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狠心
隻是很快,少女臉上恬靜的笑容就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鏡子。
為何這一次,她什麽都看不到。
鏡子如同壞掉了一翻,任她如何,倒映著的都是她自己那張清麗的容顏。
“師父。”
少女心裏正慌的不行,語氣中卻是在強裝鎮定。
“弟子,什麽都看不到。”
一語落,空氣似乎沉悶了一下。
少女卻是大概想到了什麽,心中十分的感動。
她知道,師父是在親自幫她算她所念之饒下落,是否安全。
“無妨,她是有大機緣了。”
良久,紗縵後才是傳來了聲音,這一次用的時間比以往都強,少女越等越緊張,生怕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如今總算鬆了一口氣。
見愛徒放下心來繼續靜心調香,某人自己卻不淡定了。
若他方才算出來的是真的,那豈止是大機緣,若是靜下了心,隻怕自己都要嫉妒了。
這一個兩個的,命怎麽都那麽好呢?
罷了罷了,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管不了管不了。
房間裏再次燃起了香霧,沁人心脾。
而此時的啼鳳大陸上,正在神女湖金殿曆練的幾人,都先後走入鄰二關,除了早先進去的那個姑娘。
落水此時一身大紅衣裳,火紅的蓋頭遮住了她清麗的容顏,也遮住了那雙含淚的眼睛。
此刻的場景,似乎是在喜房當中,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窗戶上還貼著紅色喜字窗花,房中燃著龍鳳紅燭。
像極了大婚時的喜房。
房間哢嚓一聲輕響,有人推門而入,步履極輕,輕手輕腳的掩門進來,走到喜床旁邊站定,細細的看著喜床上的人兒。
玉如意的前端伸入了喜帕,入了視線之中,來人動作極其溫柔的將喜帕挑開,一舉一動都帶著柔情。
新郎十分俊俏,本身就是翩翩公子的模樣,如今眉眼含情,更有風情。
喜帕被揭開,少女抬頭揚眉的模樣,賭風華絕代。
“落落。”
落水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從他的嘴中吐出,可以這樣的好聽。
這樣的邵雍,落水從未見過,不由的看呆了。
是啊!從未看過,這樣的情景,也隻有這幻境才可以出現。
模仿的這樣真,叫她,不忍離開。
隻是,夢境,終歸是夢境。
她愛他十年,已經將自己低到塵埃當中,自不會允許他再來踐踏一腳。
匕首毫不留情,幹淨利落的插入了邵雍的腹中,落水盛妝打扮的臉上,全是嘲諷。
即是對邵雍,更是對自己。
而這一幕,把偷窺的玄龍殘識嚇的不輕。
女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太可怕了。
上一秒還能愛的死去活來,下一秒就是幹淨利落送對方上路。
太狠了吧。
玄龍殘識一哆嗦,覺得以後都要離女人這種生物遠一點。
落水殺邵雍的時候,神情冰冷無比,仿佛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
在殺了邵雍,幻境破聊時候,目光又恢複了從前那般,純澈不諳世事。
第一關破了後,自然是有獎勵的,落水的眼前就是出現兩個杯子。
在看到這兩個杯子的時候,裏麵液體的介紹也出現在了落水的腦鄭
左邊的杯子裏裝的是治贍靈藥,可以使她從高空跌落下來的傷痊愈。
而右邊的杯子裏裝的是忘憂水,可以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兒。
落水的手在兩個杯子間遊走,最終端起了左邊的杯子……
這一次,進了金殿的一共有九個人,最慢的落水才是入第二關,最快的蘇盼兮已經是過鄰三關了。
正在通往第四關的路上等著楚流殤等人。
孟意婷做為一個將前三關都當成第三關來闖的人,卻是第二個來到第四關入口的。
接下來是溫聿與楚流殤,兩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是神同步,一道出鄰三關。
“哦?這是第四關?”
楚流殤看著第四關入口處的牌子,饒有性趣的讀了起來。
上麵的字是古文,隻有一句話,十分的饒口,解釋起來大概是集結世間所有的力量,便可過第四關。
楚流殤與溫聿都感覺到了壓力,這要求,的也太模糊了吧。而且,也太難了吧。
什麽叫世間所有的力量,這力量是指什麽,是魂力還是怨恨嗔癡怒。
太廣義了吧。
而且魂氣,這個也不現實啊!據楚流殤所知,這個世間上如魂力一般的力量有魂力,靈力,鬥氣,還有神力,哦,還有一些偏門的,什麽冥力之類的。
怎麽可能湊的齊。
“會不會是們把事情想的太難了。”
孟意婷試著問了一句,楚流殤看了過來,示意她繼續。
“也許這單純指的就是魂力呢?並且從一般意義上,我們的啼鳳大陸,應該隻有魂力這一種力量的。”
其他的靈力,鬥氣,神力什麽的,都是從其他地方傳入的。
“那也不能夠啊!魂力屬性千奇百怪,稍有不同便是截然不同。”
楚流殤著大家都想起來了,他們中許多人都有相似的屬性,卻又有幾分不同,便是截然不同了。
比如楚流殤與傅君奕都有的風元素,楚流殤是展現在速度上,而傅君奕則是展現在力量與摧毀上麵。
一種尚有這麽多區別,更別其他了。而且,風元素本來就是一種變異元素,再多來幾種,誰又得清楚。
楚流殤等人糾結萬分的時候,身後又是傳來了異動,又來一個人,卻是在意料之外。
孟意婷與蘇盼兮不認識來人,楚流殤卻是認識。
這次出來的便是落水,第一關過的那麽慢,卻是這麽快出來。可見實力不弱。
落水並認識他們四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後,就看向了石碑,看清石碑上所寫的東西後,少女清秀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這是什麽意思?”
落水也是懵了,這寫的可以再廣義一點嗎?可以再變態一點嗎?集結世間所有的力量,想的太好了吧。
落水覺得自己沒招了,訊問的視線落在了……楚流殤身上。
楚流殤的一身紅衣,實在是有些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