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把我寵成長不大的男孩
有些真相，她已經知道。
有些真相，顧瀾清說一點她知道一點。顧瀾清如果不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顧瀾清曾經經曆過什麽。她瘋狂找他的時候，他也在等她的電話。她心如死灰奄奄一息的時候，他依舊在等她的電話，依據在為她為他們的未來而拚博。
“我答應過博導，全封閉式學習，不和外界聯係。可是你不找我，我還是會想你，還是會擔心你在外麵的安全。你那個時候工作的很瘋狂，加班能加到睡過站，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給你打電話。打不出去，一撥號就說呼叫限製。我當時沒有細想，以為是信號幹擾。後來收集證據的時候，博導才說是他們動了手腳，他們在我手機裏麵裝了幹擾器。”
“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家，桌上放著離婚協議。隔壁的鄰居說你跟一個男人走了。她也哭著跟我說，你和魏華禹私奔了，說你受不了這種苦，說你想過好日子。”
“我當時就想不明白，幾年都過來了，最後幾天怎麽就受不了？我不信，到處找你。為了找你，我接手顧氏集團。他們都以為我是繼承，都以為我占有豐厚的股份，隻有我知道我什麽都沒有。我隻有找到你，我才能有。”
林沐瑤哭得不能自己，這三年她心如死灰，沒有流太多的眼淚。她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裏，不哭不說隻為難自己。最近她哭了很多次，流了很多的眼淚。然而她隻是流眼淚，唯有這一次她是真正的哭，發泄情緒的哭，把憋了幾年的情緒全部哭了出來。
他們哭成淚人。
顧瀾清沒有歇斯底裏，也是淚流滿麵，他疼她所疼，也為自己心疼：為什麽他們的媽媽可以一心向著他們？為什麽他的媽媽，會這樣害苦他？妻離子亡，還能害他再慘一點嗎？
“離開你的那幾天，我收集到了很多資料，這些資料足夠證明她的罪行。”
“我想去找她，直接攤牌。”
“後來我想了想，直接攤牌簡直是太便宜她。她這麽折磨我們，我也要以牙還牙。”
“我回去找她，故意問了三年前你離開的原因，還故意問了許多漏洞性的問題。她有點慌，可她還是咬定你是私奔，還把鍋甩到顧氏集團。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撇得和她沒關係。”
“行！撇！我現在還真是不怕她撇！”
“我要逼她親口承認，要逼她現在原形，要逼她向你道歉。第二天我召開記者會，辭去顧氏總裁的身份，再暗渡陳倉把我的人和財產進行轉移。能搞壞的關係我全部搞壞，顧氏給我加碼的條件我全部拒絕。反是她想得到的，我全都不要。”
“她一夜氣病，又哭又喊的，不知道多可憐。”
“我無動於衷，按照她的說法，替她報仇顧家。顧家逼她離婚，有錯。顧家逼我離婚，有錯。顧家害我妻兒，有錯。這麽多錯，我替母報仇，有錯？我把她噎得死死的，逼得她無話可說。我還問她要錢。她要是不給我錢，我又有理由問她，這些年我給她的錢，她都用到了哪裏？她裝，我們也裝。”
又捧住她的手，攥在他淚水濕透的掌心中，目光淒楚：“瑤瑤，我沒有偏袒她，該她承受的我會讓她承受。我沒有跟你說這些，不代表我有偏袒她。那天你問我，你和她都掉進水裏我會先救誰？掉進水裏和妻離子散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掉進水裏我會先救她，一來她年紀大，二來她沒有你沉著冷靜。你隻要稍稍自救片刻，我就可以回來救你。但是妻離子散不一樣，她是凶手是壞人。她不僅害了你，還想要我的命。瑤瑤，我們是一體的，懂嗎？”
林沐瑤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和他抱在一起，哭得說不出話。
顧瀾清緊緊抱著她，相依為命的感覺：“別怕，我在，我以後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還會逼出她的原形，讓她跟你道歉，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壞。她在我們麵前演戲，我們也在她麵前演戲，看最後誰演不下去，好不好？”
“嗯！”林沐瑤哭著點頭，她當初就是這種想法。與其和齊苒撕破臉，不如讓齊苒自己跳出來。她自己跳出來，還需要別人取證？
顧瀾清把她扶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瑤瑤，我從來沒有辜負你，也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三年前的我們都是受害者，現在真相大白，我不再恨你，你能不能也不再恨我？真正的，打心底的，不再恨我？”
林沐瑤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知道真相後，我就沒有再恨你，反而覺得很對不起你，讓你跟著受了那麽多的罪。”
“我受的罪不及你一分。”
“……”
“瑤瑤，經過這麽多事情之後，我現在就想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告訴我，你心裏還有什麽難受的？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還有什麽糾結的？”
顧瀾清看著她，下定決心要消除她心裏的結。林沐瑤也看著他，哭出來之後心裏好受很多，感覺沒什麽難受的地方，也沒什麽好再糾結的地方。該說的話他都說了，該做的事情他都做了，她還有什麽好糾結的？
林沐瑤緩緩搖頭：“沒有難受的地方，也沒有糾結的地方，我現在感覺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失去了生育功能，我沒法……”
“你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以後我把你當女兒來養，你把我當兒子來養，好嗎？”
林沐瑤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往下流：這樣也可以嗎？以後的日子不是一天兩天，時間長了他也能不變嗎？
“我不變！我就喜歡你！就願意一輩子寵著你！我要把你寵成小孩，永遠無憂無慮。你也寵我，把我寵成長不大的男孩，好不好？”
林沐瑤心痛的點頭：“好！”
顧瀾清又抱住她，輕撫她，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們一起忘記這三年的傷痛，把今天當成我正式畢業的日子，再按照當初的計劃，我們一起工作一起創。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去看看房，買套大點的房，再買輛汽車方便上下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