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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亂世英豪

  我從來都知道麵對的是一個犯罪集團,所以對此並不奇怪,問題是必須盡快弄清楚敵人到底都是誰,在哪。否則如同瞎子摸象別說複仇了連自保都難,要想複仇要想戰勝敵人的前提是自己先活下去,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我才不怕死又很注意保護自己這條小命,如今也要把這個原則交給眼前的兩個杜家人。杜下並不會保護自己,因為她不怕死。杜二夢也不會保護自己,因為從小到大都有專門人員把她保護的好好的,她從不需要擔心,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得複雜而危險,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保護好自己才行,否則她的這條命不是敗在疾病上而是敗在敵人的攻擊和詭計上。


  眼下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那麽我自然也可以繼續實行我的第二步計劃,第二步計劃很簡單,簡單到可以很隨意的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來邀請唐姬來到這荒山野嶺,隻要她不逃跑那麽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在那之前我要給楚易發一封郵件讓她給我準備好30個黑影保安隨時待命,隻要我一個電話過去她就可以讓人在兩小時之內到達戰鬥現場。當然郵件裏我已經把自己的位置發給她,還有四周的環境,她可以讓蟾蜍直接調出衛星地圖提前熟悉情況,一旦黑影保安到位便可以立刻部署到位,可以迅速進入戰鬥狀態。楚易那邊我從不用擔心,我的要求她都會全力滿足,何況黑鷹安保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她擁有絕對權力支持我和杜家城南大宅。實際上城南大宅那邊已經潛入隻少30個黑鷹報案了,他們有男有女,以不同的身份從秘密通道潛入,現在已經開始在百園內外執行秘密安保任務。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楚易不會詢問我具體進展,她知道我覺得可以告訴她的事情一定會在固定郵件當中講清楚,暫時沒說的就是眼前不需要溝通的,很簡單,一點都不麻煩,我們也是分工明確。我一個人出來做獨狼她則留下來做後勤支援和調度指揮。我離不開她的支持,沒了她在後方支持我就會變成聾子瞎子,那仗還怎麽打?

  而另一邊杜下則從來都是單兵作戰,杜下不缺錢,從來不缺,不管她從小被趙先生如何特訓,她都不缺錢,我從小便缺錢,不光我缺錢,我全家上下都缺錢。不缺錢的隻有爺爺奶奶和我的道士叔叔。當然他們不缺錢也從未把唐家的金條花在個人身上,他們的日子跟我過的一樣,清苦簡單。當初聽聞我的道士叔叔每隔兩年都要回家拿些祖傳的好東西出去變賣的時候,我不相信,因為我的道士叔叔跟我朝夕相處三年,教我武功,他不是個花天酒地的人,也沒什麽不良嗜好。抽煙喝酒,抽煙不多,跟真正的煙民比起來小巫見大巫,而且他隻抽六七塊錢的廉價香煙。喝酒,偶爾會喝,喝的也多,點到為止。至於穿衣服什麽的,他一年四季一共隻有兩套衣服,春夏一套秋冬一套,鞋子多一點,有五六雙,因為習武之人很費鞋。而且他的鞋都是奶奶親手做的,千層底,那種已經買不到的千層底的布鞋,十分舒適又十分結實。


  否則他在梅花樁上隨便發力走進圈鞋子便壞掉了,是的,我一年時間有兩個季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梅花樁上度過的。高高的梅花樁,足足有兩米高,掉下來很容易摔傷甚至摔死。


  夏天酷暑冬天嚴寒,這兩個季節我每天要在兩米高的梅花樁上練習兩個小時,現在回憶起來仍然心有餘悸。但是我的道士叔叔對此毫不在乎,因為在他的觀念裏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再正常不過。習武根本沒有捷徑,他甚至連天賦的存在都不承認,盡管他總說我毫無天賦。他認為最高深的武功一定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苦練而成。


