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單獨曆練
蘇盼兮可以是鳳起學院眾人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孩子,自沒有經受過什麽苦楚,這一次的經曆,她雖然沒怎麽受傷,對她而言,卻是極大的苦楚。
兩兩夜,都是在無盡的彷徨與痛苦中度過的。
“蘇蘇不哭,蘇蘇最乖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顧言塵細心的安撫蘇盼兮,好一會兒才使她的氣息平穩下來,隻是一雙眼睛依然紅紅的,十分惹人憐愛。
“大家都在呢,咦?溫師弟和楚楚呢?”
顧言塵醒來的時候,連孟意婷都隨著傅君奕過來了,卻是不見楚流殤與溫聿,故而才有了此問。
一問過後,才發現大家都很是沉默,臉色明顯不同。
“是……是發生了什麽嗎?”
顧言塵的聲音也是變了,明顯可見的顫抖與害怕。
傅君奕歎了一口氣,將事情又了一遍。
“那夜我們發現端倪的時候就趕了過去,師妹與溫聿因為速度快的原因,先尋了過去。隻是我們沒有想到……”
一個戰皇,自持身份的強者,如何會自降身段來對付他們這幾個戰將。
“楚楚會沒事的,對嗎?”
顧言塵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若是重來一遍,他隻怕會丟下玄英,便是不丟下,他定不會把楚流殤等人牽扯進去。
“會沒事的。”
傅君奕的語氣很肯定,並非自欺欺人。
他看的很清楚,雖然楚流殤氣息微弱昏迷不醒,但是她若是有事的話,宋初七溫聿以及許如歌都不會這樣,什麽都不做。
楚流殤之所以這樣,歸根結底還是她服的那禁藥。等後遺症過了,楚流殤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傷。”
傅君奕拍了拍顧言塵的肩膀,帶著孟意婷走了出去。
這次的事情給了他們幾人一個很大的教訓。
大陸之上,屹今為止除了楚家流皓那個變態以外。能在十五六歲的時候,成為戰將者少之又少,大都還都是名門世家的藥物功法堆積而成。
更何況他們超群的戰鬥力,如他們這般賦者,可以稱得上之驕子,一直以來他們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驕傲的。
更不,他們出自底蘊深厚的鳳起學院,有著如許如歌宋初七這樣的絕世強者保駕護航。
可是這次,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再好的賦,無法轉化為實力,終歸是一如是處。
你的敵人不會因為你賦好或者年幼就放過你,你的長輩也無法永遠的守護你。
隻有變強,才是硬道理。
他們如今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君奕。”
孟意婷喚了傅君奕一聲,後者看了過去,在孟意婷的眼中發現了同樣的東西。
原來,孟意婷早就明白了,他似乎領悟的有些晚了。
就算不為了報仇,就為了活下去,他也要變的更強。
傅君奕與孟意婷去找了許如歌,也不知是了什麽,許如歌竟是將他們送出了戒備森嚴的嘉木城。
“你們確定不要信號彈?”
許如歌的本意是想給他們各自一枚信號彈,好在危急關頭可以趕過去救下他們,可是傅君奕與孟意婷卻是拒絕了。
“若是拿了這信號彈,就失去了曆練的本意了。”
傅君奕與孟意婷很明白,有了這信號彈,他們就有了一張保命符,又如何才能在生死關頭突破自我呢?
許如歌歎了一口氣,收回了特製的信號彈。
傅君奕來到鳳起學院的時候,不過是七八歲的年齡,如今是真的長大了。
“你們可是我與七好不容易栽培的好苗子,我們還指著你在鳳岐盛宴上大放光彩呢?可不能就這樣死了。”
許如歌雖然相信傅君奕他們,卻也還是怕他們再遇上其他強者,一不心丟了性命。
許如歌伸指探上了兩饒眉心,指尖分明纏著兩道幽光,湧入了他們的眉心消失不見。
傅君奕與孟意婷感覺自己的身體裏多了什麽,卻又感覺不到。但他們相信許如歌不會害他們,便是做別離開了。
“什麽!傅老大和孟孟走了!”
顧言塵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驚的坐直了身子,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止他們。”
許如歌淡淡的掃了顧言塵一眼,後者忙是拿起藥喝的一幹二淨。
“君奕的沒錯,你們的實戰經驗,在影刃已經沒有太大的進步了。其實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們已經這麽優秀了。”
“君奕,隻有在真正的生死決鬥之間,才能真正的突破自我,問鼎那強者之巔。”
正因為如此,許如歌才放了他們單飛。
是的,單飛。雖然兩人現在是在一起,但最多三五日後,他們還是會分開。
不過他們還是要會合的。
“許先生剛才不止我們,是明我們也要像他們一樣獨自曆練嗎?”
“沒錯,每個人都要獨自曆練,然後在最西方的遺失之地會和。”
他們終歸是要團隊做戰的,總不好分離太久失了默契,故而許如歌決定了,給他們找了一個會和地,用以檢驗他們成果。
“遺……遺失之地!咳咳!……”
顧言塵正在吃蜜餞,聽了許如歌這話,受到驚嚇的他,直接把蜜餞吞了。
西方遺失之地,大陸十大凶地之一,顧言塵有了一種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的錯覺。
“怎麽,沒有信心?”
許如歌挑了挑眉,“別忘了,遺失之地離這兒有十萬八千裏,你到那兒少也是一兩年的時間了。”
一兩年的時間,以他們的賦,最少也是戰宗了。若是再遇上些大機緣,成為戰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的實力,也勉勉強強可以闖一闖那十大凶地之一了。
許如歌覺得自己很是仁慈了,西方遺失之地,在十大凶地中排名第九,已經很靠後了,他沒選十大凶地之首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還可以商量商量嗎?”
顧言塵心的抗議道,他實在不想單獨曆練,更不想去什麽遺失之地。
“你呢?”
許如歌斜了顧言塵,後者脖子一縮,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