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這酒不錯
他本來對這種事沒有多大把握,在他看來,自己在這方麵的能力還稍有欠缺。要是搞砸了的話就尷尬了。
因此,他接過那兩杯水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小心。誰能想到,昔日懦弱的習武少年竟也可以與高手匹敵。當然,這個高手的概念是相對於蕭寒而言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外麵的曠世奇才更是數不勝數。
隨著體內能量的聚集,蕭寒迸發出極強的專注力和觀察力,以及極佳的掌控力。他一隻手一支筆,終究還是平穩的接住了來自山口原的兩杯水。
這兩杯水像安穩入眠的嬰孩一般,靜靜的躺在鋼筆的頂端。
山口原頓感自己眼前的這個少年絕非一般人,他怎麽會有如此駭人的能力,甚至用全才來評價他都不過分。
認真一看,這兩杯水確實很平穩的落在鋼筆上,並且要比剛才山口原落得更加平穩。
“不錯,不錯,山口先生,你的好意,在下就此心領了。”
蕭寒心裏的石頭暫時算是落了下來,他微微一笑,對山口原說道。
山口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已經有些落下風了。他稍稍低下腦袋,隱隱透露出一股怒火。被與自己同等資曆的人打敗尚且不丟人,沒想到讓自己落下風的人又是這個小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顏麵何存!
此時,窗外的風變小了一些,那難聽的嘎吱聲也不再引人注意了。
“既然好喝的話,那就再來兩杯吧!”
猛地,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山口原又盛好了兩杯水。這次,他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出招,看似柔弱無力,其實暗藏殺機。水是至剛至柔的事物,一旦那至剛的一麵被徹底發掘出來,最終呈現出來的能量將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在柔弱的表麵之下,至剛的那一麵被很好的裹挾住了。當水行進的速度達到了一頂程度的時候,它就具備了極強的殺傷力。輕則造成皮外傷,重則廢人筋骨,傷其任督二脈。
蕭寒似乎沒有意料到那重重的殺機,他把那兩杯水放下,隨即繼續用兩根鋼筆應對山口原的攻勢。
“哼,故伎重施並不可取。”
蕭寒在心中默念,他對此並不以為然,隻是覺得自己完全能像剛才一樣順利解決。
僅僅不到兩秒鍾的時間,那兩杯水就和蕭寒的鋼筆撞上了。他像使扇子一樣準備讓杯子平穩的落在上麵。
“跐……”
杯子和鋼筆表麵進行接觸,仿佛滑冰選手經過比賽場地似的。
然而,讓蕭寒沒想到的是,兩個杯子具備了他不可控製的能量,居然劃過鋼筆,直接衝他而來。
兩個杯子好像舞者中的宗師,在空中劃過兩道圓滑的弧線,不慌不忙,呈左右兩條線直逼蕭寒的要害部位。
他意識到山口原這招的凶險惡意,他看了眼山口原,發覺他的神色十分的陰沉。此時的他就像惡魔,隻想將蕭寒置於死地。
他往後一躍,曲腰和杯子拉開距離,可那兩個杯子就像跟蹤導彈一樣揪住他不放。他一隻腳支撐著身體,另一隻腳勾起身前的長凳,用以抵擋兩個杯子構成的攻勢。
“砰!”
一瞬間,杯子和凳子碰撞的聲音響徹耳邊,碎片落了一地。蕭寒的額頭上露出幾顆鬥大的汗珠。
“啪啪啪!”隻見,山口原滿臉虛偽的笑容,他一邊鼓著掌一邊站了起來,“妙,實在是妙啊,蕭先生,你飲酒的實力實在是高,屬實令在下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隻是山口先生這倒的酒實在太烈了,我有些承受不住。幸好我還年輕,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蕭寒極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強行裝作很開心的樣子。他明白,要是自己這個時候動手的話,局麵對他是不利的。山口原的實力雖然比自己稍弱,可他也不是吃幹飯長大的,更何況他的身份和實力不明。一旦開打,對他來說,無異於冒險。
“酒可是蕭先生專門定製的,我隻是擔任倒酒的角色罷了。酒已經喝完了,不知道頂兄弟能否坐下來和在下談正事了?”
山口原想的終究還是把他收入門下,蕭寒覺得他真的是癡心妄想。即便是同門,一方也絕不可能完全依附於另一方,何況現在他現在還不了解山口原。
“山口先生,今天我們交手交得也累了,我看不如我們改天再商討合作的事,你看怎麽樣?”
蕭寒假裝看了看窗外,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山口原顯然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而且不論合作的事情,他在剛才的交手中又沒占到便宜。以他那不成功不會善罷甘休的性子來看,要他走,不太可能。
“誒,蕭先生,此言差矣,此言差矣。習武之人,從來就不會看天色會不會玩,這切磋武藝也是同等的道理。在下今日特地前來向蕭先生討教,又怎會顧忌天色早晚呢?”
看來這家夥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可自己又不能用武力驅趕他,實在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山口先生,我公司這裏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處理,要不這樣吧,我們改天再聊合作的事情,你看怎麽樣?”想了想,蕭寒這樣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今天就隻好作罷了。這樣,蕭先生你定個時間,我到時候也好調整下時間,然後前來和你一起切磋討教。”
“一個星期之後吧。”
蕭寒想了想,說道。
“一個禮拜之後?蕭先生,這時間會不會有點太久了啊。我們隻是切磋討論武功而已,我看沒必要拖這麽久吧。”
山口原顯然是等不了這麽久的,他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然要一個星期了,因為到那時候我公司的事情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在那之前,我得去外地談一筆大生意,我可不想因為切磋武功的事情而耽擱了大事。”
“原來如此,那好吧,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
山口原的語氣顯露出些許不甘,可對他來說,這也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站起身來,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