  沒有所謂天才一簇而成,絕無可能。


  平時他是個超級懶散的人,是那種油瓶子倒了都不會伸手去扶的農村懶漢,但是他每天一定會習武四個小時,從未有過例外,我懷疑即便世界末日來臨也不會改變他這個這個習慣。


  在習武這件事上他勤奮無比,十分自律,讓我不得不欽佩。但是他身上除了這個唯一的優點之外,其餘的全都是我吐槽喝不屑的。所以他並不是我的人生榜樣,他隻是我的武術師父而已,僅此而已。但是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他,當我真正了解他以後一定會懊悔自己一直以來的無知和對他的偏見。


  我不想道歉,也不想討好他,我隻想看清楚真正的他。他一個人苦苦支撐著整個唐門,不用說就知道壓力多大。即便如此艱難時刻他仍然義無反顧的抽出三年時間教我武功,如果說他對我沒有任何期待,對我一點都不認可那肯定是謊話,但他到底對我的期望是什麽呢?


  難道他還想將唐門交到我手中?

  如果真的那樣可熱鬧了,唐門再加一個姬家,我要成為兩個古老家族的執掌者麽?


  那絕對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命運有時候不是我能改變的。


  眼前的杜下看著我,觀察我,我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因為正是我所期待的,哪怕作為敵人她也需要更多的了解我才行,否則輸的一定是她。


  “你很難讓人相信。”她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這樣的話我自然不會回應,一個字都不會回複,根本用不著。


  女人的話很多時候都是相反的,她說我不值得信任,很難讓人相信,可能意思就是我是個讓人天生信任的家夥。隻是她不好也不可能那麽說出來。關於我是個天然值得信任的家夥這件事從小到大已經被無數次證明了,我自己很清楚怎麽回事。


  至於對杜下是否管用適用我不知道,我完全按照從頭開始的辦法在跟她接觸,我不高看自己也不低估對手,這是我從楚易身上得到的教訓。


  “可笑。”她接著又說了兩個字,我想她不是說我可笑,而是嘲笑自己可笑,居然想要相信一個眼前這樣根本不靠譜的陌生人。她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從來都不依靠別人,從來都是以自己為主,獨行為王。


  我抬手摸摸鼻子,聲音低沉,“我更喜歡一個人呆著,一個人做事,一個人吃飯睡覺。多一個人都會覺得厭煩,也許因為在心底的某個地方缺乏安全感,也許天生孤僻冷血。”


  “但最近半年的經曆告訴我一件事,要想在世俗的世界做成大事,我們便需要朋友,哪怕不多,隻有兩三個朋友,也是必須的,跟獨行為王時候的食物和水一樣重要。”


  杜下冷哼一聲,“怎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變成一個沒骨頭的奴隸了麽!”


  我沒回應,不需要解釋,也不用解釋,更不屑解釋,杜下明白我剛才話中的含義,雖然她還沒有經曆我這半年的經曆,但是她能理解,因為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


  我這樣自閉冷血的人居然心平氣和的給另一個自閉冷血的人講交友之道,不要說別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徹底瘋了,我難道真的已經變得世俗無比了麽,真的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麽?

  我的本心還在?


  是還丟棄掉了?


  我的本心到底是什麽?

  我禁不住問自己,但是沒有答案,至少此刻並沒有答案。杜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怕是個傻子吧!”


  不是問號,十分肯定的回答,我知道她打心裏瞧不起我,因為我變得不再跟她是同一類人。


  我並不在意接著問了一個問題,“你是杜家真正的暗影,獨來獨往,絕不信任任何人絕不交往任何人,也不利用任何人,那麽當杜家真的麵臨覆滅的時候,你真的能隻憑借你一己之力挽救杜家於水火?真的能憑借自己重新建立杜家的輝煌?”


