動一步。有些著急的慕容軒拍拍自己前麵的女子試探問道:“不知這位姐姐看得了什麽病?”
一女子女子滿臉痘痘,有的都結痂,長著兩顆似要飛出的大板牙凶巴巴道:“你才有病。”
還好慕容軒口眼及時緊閉才沒讓唾沫星子飛進口眼,抹去滿臉唾沫星子確定對方不在說話扯著嗓門吼道:“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唾沫亂飛?還有你沒病你排什麽隊?”
女子雙手叉腰如同潑婦一般罵道:“老娘是開些滋補湯藥,怎麽著?”
“就你這樣吃再多滋補也沒男人要。”慕容軒對著女子背影悄聲鄙視道,想要巴結不成反被噴了一臉唾沫的慕容軒看著靠著蘇瑾年肩上睡著的黑竹無奈歎氣自問道:“這都是些什麽人?”
“這位公子可有急事?”身後的男子拍到慕容軒肩膀問道。
慕容軒已經沮喪到不想說話,懶懶的點了點頭。
男子神秘附在慕容軒耳邊道:“我有一法可讓你排最前麵。”
慕容軒看了看長長的隊伍笑道:“往前一個都不可能,還最前……”
“哎,公子你賞我一些碎銀,我便告訴你。”男子伸手討要道。
慕容軒一把摸出錢袋又覺著不妥心道:“還是找個最小的,以防被戲耍。”摸了半天總算摸出一塊小指甲大小的碎銀放在男子手心。
男子倒也沒嫌棄附在耳邊道:“你隻需和第一個人換位置,你不就是下一個了嘛!”
“換位置?怎麽換?”慕容軒不解道。
“用這個去試試!”男子指指錢袋,將手中的碎銀滿意收入囊中。
慕容軒將信將疑的從隊伍中走到第一個老翁身旁拿出一小塊碎銀悄聲道:“我給你這個,讓我站這裏可好?”
“什麽?”老翁沒有聽清慕容軒的話,扯著大嗓門側著耳問道。引的所有人探出頭盯著慕容軒。
“聾子?”慕容軒自語道,都不明白自己都遇見了些什麽人,看著盯著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故足勇氣喊道:“這個給你,位置讓給我!”
老翁看著銀子雙眼發光扯著大嗓門問道:“你要買我的位置?”慕容軒點頭應到,老翁看著慕容軒的錢袋伸出一根手指。“真是獅子大開口。”慕容軒抱怨道又掏出一塊碎銀一同放進老翁手中。老翁拄著拐杖笑著讓位道:“歸你啦,歸你啦。”
“下一位”裏屋的藥童喊道。慕容軒趕緊揮手,讓蘇瑾年帶著黑竹一同進去。
“哪裏不舒服?”大夫頭也不抬的問道。
“大夫,我家弟弟誤將酒當作茶水,勞煩幫我給他醒酒。”慕容軒頷首道。
大夫抬頭看著昏昏沉沉的黑竹罵到:“竟讓如此小兒飲酒,真是胡鬧!”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慕容軒點頭哈腰道。
大夫三指壓住黑竹手腕道:“還好都醒的差不多,否則哭也晚怡!”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慕容軒重複著認錯道。
“針。”大夫令藥童拿過銀針,在黑竹率穀穴、關衝穴、太陽穴、百會穴、鳳池穴各施一針道:“半個時辰後便無事。”
“啊?”
“怎麽?要是嫌久,現在就可離開。”大夫收起為用的銀針道。
“不久不久。”慕容軒擺手道,坐在蘇瑾年旁邊埋怨道:“你也不幫著我說一句話。”
“我不是在照顧黑竹嘛。”蘇瑾年從進藥鋪便一直任黑竹靠在自己肩頭大睡。
慕容軒無奈道:“擺了擺了,安心等著吧,但願他的嗅覺能恢複。”
蘇瑾年看著懷中酣睡的黑竹,一張天真無邪終透露著幾分古靈精怪,無論是心智還是樣貌都與八歲孩童無差,姑且就當個孩子帶在身邊。
“別動。”蘇瑾年看著迎來的黑竹提醒道。
“大夫,大夫醒了。”慕容軒欣喜若狂喊道。
大夫不緊不慢的拔下銀針道:“無事了。”
“多謝。”蘇瑾年扶起黑竹頷首道。
一藥童彎腰伸手道:“幾位請隨我付一下診金。”
“哦,我來我來。”慕容軒樂道,竄了出去。
剛走出藥鋪黑竹一臉饞道:“好香啊,我要肉。”
慕容軒欣喜若狂巴結道:“能聞到啦?肉包子可不可以呀‘小爺’?”
黑竹心中狂喜卻故作無奈道:“將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