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連環
“不是不是,不是小墩子讓我來的。”
柳月見倪曼似乎誤會了連忙解釋。
可她說完,卻又加了一句,道:“可我看得出來,他嘴上雖然不說,卻也為這事煩心。”
“是嗎?他怎麽煩心了?”倪曼聽了這話,不由覺得暗爽。心想:高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嗯,他是真的煩心。小曼,所以,你究竟怎麽想?小墩子和陸楷風,你怎麽選?”柳月又問。
“我不知道,”倪曼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煩悶代替,“陸楷風對我很好,我……我不想做讓他傷心的事。”
“小曼,感動不是愛情。你可不能把這個搞混了!”柳月一聽這話,心裏頓時一急。
“是啊,感動和愛情當然不一樣,”倪曼歎了口氣,說:“可陸楷風為我做了這麽多,我……”
一講起這件事,倪曼就變得有些為難。
“你心軟了?”柳月試探。
“也許吧,人不能不懂感恩。我這段日子,要是沒有陸楷風,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倪曼皺眉,感覺自己進退維穀,騎虎難下。
“那你心裏有誰?你愛的是誰?”柳月又問。
她們兩個女孩子,在房間裏交心,卻不知道,這時候陸楷風已經做完了事,回到了醫院。
此時此刻,他正拎著剛洗好切好的水果,站在病房門口。
柳月在等一個答案,陸楷風也同樣在等。
隻是他的等,心情遠比柳月要複雜得多,也緊張得多!
他感到自己手心冒汗,仿佛這生殺大權,都交到了別人的手裏去了!
“我心裏……”倪曼訥訥地重複。
“對!你心裏,你愛小墩子,還是愛陸楷風?你心裏想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誰?”柳月差點沒被她這支支吾吾地態度給憋死。
而屋外的陸楷風,更是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根細細的絲線提溜著,而地下就是萬丈深淵。
雖然一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自己不得不麵臨被選擇的局麵,可他依舊希望這一天,能晚一點到來!
即使知道也許一切都不會有結果,可他還是希望,能陪她久一些,再久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像一把鈍刀子,割著他的心。
“和陸楷風在一起的時候,我總希望,這輩子要是沒有遇見過高朗,那就好了。”終於,倪曼歎了口氣,說:“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愛上陸楷風。”
“那麽現在呢?”柳月感覺倪曼這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能把人逼瘋!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愛情裏,出場的順序很重要。”倪曼說道。
這話,讓柳月如釋重負,可卻讓門外的陸楷風心如刀絞。
隻這麽一句話,他便如墮無間地|獄,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下來。
都說日久生情,可他做了這麽多,到頭來,結果卻依舊是這樣,一無所有!
想到這裏,他實在沒有勇氣笑著推門走進去。
他隻是將切好的水果掛在了病房的門把手上,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場仗,他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卻還是一樣不舍得讓她為難,不想讓自己成為她的負累!
也許,自己識趣的默默退出,就是最體麵的方式,對誰都好!
再說此時,阿傑在派出所裏開始打查建勇的電話。
這查建勇,警惕性極高,一開始的幾個電話,都被他直接掐掉了。
直到第五個電話,他才用短信的形式,回了他們一個“?”號。
阿傑他們一大幫子人,看這警惕性,突然意識到——這搞不好又是洛克白在給他們挖坑!
於是,當即便決定再次提審他,要他親自去和查建勇溝通,送回人質!
“你們自己和他聯係就可以了,我並沒有在耍花樣,我和他之間也不存在任何的暗語!”白先生被警|方這種神經過敏弄得很無語,於是說:“這事關我自己的性命,我沒必要耍這個花招!”
“那為什麽他不接電話?”高朗直接問。
“我怎麽知道!我現在隻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白先生有些暴躁,隻說:“他隻是我的一個暗樁,我對他的要求,隻不過是看好人質、監視好你們!”
很顯然,洛克白眼裏,查建勇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羅羅,並不堪當大任!
“是嗎?”高朗這時,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於是瞧著白先生,問:“你了解你這個手下嗎?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麽一個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先生聞言似乎不能理解,想了一會兒才說:“他一年前開始為我工作,就是計劃剛啟動的時候,我就有意識地把他安排到了你的附近,僅此而已!”
“計劃?什麽計劃?黑我,並且炒掉我工作的那個計劃?”高朗一想起這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要明知故問,”白先生也老實不客氣地說:“這個阿勇,就是個很外|圍的小嘍囉,他什麽都不是,你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