  我的反問實際上是要告訴她一個殘酷的答案,根本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孤僻冷血的人根本無法依靠一個人完成那樣的家族複興。我們如果不做出改變我們將永遠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什麽都不能做。


  她咬了咬牙,沒有尋常女子的猶豫不決與懦弱膽小,然後重新抬起頭,“你口中的朋友到最後隻會背叛。”


  這是她的想法,根深蒂固的想法,我笑了,“有些朋友會背叛,有些不會。我從來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是人們卻很相信我。很長時間內我並不知道答案,直到最近接連經曆了一些事才想清楚,別人信任我就是信任我不會背叛,因為我不屑去那樣做。”


  “我的不屑裏包含著自己的自尊,僅存的正義,和對整個世俗社會的反抗。”


  我幾乎不會這麽剖析自己,尤其是當著一個陌生敵人的麵,但是今天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根本無法進到杜下的內心去,我必須讓她看到我靈魂深處的感悟與真誠。


  也就是說我先把自己赤果果的展露在她麵前,認她觀察研究然後得出一個我期望的結論。不過她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得出相反的結論,因為我根本不善言辭,我更擅長直接去做事,做了事也不說出來才是我的性格。


  我此刻正在用自己最不擅長的方式在努力,我內心並不緊張,我已經做好了接受失敗的準備。


  “這句話如果你不說出來我也許還會相信你分毫,但你麵不改色的說出來就代表你是個一直偽裝的很好的偽君子,你這樣的人才最危險最可怕。”果然,適得其反,但問題是倘若我不說出來那麽她怎麽知道我的想法呢?

  所以我很無奈,隻是我接受。我抬手摸摸鼻子,不是因為虛弱更不是因為理屈詞窮而是因為覺得有趣,尷尬的有趣。


  “你跟我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打交道,對彼此的了解隻憑借極其有限的漏洞百出的一份資料。再給你幾個小時又如何,你又能多了解我?杜家的事情我可以不參與,身邊人都勸我遠離是非。但是我不參與你們高高在上的杜家人會認為我做賊心虛直接腳底抹油逃走了,會更加不遺餘力的到處通緝我追殺我。我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根本對於杜家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憑什麽要背黑鍋?憑什麽被杜家人以上欺下的追殺?”


  “那不是我的性格,我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一定逆行而上,一定直接找到杜家去徹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一般的冤枉我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是這種關乎性命和一生名譽的冤屈誰能承受?當然杜家人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甚至在剛才你對我起了殺心的時候就很清楚,你殺了我很可能是錯殺,但是錯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暫時可以利用我的死平息杜家內部一定程度的怒氣和騷亂,維護杜家的暫時穩定過渡。”


  “我說錯了麽,杜下!”


  我本不是這麽強行講道理的人,此刻我也並沒有在講道理,而是在進行一場靈魂上的拷問。


  結果杜下笑了,她是真的笑了,她是個典型的兩麵人,自己獨處的時候她會笑,會生活。雖然這也許是她第一次對別人笑,可她還是笑了,“至少你這幾句話說的是對的,杜家人要殺你,我要殺你,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有冤屈。”


  “可這世界從來如此,強者為王,勝者為王,你自己弱小就要被欺負被奪去性命。冤屈是弱者的代名詞。”


  她說完這話,然後她自己就暈厥過去,因為我一拳揮出直接將她打暈,然後毫不客氣的打開車門直接像扔死狗一般將她扔到外麵的磅礴大雨之中,看都不多看一眼,關好車門,打開她幹淨整潔的行李,心無旁騖的安心睡覺。


  大部分可能她死不了,也有可能一直醒不過來會直接死掉,但那跟我無關,因為在此刻此時她才是那個命運的弱者,她死了也不冤屈。我這麽做隻不過為了證明剛才她自己說過的話。


  大概一刻鍾以後,車門被人從外麵拉動,但是我已經反鎖車門她根本拉不開,她的生命力果然算頑強。


  我坐起身,透過玻璃看著外麵落湯雞厲鬼一般的女子,笑了,抬手打開車門,安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讓她上車的意思。


  她趁機突然向裏衝,目的是那把古老的手術刀,但是我一拳將她打飛,然後起身而上跳出車門跳入鋪天蓋地的大雨之中,死死盯著仰麵朝天淒慘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掙紮的她。


  大聲問,“這裏,你是可悲的弱者,你死了冤屈麽!”


