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念兒失蹤了
沒有告別,餘童和蕭暻離開了寒潭,是雲瑤的,不要再告別,日後江湖有緣再見。
蕭暻還有些虛弱,餘童雇了輛馬車,兩人乘車而行,要在念兒登基之前趕回皇宮。
蕭暻餘童剛一進宮,就被宮裏亂成一鍋粥的景象嚇到了,王公公驚慌失措地跑到蕭暻麵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啊!”
餘童欲拉起王公公,畢竟這麽大歲數的人了,跪著對膝蓋不好。
“起來話,到底出了何事?”蕭暻問道。
“太子丟了,老奴沒看住,太子丟了”,王公公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念兒丟了?”餘童一聽這話嚇得手裏的包袱都掉了下來。
“何時發現不見的?”還好蕭暻冷靜些。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今日早上老奴去送龍袍的時候就不見人影了,剛開始以為是太子不在殿內,興許騎馬練功去了,結果一直到午膳時間也不見人影,老奴差人四處尋找,也沒找到人啊!”到這裏,王公公差點都要哭了。
“念兒殿內可有異樣?”蕭暻又問道。
“沒有異樣,當值的宮女一早見到太子出令門,就再沒見回來過”,王公公如實稟報道。
“會不會是大祭祀?”想到這裏,餘童心裏咯噔一下嚇得要命。
“不會,大祭祀受了重傷,他索魂教已盡凋零,短時間內不會出來,而且念兒這幾年武功長進很多,一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蕭暻邊安慰餘童邊給她分析道。
“那……”餘童猶豫了一下,湊近蕭暻耳邊輕聲道,“會不會是……月……”。
“月……”蕭暻輕聲道,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事情回到當早上,因為馬上就要登基,念兒心裏既興奮又惶恐,早早就醒了,他自出生起便被立為太子,所有的教育都是為讓他當一個好皇帝而鋪路,他沒有兄弟來威脅自己的皇位,正因為如此,父皇對他要求一貫嚴苛,從不允許有絲毫的馬虎,為了讓父親滿意,念兒從刻苦,除了餘童娘親會把自己當做孩子看,給了他一點溫情,父皇馬上要將整個大蕭交到自己的手上,這是何其沉重的擔子,可擔子雖重,遲早都要交到他手上,如今大蕭盛世,國庫充盈,他當皇帝可以慢慢學,其實真正讓他心神不寧的是,心中藏著的那個人,如果一旦登基,那兩人此生便再無可能。
念兒睡不著,起得比往日都要早些,屋子裏太悶,便走了出去,想去禦花園逛逛,自己一人走著,來到一棵桂花樹下,如今快要入冬了,桂花已經凋零,隻剩下一地金黃的桂花,念兒看看花兒想到了自己,不由地悲從中來,輕輕歎了口氣。
“太子殿下,何故如此唉聲歎氣?”
念兒抬頭,不遠處一名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子正向他低頭行禮。
念兒見是宮女,隻是朝她揮揮手打發她離去,不想那宮女竟然不走還低著頭走近自己,走到跟前,猛得一抬頭把念兒嚇了一大跳,念兒幾乎驚叫起來,“是你?!”
“太子殿下大典,月怎能錯過?”宮女打扮的月嬌俏地道。
“你怎麽來了?”念兒問道。
“想來就來了,怎麽不歡迎嗎?”月笑著回道。
正在這時,有一些太監走過,念兒見狀趕緊讓月低下頭,拉著她藏到了假山裏。
“我就這麽見不得光嗎?”月不悅地道。
“不是,隻是,我怕你……”念兒不知道怎麽了。
“此次前來,一來為祝賀你登基稱帝,二來……”月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垂了下去。
“二來為何?”念兒追問道。
月抬起頭,看著念兒很嚴肅地對他道,“二來,我是來通知你,下個月,我就要升任索魂教大祭祀聖女,重振索魂教!”
“什麽?!”念兒一把抓住月冰冷的手,“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會這麽做的對不對?你做聖女是你身不由己,可你為什麽要去當這個大祭祀?”念兒痛苦地閉上眼睛。
“還記得交換人質之時嗎?我問你,我若不做聖女,你願意放棄帝位嗎?”月抽出自己被念兒捂熱的手質問道。
“我沒得選啊”,念兒想再去握住她的手,卻被月拒絕了,“一個生來就是當皇帝的人,一個生來就是邪教聖女,既然不能在一起,為何還要讓他們相遇?”念兒痛苦地道。
“嗨,屁孩”,月突然這麽叫道,“還記得我們時候在一起又打又殺的樣子嗎?”一臉的笑意。
“怎麽能忘記”,念兒不經意地吞下想要溢出來的淚水,“那時的你呀,真得讓人猜不透呢!”
“我今是來找你聊敘舊的”,月故作輕鬆地道,“當初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世間哪有這麽又這麽精明的孩,個子沒我高,點子比我多,武功比我,但比我狡猾,實在可惡的很呢!”
念兒看著月,一如時候那般美好,“都是你欺負我好不好?”念兒苦笑著道。
“再看看現我,我們都長大了,尤其是你,以前這麽矮,現在已經足足比我高一個頭,想必身手也有長進吧,隻是這裏不方便動手”,月有些遺憾地道,轉臉又壞壞地道,“但我相信,以後我們一定有機會動手一較高下的,你別因為當皇帝而荒廢了,到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會勤加苦練的,到時,你可別求饒啊!”念兒漸漸地也放下了,既然不能在一起,不如好好告個別吧。
“求饒?才不可能,不過若是一個皇帝向我求饒,那可就是太有麵子了”,月笑著道。
兩人藏在假山裏聊啊聊,時間就從指縫中偷偷溜走,想抓也抓不住,宮中發現丟了太子,慌亂起來,太監宮女四處尋找。
月看了看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就此告別!”
“等等”,念兒心中不舍叫住她,“今日一別……”
“你看這些人都在找你呢”,月看了看假山外的人道,“今日一別,以後若是再見……必是敵人,那裏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會!”念兒堅定地道。
“那你會後悔的”,月雖然心中不信,可聽到他這麽,心裏還是歡喜的,完便走,剛要出假山洞時,突然轉過身來對念兒道,“那個羊不錯,我喜歡,長大了必定是個大美人!”
“再美的人,終究不是你!”念兒輕聲道。
“對了,還記得你從我那裏搶走的令牌嗎?”月突然道。
念兒解開些衣領,將那令牌取出,“我一直掛在脖子上”。
“既如此,就送與你吧”,月笑著道,其實她本來是想要拿走這塊令牌,可見念兒這麽多年來竟一直貼身戴著,不如就留給他,將來或許對他能有幫助。
月走出假山洞,很快消失在一眾宮女中,隻留下一個傷心的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