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舒小姐又來了
從中午時分進入萬全縣城到晚上九點,劉猛就一直由賈雨田陪著胡吃海喝,光是喝酒就喝了五個多小時。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賈雨田還真挺會來事兒,不光是劉猛,就連警備營的士兵,也都是大塊兒肉大碗酒,在為他們準備好的營房院子裏點起篝火,熱鬧的像是流水席一般。
對此,炮筒子性格的童鐵剛第一個就看不慣了,三碗酒下肚,起身就把劉猛拉到門外,瞪著一雙比牛小不了太多的眼珠子沉聲問道:“咋?長官你這是準備跟那小子同流合汙了?我老童是個粗人,有啥話就直說,長官你打仗,打的老童我對你敬佩不已;但是如果長官您在這件事情上準備跟那小子混在一起,那老童現在就回去暫二師,咱眼不見心不煩!”
對這位鋼鐵直男直通通的質問,劉猛卻是淡淡一笑,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對童鐵剛說道:“童老哥,你跟我也算是出過生入過死的兄弟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值錢?不過,不跟這小子走的近點兒,咱咋能知道他都幹了些啥傷天害理的事兒?
就算從老百姓口中得知他都幹過一些什麽,你能知道他把那些搜刮來的錢財都弄到哪兒去了嗎?你能知道他暗地裏還有些什麽勾當嗎?
還有,咱那些兄弟們走了小半個月,天天都是白粥菜湯窩窩頭,讓這小子出點血,安排弟兄們吃頓好的,還不是應該的?”
童鐵剛是急脾氣,卻絕不是遲鈍,一聽劉猛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再看看劉猛原本在酒桌上已經帶了幾分醉意迷離的目光這會兒已然清明,他猛的一拍腦門兒:“娘的,老子咋就沒想到?不行,桌子上的獅子頭香的老子饞蟲都快從肚皮裏鑽出來了,得趕緊回去吃倆!”
說完,就邁步朝房間裏走去,留給劉猛一個風風火火闖九州的背影。
劉猛站在原地看著童鐵剛的背影,先是無奈的笑了笑,接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眼神之中悄然閃過一絲厲色。
當然,那是針對還在屋子裏麵大吃大喝的賈雨田的。。。。。。
從酒樓出來之後,剛剛轉進胡同口,劉猛原本晃晃悠悠、由陳大光和小石頭兩個人攙著還走不穩的身體瞬間挺直,推開一連懵逼的“光頭組合”,大搖大擺的朝營房的方向走去。
推開他自己房間的房門時,二虎正坐在裏麵捧著一隻整個的肥肘子啃的正香,看到劉猛進來,二虎趕緊又咬了一口才把肘子放下,胡亂嚼了幾下咽下肚,起身迎上來把門關好,沒等劉猛說話就直接開口說道:“營長,打聽的差不多了;這個賈雨田當這個省稅務局長已經兩年多了,聽說是南京那邊一個大人物的遠房親戚,應該是來的時候就是抱著打算撈一筆的目標來的;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他站穩腳跟,軍座就當了察哈爾主席,一上來就是各種改革,定下了一大堆的規矩,算是徹底斷了這個賈雨田的財路。
不過這小子挺有心機,一直隱忍不發,但是暗地裏以這個省府縣長的名義組建各縣保安大隊,發展了一批手下,其中有不少都是馬匪。
二十九軍被調往長城參戰之後,這小子以為軍座和二十九軍再也不能回來了,立馬就變了臉,光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把在他管轄之內的五個縣扒了一層皮,是個百分之百的禍害!”
說完,二虎也不管劉猛有啥反應,徑直回到桌前,拿起啃了一半兒的肘子接著狂啃。
食物,在這個時代,就是最寶貴的東西,受過苦的二虎這一點表現的很純粹。
劉猛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走到桌邊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二虎都快把一個肘子給啃完了,這才注意到劉猛臉上的疲倦,趕緊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劉猛還真就是睡著了。
酒精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他實在太累了。
路上的小半個月,他的大腦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一直都在告訴運轉,別說是人,神仙怕是也抗不住。
現在,他總算是能夠好好的歇一歇了。
根據他自己的觀察和二虎打探回來的消息,這個賈雨田並不是一個難對付的主兒。
這一點,從他敢在宋哲遠眼皮子地下發展自己的勢力就能夠確定。
以劉猛對宋哲遠的了解,自家這位心思深沉的軍座之所以沒有理會這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的賈雨田,就是斷定這貨鬧不出什麽大事兒。
要是換一個,萬一是個跟上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他反倒更加麻煩。
而在他回來之前沒有提過這個賈雨田,估計就是宋軍座給他劉猛出的一道入門級的考題了。
目的很簡單,要是你個小胖子連這個賈雨田都收拾不了,那我還有啥必要把你放在察哈爾代表我?
能力不行,到時候不是給老子丟人嗎?
心裏基本上已經有了計劃的劉猛徹底的放鬆下來,就那麽在椅子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劉猛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沒撈到什麽自然醒,而是被鬼鬼祟祟的把門推開一條縫的小石頭給吵醒的。
身為一名來自九十年之後的特種兵,而且是單獨執行過上百次境外特殊任務的那種,要是因為過度勞累就連屋子裏進了人他都不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穿越的那天,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幹啥?”劉猛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聲音就先出去了。
小石頭嚇了一跳,趕緊推門進來,快步走到劉猛麵前小聲說道:“長官,那個姓賈的又來了。”
劉猛挑了挑眉毛,心裏多少有些疑惑。
按理說,賈雨田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不該是個不知輕重的家夥,否則宋哲遠也容不下他。
可是今天這是咋回事兒?昨晚剛喝了酒,今兒一大早就上門,這是有多重要的事兒?
劉猛推測,賈雨田應該不會就這麽莽撞的來談接下來的稅收和分贓事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是來送禮的。
“他沒說來幹啥?”劉猛挑著眉毛問道。
小石頭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言語間也有些遲疑:
“內個,營長,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俺。。。。。俺不好說。”
劉猛一瞪眼睛:
“少廢話,有啥不好說的?”
小石頭有些心虛的朝門口那邊看了看,才轉回身重新麵向劉猛,聲音壓的更低了:
“營長,那小子。。。。。。帶了六七個姑娘,穿的都是那樣的衣服;還有。。。。。。還有就是舒家小姐也來了,就跟姓賈的前後腳。。。。。。”
“噗。。。。。。咳咳。。。。。。”劉猛剛喝了一口水,這下一點兒沒糟踐,全都噴在了小石頭臉上。
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舒毓那種幽怨外加委屈的表情。
可是,特娘的怎麽就這麽寸?這都能被她給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