  說著拳頭揮舞,但是隻打了四五拳便停手,然後又像拉死狗一樣將奄奄一息的她拉回到車內。


  ……


  20分鍾後,被用她自己衣服困在車上的她失去了人身自由,我還好,打女人沒有打臉,所以雖說她受傷了,也有了內傷,可是臉蛋還不錯,除了在一直都蒼白無血色中顫抖。


  不是因為緊張恐懼顫抖,是她身體遭受到強烈攻擊傷害後的本能顫抖。她無法控製,她看著我,眼裏充滿殺機。


  可惜,她才是待宰羔羊。


  “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最弱,那是我不跟你們計較,不跟你們拚命的時候。當我真的什麽也不顧開始複仇反擊的時候,哼,我拳頭下麵死掉的杜家人會比這次大事故死的還要多!”我的聲音不大,也不咆哮,低沉而有力。


  我至少已經向她證明了一件事,不管什麽年代誰的拳頭硬誰就會在某些時刻某些地點取得決定性勝利。而對手付出的代價很有可能是生命。


  “趙先生是我無法跨越的一座大山,但是當我潛入杜家如果讓我發覺趙先生首先背叛拋棄我,那麽第一個死的也許不是我,也許是趙先生他自己。因為五步之內我一拳便可以結果他的性命,哪怕他身邊帶著世界一流保鏢也來不及救活他,你懂了麽!”


  我像個俠客,我以為,當然在杜下眼裏我也許更像一個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土匪山大王。


  她的確受了內傷,她的嘴角開始滲出鮮血,我根本不去管,希望我的一頓拳頭能夠打醒她,她也隻是杜家長輩們自私世界的一個隨時丟棄的犧牲品而已,如果杜家這次真的覆滅,那麽她沒有能力重新振興杜家。我要讓她看到這個殘忍的事實。


  “放開我。”她緩緩吐出三個字,有一點我是佩服的,她受了嚴重的內傷外傷但是卻一直忍住劇烈的疼痛一聲不吭,更沒有任何的哀嚎詛咒求饒,她隻是不可抑製的一直本能的發抖。


  我拿起古老的手術刀,割斷她的衣服繩子,她重新恢複自由之後沒有過來跟我拚命,而是立刻自己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出血點。還有喝藥。具體什麽藥我不知道,但是顯然她的保姆房車裏常備著那些保命的藥物。


  她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死,也不想在某一時刻毫無意義的不明不白的死去。大概半小時後,她又主動吐了幾口血,處理之後,氣色稍微恢複,多穿了幾件衣服,柴暖溫度調高亮度。


  終於她的身體不再顫抖,她抬起頭,“我們互相幫助可以,但是第一我永遠不會相信你,第二我要做杜家的下一任家主。”


  她提出的兩個條件,第一個我無所謂,原本也沒想讓她信任我,可是第二點問題有點大,她要做杜家的新掌門人,那麽杜小丙杜衣衣怎麽辦?

  她做新家主誰會支持,完全沒有任何基礎。當然,如果趙先生支持那麽她瞬間就有了一個最強大的後盾,雖然趙先生不姓杜,不是杜家人,可是他對杜家的影響力任何人也不敢小覷。


  “怎麽,不敢答應麽,到頭來還是想讓你的小情人執掌杜家然後讓杜家成為你的囊中之物!”她嘲諷我,似乎瞬間忘記了剛才被我的拳頭狠狠揍過。


  我抬手摸摸鼻子,“七個人,七票,投票決定吧。你我杜小丙杜衣衣杜康豢杜林萊杜二夢,我們七個人創造機會聚在一起開一次秘密會議,決定杜家的未來。”


  杜下還是冷漠的看著我,我的提議貌似合理但是實際上她卻一點便宜都不占,因為七票當中她隻有自己的一票,而杜小丙或者杜衣衣已經擁有天然三票,隻要再爭取其它三姐妹當中的一票便可以達到四票確定在杜家未來執掌地位。可我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的道理剛才已經在揮舞拳頭之前跟她講明,要想在這個世俗的社會當中做成一件事,必須擁有基礎人脈朋友影響才行。我們七個人就是一個小社會,七個人投票代表一個圈子的人脈和影響力,這是成為杜家下一代家主的基礎中的基礎。


