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跟我回去,以後你就是我徒弟,被我從這裏撿來的。”
“……”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根本沒有,現在就是被他安排的清清楚楚。
阿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今天的反轉。
從一個捕獵者,變成一個工具人。
“這麽一說,你要我跟你你身邊多少天?還有,你要辦什麽事情?”
總不能讓阿蕭不明不白的跟著阿熹吧。
他做事情向來要問個明白,何況他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馬上就被迫當了來路不明的徒弟。
“我要知道之前來鎮子上麵的到底是哪一波人,等我知道了真相,你就可以走人了。”
“好。那我今天能回去嗎?”
“不行,你今天夜裏要跟我回去,你是我帶回來的人,從現在起,你就留宿在我的屋子裏。”
阿蕭聞言,臉上有些不太高興。
他以前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人獨占床位的,如今還是憋屈的跟他住在一間屋子裏。何況那些都是土坯房,他睡不慣。
“走了。”
阿熹光光是對著他瞥一眼,在阿蕭的眼中都極具殺傷力。阿蕭臉上變臉似的露出了一張笑臉:“好好好,我這就跟著你走。”
阿蕭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讓自己看起來更幹淨一些。
次日,住在隔壁的陳賦驊來敲門,陳賦驊帶了一些東西來,那是他準備好的幹糧。這對於他們來說,在資源拮據的情況下這些幹糧很重要。
陳賦驊看著還沒開門的屋子,忍不住懷疑:一般這個點,阿熹都早在起來了,難道是昨天施法的時候消耗過度?
他的腦子裏麵浮現出昨天阿熹退散大風的場景。
陳賦驊敲了敲門,等著阿熹出來。
“你在這裏做什麽?”
阿熹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這叫陳賦驊疑惑。
“你起來了?”
陳賦驊一手將那些水與幹糧交給她,阿熹點點頭,隨即門遲遲的被打開。
“我好餓阿,你有什麽東西給我填一下肚子嗎?”
依偎長相清秀的少年從阿熹的屋子裏出來。一時之間,給陳賦驊造成了一定的衝擊力。
他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昨天他為什麽會在阿熹的屋子裏?
阿熹昨天在哪裏睡下?
……
錯愕,震驚,憤怒,失望。
短暫的對視阿蕭之後,幾刻之間,他的心緒變化萬千。
諸如此類的問題在陳賦驊的腦海裏麵不斷的浮現,然後質問著他自己。
“阿熹你?”
陳賦驊一時覺得有什麽東西掏空了胸口的部分,空曠的好像難以維持原來的樣子,逐漸以勢不可擋的攻勢讓他垮下來。
喉嚨裏麵卡著尖銳的硬物似的,動了動嘴,也艱難的說不出話來。
陳賦驊心中複雜。
“我嗎?我是她從外麵救回來的人,我拜她為師了。”
阿蕭輕描淡寫的說道,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阿熹手中的幹糧上,語氣裏麵多少有些許嫌棄。
“這是什麽?看起來不是很好吃。”
“又不是給你吃的,這多麽多話做什麽?”
陳賦驊不悅的蹙眉,凶狠的撇了一眼阿蕭,阿蕭沒放在心上,看得出來,這個人與阿熹的關係不淺,所以他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他是我的徒弟。”
“徒弟?”
陳賦驊愣住了,想必他也是沒想過為何一夜之間不僅撿了一個男人回來,還拜了師?!
稍作平靜,陳賦驊不由多看了幾眼鎮定自若的阿蕭,不露聲色的將阿熹拉過來,兩個人走了幾步,背對著阿蕭。
“你怎麽回事?你昨天從哪裏見到的人?怎麽就拜師了呢?他什麽來路?你可曾清楚?”
不知道是出於戒備心還是其他因素的排斥,他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他隻是一個在外麵雨親人走散的普通人而已,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餓昏過去,非要我做師傅不可,所以我隻好當他師傅。”
“這?你還是小心一些吧,離他遠一些。如今這個時候,萬一他自帶毒種怎麽辦?”
陳賦驊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警惕,這是一件好事,說明陳賦驊開始注意一些事情了。
“無事,我昨天夜裏都搞清楚了。”
“那他——昨天夜裏睡你那邊?”
緊接著,陳賦驊的目光變得晦澀難隱。
“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阿熹並不認為這有什麽,反正她昨天可是在外麵守一夜。因為不遠處還有個撫琴做法的道士,得要先解決了他再說。
奈何那道士陰魂不散。
“你——這不行,這麽做,要是傳出去會壞你的名譽。”
對於姑娘家來說,名譽這種東西很重要。
“這倒不會。我現在還是個男人,所以不用擔心這個。”
阿熹像是沒有感覺到陳賦驊更深層次的東西。亦或者,她看穿了,但是選擇不說。
“師傅,你們在說什麽呢?”
阿蕭開始不安定的叫喚起來。
“我肚子好餓,我想吃東西。”
“還有,這個人他是誰?”
阿蕭好奇的看著阿熹走過來,很快,他就發現一道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是陳賦驊的視線。
看得出來這個人應該是很在意他的出現。
“他是我的主子,我是他的隨從,但是你不必擔心。他隻負責管轄我,你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言下之意明了。
陳賦驊他就算管著阿熹,但是他沒有辦法跨過阿熹來直接管著阿蕭,這讓阿蕭心下舒服許多。
他最是不服別人管教他了,再者,他與阿熹也不是真的師徒關係。
“哦。”
陳賦驊瞧了一眼他,隨即故作肅穆的口吻。
“即便這樣,隻要你做出錯事,我一定會早起第一時間出來阻止你。”
他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不要仗著阿熹為所欲為,不然你等著瞧。
略有挑釁的味道。
還真有點意思。
阿蕭看了一眼阿熹,靈機一動,故作受傷的開口說話。
“我怎麽可能做什麽壞事?我能有什麽壞心眼呢?如果你要誣陷我一個無依無靠,可憐的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我在這裏沒有一席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