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堂和蘇橙的關係
“為什麽查封京城暗夜堂?”
權辰龍帶了七八個黑衣人過來,將霍北川堵在了狹窄的走廊上。
霍北川淡淡的掃了一眼沈亦雪所在的病房,冷冷的開口:“如果不想再以威脅恐嚇罪名被拘捕,那我們最好換一個地方說話。”
許是顧忌什麽,權辰龍非常輕而易舉的就妥協了,七八個黑衣人讓出了一條道。
一群人直接到了醫院後山的亭子裏。
霍北川氣勢淩然的站著,冷聲道:“暗夜堂查封隻是第一步,如果不想引火燒身,我勸姑父還是及早抽身,免得被送入國際監獄。到了那時,哪怕姑姑跪在地上三拜五叩,都不會有人救得了你。”
“北川,你不會蠢到以為單憑你那個H隊的人,就能鏟除掉暗夜吧?”權辰龍輕蔑的笑起來,“在W國,政府都不敢對暗夜組織動手,你可以想象暗夜有多麽大的能量……就算是國際刑警,在動暗夜之前,也得掂量三分。”
“我已經動了,然後呢?”
霍北川的嘴角噙著冷漠的笑容,他單手負在身後,渾身透出上位者的氣勢。
哪怕是站在旁側比他年長二十歲的權辰龍,都莫名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情緒。
他攥著拳,冷冷道:“你敢動暗夜,就要承受後果!”
“所以這些就是你所謂的後果?”
霍北川蔑視著將他堵在亭子裏的七八個壯漢,聲音透出陣陣的寒意。
權辰龍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嚇得不由倒退了一步,這樣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和霍桓太像了。
但終究比不過霍桓。
霍桓那是刀光劍影、槍林彈雨裏走出來的大人物,霍北川這個毛頭小子再曆練二十年,都不可能比得過他的老子。
權辰龍又有了底氣,抬起頭冷冷開口:“這當然不是後果,隻是警告!”
“權辰龍,如果你不是我姑姑最愛的男人,現在你就該在監獄接受最嚴酷的審判!”霍北川銳利的目光鎖著他,“華國不可能容忍暗夜堂的存在,你開一家,我就封一家!你說的後果,我隨時恭候!”
“嗬,真不愧是大哥的兒子,果然有氣魄!”權辰龍譏笑著搖頭,“暗夜堂在京城成立好幾個月,從未做非法的勾當,你憑什麽查封?還有,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壞暗夜堂的事,你的女人就會遭到瘋狂的攻擊,這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霍北川的眼神倏然眯緊:“暗夜堂跟蘇橙有什麽關係?”
“自然是沒關係,不過……”權辰龍故意賣著關子,“暗夜堂在W國經營的風生水起,你就沒想過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京城嗎?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暗夜堂何必來這裏自找苦吃?你放暗夜堂一條生路,就是放你自己的女人一條生路!今日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權辰龍冷冷的揮手,帶著一大幫人就準備撤離。
“站住!”
霍北川冷冷的出聲。
“不把暗夜堂和蘇橙的關係說清楚,今天你就別想離開!”
霍北川的話音剛落,站在他側邊的兩個黑衣壯漢就撲了過來,他們手上還拿著尖銳的武器。
霍北川微微擰眉,矯健的避閃開來,然後豁然抬起自己的腿,狠狠踢在了那人的腰間。
接著,他一個回旋轉身,以手當刀,直接砍在了另一人的後頸。
“啊——!”
接連兩聲慘叫,那兩個黑衣人登時就倒地不起了。
“還來嗎?”
霍北川撣了撣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的說道。
權辰龍怎麽會不知道霍北川的身手,所以從剛碰麵到現在,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他咬著牙道:“我隻能告訴你,暗夜堂存在於京城的意義,是為了找一個人。一旦那個人被找到,暗夜堂就會立即撤離華國!”
“你這個回答不對。”霍北川邁著步子上前,他漆黑懾人的眸子透出寒意,“我沒有問暗夜堂來華國的目的,我隻想知道,這件事跟蘇橙有什麽關係!”
“你不會想知道原因的!”
權辰龍咬緊牙關,不敢再直視霍北川的眸子。
然而,他這句話,卻讓霍北川身體裏的怒意瞬間釋放出來。
他上前,一把將權辰龍的衣領給揪住:“不管我想不想知道,你都必須得說!”
他顰起劍眉,怒色滿滿:“你是暗夜組織的三把手,你說我要是把捕獲了你的消息上報給國際刑警組織,我將會得到多大的嘉獎和功勳?”
“你就不怕霍老爺子和霍安妮找你麻煩……”
“不怕!”霍北川冷怒張唇,“我親二叔都要死了,更何況你一個沒有血緣的假姑父?”
權辰龍知道今日,他是逃不過霍北川的手心了。
他頹然的垂下頭,終於說出了霍北川想聽的答案。
“大哥要找的那個女人,和蘇橙有莫大的關係,隻有蘇橙遭到毀滅,才會逼出那個女人。”
“大哥多年不在國內,沒有勢力,所以隻能借助暗夜堂找人,卻被你給查封。”
“如果暗夜堂沒了,那大哥隻能瘋狂的襲擊蘇橙,讓那個女人主動現身。”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霍北川的心口突然浮起某種不好的預感。
他眸中泛寒,一字一頓道:“那個女人和蘇橙是什麽關係?”
“母女。”
兩個字,令霍北川冷凝的神色瞬間崩裂,一些原本不太重要的線索一條一條的從他腦海中浮了上來,令他渾身乏力,不由自主的就將權辰龍給鬆開了。
權辰龍整了整自己被捏皺的衣領,低低冷喝道:“如果讓蘇橙知道,她的母親和你的父親之間的過往,你說,她還會嫁入霍家,嫁給你嗎?如果讓你的母親知道兒媳婦是曾經仇人的女兒,你說,你的母親還能接納蘇橙麽?”
權辰龍輕笑著拍了拍霍北川的肩膀:“我早就說過,你不會想知道原因,你非要問,嗬!”
霍北川的失神僅僅隻在短短幾秒鍾之內,他很快就收起了茫然,目光再一次變得銳利:“也就是說,慕青檸這些年根本沒死,而是躲起來了?”
“不,這些年她一直被囚禁在W國治病,直到兩個多月前她發瘋出逃。”
權辰龍微微笑著,卻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你的母親因慕青檸的存在,這些年過的生不如死。而蘇橙的母親,因你父親和母親的聯合打壓,這些年活的行屍走肉,而且還有點發瘋的征兆。”
“本來這些事打算等你們結婚之後再說,可現在……”
“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權辰龍搖了搖頭,帶著一大幫人抬步就走。
寂靜無人的亭子裏,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獨自站著,有種莫名的蕭索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