  如果連這個基礎都沒有那麽便根本沒有資格。


  嚴格來說這是一場改變對方人生觀世界觀的辯論,我暫時定義為辯論而不是說教說服,因為我們都可以公平的拿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哪怕我們各自的想法極端叛逆自私冷血都沒關係,重要的是首先真實。


  否則根本無法繼續溝通。


  杜下不敢七人投票,因為她毫無勝算我則信心滿滿,哪怕我隻有三票而不是四票,客觀上說如果杜下同時爭取到杜康豢杜林萊杜二夢到支持那麽最後的贏家就是她而不是我們。可惜,她跟那三姐妹沒有任何往來,她倒是清楚的知道她們的存在以及詳細資料,可她們卻根本不知道她這個杜家的暗影大姐。她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承認她的存在。


  “你是個黑暗中的幽靈,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我點破她,並不算做嘲笑,隻是告訴她一個簡單直接殘忍的事實。


  在此之前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因為她並不存在。平日裏跟她打過交道的人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杜家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如今隻剩下一個,或者幹脆一個都不剩了。到了杜家生死攸關的時刻她當然有能證明自己真身的關鍵證據,可是到了那時候證明與否又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靠著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重新複興毀滅的杜家。


  “備選,你隻是杜家其中之一的備選,比你更值得信任的是杜小丙,杜小丙至少具備你所不具備的一些天賦,然後從小正常的生活讀書做研究以及創業,所以杜家真的覆滅她比你更有資格更有資本更有資源重新複興家族。”


  “杜小丙也隻是第二備選,第一備選是杜衣衣,因為她具備杜家年輕一代所有男丁所不具備的隱藏領導力,她是個潛藏的全才,並且有堅定的野心和隱忍的耐力。這樣的人暫時代理掌管一部分家族事務可算明智之舉。”


  我繼續無情的分析杜下以及杜家眼前的情況,這種情況早就開始存在,杜下也完全了解,不過同樣道理,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對她當麵講出來,她其實隻是杜家的第三備選。


  “你不是第三備選,第三第四備選分別是男丁中的杜中固和杜中字,非要排名,你排在第五。因為杜家的兩代族長杜小丙杜衣衣杜中固杜中字同時出事的幾率為零,杜衣衣常在杜家南城大宅之內,杜小丙平常在金大現在跟我在一起,杜中固一直在美洲,杜中字則一直在歐洲。杜家的長輩是我見過最狡猾最老道的老人家之一。”我的意思很明顯,徹底跟杜下攤牌,她知道的事情,她自以為最高隱秘的情報我全都知道,而且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尤其是關於備選順序的了解簡直比她還要肯定和詳細。杜家的新王原本就算難產,因為兩代家主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十一歲的疾病纏身的杜二夢身上,兩代家主活著能實現平穩過渡的可能都很小,因為必然有人會激烈反對。


  如今他們同時被害反而給了年輕一代直接上位稱王的絕佳機會,亂世出英豪,誰能夠在杜家混亂時間拔地而起征服四方帶領杜家走出危機危險和泥潭,帶領杜家繼續發展,誰就會得到多數人的擁戴和支持。當然前提是先救出叛徒和敵人,先複仇,必須先複仇才能平穩大宅內的一切。因此大宅內杜小丙杜衣衣姐妹兩人絕不是為了維持穩定而維持穩定,維持穩定隻是聚集力量複仇的基礎而已。而且大宅內的叛徒絕不僅僅隻有三大長老而已,她們必須全都查出來加倍懲罰,如果有幾個漏網之魚那麽杜家大宅內永遠都會心驚膽顫,永遠都別想得到跟之前一樣的安寧。


  相對來說把唐姬從大宅引出來單獨擊破的戰術算是很好的辦法,現在就看用什麽樣的具體辦法確保她可以自己跳進我們設計好的陷阱。


  這叫做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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