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玩水
李伯走後,一直等在池子邊的三叔,突然悶聲喊了兩嗓子。
這時候再看這老頭,高朗頓時覺得他有些可憐。
畢竟,他也這麽大年紀了,雖說一開始是他不好,但如今他們在享受,他卻在站崗,實在也有些不妥。
不論是從眾生平等的角度,還是從尊老愛幼的角度來看,這樣都有些不合適!
於是,高朗忍不住對著道長求情道:“道長,要不咱算了吧?放了他吧?老頭這樣站著,怪可憐的!”
“是啊,我這泡了半天,都覺得不落忍!”鄭西麒這時也來了一句。
他們這麽求情,本來道長倒有些鬆動。這法術,雖然一般來說,需要十二個時辰才能消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快速解封的。
可誰知,這時柳坤卻突然來了一句:“不礙事,我和三叔說過了,今天讓他也住在我們家。”
“可是他這……”鄭西麒聞言還是想勸一句,不料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柳坤打斷了。
“你們別多想,三叔這是在提醒我們,時間差不多了,該起來了!”柳坤說著,便從一旁取過浴巾,起身裹在了自己身上。
高朗他們三個年輕人見了,也忙跟著站了起來。
這一站,那可真是飛鳥出林,高下立見!
這年輕男人,總有一點屬於他們自己的趣味。比如說——比大小!
這一比,鄭西麒頓時哭了——他發現,他們三個,哪怕是再加上柳坤,還是就屬他的最小!
而高朗,此時瞧著他的眼神裏,也多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意味!
“你看什麽看?你不許看!”鄭西麒頓時感覺到了來自周遭的滿滿惡意,於是伸手護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你擋什麽呀!”高朗見他要擋,頓時玩心大起,更想逗他,“你多大,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大學四年,澡堂子都一起去過多少回了!至於嘛你!”
說著,他就對他來了一招猴子偷|桃!
誰知鄭西麒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一手,立馬一躬身,往後跳開了一步!
他和高朗,那是早就戰|鬥出經驗來了,對他的路數,那是再清楚不過。因此,就在他往後撤的過程中,右手立刻就做了劍指,直接給高朗來了個千年殺。
好在高朗也不傻,他那手還沒伸過去,他就整個人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你丫可以啊!”高朗一邊閃,一邊卻又對著鄭西麒來了個水龍灌頂,抽過肩上的毛巾,卷了水,就往他的頭上去!
鄭西麒見他使上了武器,自知不妙,隻好倉惶逃竄,往六叔和道長跟前跑。
他一邊跑,嘴裏還不停地喊救命,這一路,鬧得水花四濺!
高朗呢,這時也完全像是成了孩子,竟還真的拿著毛巾在他後麵追!
這倆人,一前一後,把這藥池子弄得江翻浪滾,鬧騰得嚇人,六叔和道長的臉上,都被他們撲騰了整整一臉的藥汁!
“六叔救我!六叔救我!”鄭西麒撒著嬌就朝六叔懷裏撲。
“哎呀!哎呀!你們兩個!鬧什麽!”六叔不由皺眉,伸手去擋,“多大年紀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六叔!這事不能怪我!”高朗聞言,也在裝無辜,麵對著鄭西麒就說:“師哥,你至於嗎?”
“什麽至於不至於的,你們就是欺負我,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鄭西麒騰出一隻手來,指著他們幾個就說:“是我自己不想大嗎?我也想大啊!這事兒就他娘賴不到我身上!”
這話說得挺掉節操,阿傑實在聽不下去,就接了柳坤遞來的浴巾,搖著頭,自己先一步上去了。
高朗見他走了,轉身也想要走,不料卻被鄭西麒給拉住了!
“幹嘛呀?”高朗見他不讓自己走,立刻指著被他拉住的胳膊,對六叔說:“六叔,你看,這回真不怪我!”
這話聽得六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行了!胡鬧也該有個限度!”一直沒發話的道長,這時終於開了口。
他擦了擦臉上的藥湯,才對著鄭西麒說道:“小鄭啊!你這個,屬於先天不足,不能怨你,他們這樣,是他們不對!”
“就是嘛!還是道長最疼我!”鄭西麒一聽這話,立馬坐到了道長和六叔的中間。
“唉,瞧瞧你這鼻子,太小了!”道長瞧了瞧鄭西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道長,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我鼻子怎麽了?”鄭西麒一聽這話,立刻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唉呀,你是不知道,咱們麵|相上啊,有這麽個說法,這男人的鼻子啊,尤為重要,外管事業,內管……那玩意兒的能力!”道長說著,拍了拍鄭西麒的肩,然後將自己的毛巾往下頭一搭,站了起來。
“不是,什麽意思呀這?”鄭西麒見他走,連忙跟著起身,跟了上去。“道長,您、您得把話說清楚啊!”
“小鄭,你呀,鼻子生的小,又是細鼻,雖然鼻梁不太低,但終究不美,事業上的影響倒還算有限,但那方麵,終究是要吃點虧!”道長聽他問,還真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起來。
“吃虧?吃什麽虧?”鄭西麒的臉,噌地就紅了!
“難怪我說你小子,處對象老是處不長呢!原來……哎喲!哎喲喲——”高朗這調侃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六叔揪住了耳朵,說不下去了。
“小鄭,沒事!我師兄那裏多得是丹藥!”六叔對著鄭西麒便開口安慰道:“等咱們回去了,我讓我師兄給你調理調理,好好補補,爭取……讓女孩子們都愛上你!”
這話本是安慰,可六叔一說出口,岸上的阿傑和柳坤就忍不住都笑了,這一笑,鄭西麒的臉,就漲得更紅了!
“對了,這池水泡多了能練縮骨功,你這可經不起縮的,趕緊別泡了!”高朗這時又忍不住拿他打趣。
“哎呀!我真是!我真是沒事來泡什麽澡啊我!”鄭西麒這時一聽這話,徹底扛不住了,幹脆一咬牙一跺腳,搶過高朗手裏的毛巾,遮著擋著,衝到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