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雲瑤還不錯
雲瑤活了這麽久的人,什麽世麵沒見過,什麽情況沒碰到過,可是餘童毒發的狀態還是嚇到她了,一時也來不及多想,立刻將她安置在大青石上為她輸入真氣。
餘童體寒,而雲瑤的竟似火一般的炙熱,餘童一時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雲瑤也被她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緊急關頭,雲中瞳從而降,“你隻需要用三成功力即可”,似乎他早就斷定餘童熬不過今夜。
雲瑤此刻沒有時間理會雲中瞳,遵照雲中瞳所言,隻用三成功力為她輸入真氣,將她的毒逼離心髒,果然沒一會兒,餘童的毒便被製止住了,連同她體內的寒氣也被驅逐掉了,餘童體力耗盡直接昏睡了過去。
“你當真心疼這個奴隸啊!”雲瑤邊運功調息邊冷言道,剛剛對餘童的一點好感又沒了。
“不要多心”,雲中瞳道,“待她毒解之日,我會和盤托出”,完雲中瞳便要轉身離去。
而此刻雲瑤氣息已均,為餘童輸入真氣耗費不了多少元氣,睜開眼叫住雲中瞳道,“可她心裏沒你……”
“她本就隻是一奴隸,她心中所想於我何幹”,雲中瞳看著雲瑤道,“她隻是一個凡人不同與我們修練之人,她需要食物,沒有食物也做不成你的奴隸”,完便飛走了。
“可是你當真……”雲瑤話未完已不見他的蹤跡,她隻是想問他,當真不在意她嗎?
第二,餘童在渾身疼痛中醒來,看了看四周,腦子有點糊,回想了一下才記起自己來到了這個冰窟。
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餓得眼冒金星,疲軟無力。餘童四處張望一圈,沒有看到雲瑤,再看看這麽高的懸崖,若是自己吃飽了有力氣,尚能爬得上去,可如今自己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如何能上去。
算了,看來自己不是凍死也要餓死了,總之是要死在這兒了,餘童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哪裏死不是死,死在哪裏都一樣,重新躺了回去等著自己被餓死吧。
就在餘童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掉在自己身上,嚇得自己尖叫一聲跳了起來,睜大眼睛仔細一看,驚喜啊,真是大驚喜啊!掉在自己身上的毛茸茸的玩意竟是一隻野兔,一隻肥肥的大兔子。
再一看雲瑤氣呼呼地抱了一堆柴扔在餘童腳邊,差點砸到她,“凡人真麻煩”。
“主人,是你特意為我打的野兔嗎?還幫我拾了柴”,餘童高胸聲音都顫抖了,懷裏抱著野兔就要給雲瑤行禮。
“你可別指望我給你做飯吃,要吃自己動手”,雲瑤回到青石板上打坐休息去了。
“我是奴隸,做飯這等粗活都由我來做,主熱著吃就行了”,餘童看到肥嘟嘟的大兔子立馬來了精神,力氣也有了,趕緊跟雲瑤借煉子給兔子剝皮割肉,動作嫻熟快速,沒一會一個兔子就被收拾妥了。
餘童怕雲瑤冷,把柴火放在靠近大青石處,雲瑤冷冰冰地道,“火離我越遠越好”。
嚇得餘童趕緊又把一堆柴火抱走,找了個離雲瑤很遠的地方,將拾回的幹柴火堆成一堆,又搭了個烤架,萬事俱備,隻欠火種。
“主人,有能打火的東西嗎?”餘童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沒穎,雲瑤冷冷地道。
“那可怎麽辦呢?沒有火就沒辦法烤兔子啊”,餘童喃喃自語道,不敢再叨撓雲瑤。
餘童隻能自己想辦法生火,唯有鑽木取火了,雖沒一次是成功的,但沒有火就沒有烤肉吃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
餘童無奈地隻能找出最為幹燥的木材用刀在杆上挖一個坑,用腳固定住,再找來另一根細一些的樹枝在坑裏摩擦,使出全身的力氣也隻摩擦出一個木頭的細末出來,連煙都沒有,更別生火了。
鑽了好一會兒,餘童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也許是累的,也許是虛的,反正再也幹不動了,看著生肉,餘童苦笑道,難不成要吃生肉不成?
見餘童不知在忙些什麽,不就是生個火嗎?有這麽難嗎?雲瑤忍不住從大青石上下來,走到餘童跟前輕輕踢了她一腳,“吃個肉有這麽費勁嗎?”轉身來到火堆前用木頭放在掌中摩擦了一會,一團火便生了起來,餘童看著雲瑤的生火方式,簡直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這是人嗎?這是神人啊!
柴火點著了,餘童又來勁了,趕緊架起兔子烤起來,隨著兔肉被火烤出呲呲啦啦的出油的聲音來,肉香也四處飄散開,餘童饞得真咽口水,太想咬上一口了,哪怕是半生半熟的也好啊,可是餘童一直忍著饞蟲和餓鬼的折磨,按兵不動,她要把自己最佳的燒烤技術拿出來,她想把烤得最美味的兔腿拿來獻給她的主人雲瑤,以示感謝。
正在大青石上打坐的雲瑤也被烤兔肉的香味弄得不能入定,她倒不是饞,而是太久沒有聞到這人間的煙火氣了。
“好了,好了,太發了,烤好了!兔子烤好了!”餘童大聲道,像是在自言自語更像是在給雲瑤聽。
餘童用刀割下兔子的一條後腿,用樹葉包好,來到雲瑤身前,恭敬的雙上奉上,雲瑤看都不看一眼,依舊冷冰冰地道,“我們修練之人不吃這種俗物”。
“昨夜我毒發,多虧主人救命之恩,若沒有主人我也早就凍死了”,餘童感激地看著她道,“我沒有什麽能為您做的,這個兔腿算是奴隸孝敬給您的,請您收下,哪怕隻吃一絲絲也好啊,哦,您放心,我的燒烤技術一等的好,絕對好吃”。
“你還懂得知恩圖報啊”,雲瑤此時臉色方才緩和些,“放著吧”。
餘童放下兔腿的時候,自己的肚子又大聲地叫了起來,“你自己趕緊去吃吧!”得到雲瑤的指示,餘童快速回到火堆處,拿過整隻兔子連刀子都不用,她也來不及割肉吃了,對著兔子就一大口一大口的咬起來,就像是未進化的野人一般,那個吃相,嘖嘖,簡直不忍直視啊,雲瑤看了直搖頭,師兄也是怎麽會收了個如此粗鄙之人,自己心中的擔憂又減少一份。
雲瑤沒有動那兔腿半分,餘童卻是連兔頭都啃了個精光幹淨,心滿意足的邊打著飽嗝邊抹著胸口,吃得太撐了,這哪裏是兔子肉啊,龍肉都沒它美味可口。
餘童吃了太多兔肉口也渴得很,便來到寒潭邊,無奈沒有盛具無法燒熱水喝,隻能用手舀些生水喝,手剛伸入寒潭便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哪,這哪裏是水,這簡直就是冰啊!”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可是實在是渴得嗓子眼冒煙啊,水雖冷但人沒水喝,比餓死還快,餘童隻得再次將手伸進寒潭中,手凍得紅通通的舀了一捧水正要喝的時候,突然雲瑤又朝餘童身邊扔了個什麽東西,餘童趕緊收回手,拿過來看竟是個竹筒,正當餘童詫異之際,話很少的雲瑤又話了,“喝這個”,原來這個竹筒裏裝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