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問答的結果

  【除去德古拉大人以外如何看待自己的存在？】


  這一問題一出口，一時間零對麵的四名高級死徒都不禁陷入了思考。


  ‘除去德古拉大人？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德古拉大人，除去了德古拉大人這因素，我還有什麽？’這四名高級死徒如此思考著，作為被德古拉用特殊手法轉換的高級死徒，自然是一心一意為了德古拉服務的，不然德古拉也不會專門花力氣用特殊手法轉換，然而除去這一部分還剩下什麽？或者還是什麽都沒有？這是零感興趣的點，作為觀察者，這種有思想的死徒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根據他們的回答零決斷出他們是否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可以有一點審判的意味在裏麵了。


  【我之前是驅魔協會的支隊隊長，因為在一次決策上的問題，導致了10個驅魔協會的人喪生，所以被免去了職務變為了一個文職，然而我卻沒有悔恨過，因為如果當時我不這麽做會有更多的人喪失，但現在我對於記憶裏的一切都覺得是‘過去’，應該忘掉與舍棄的存在，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支隊長，而是一名高級死徒，以前我最為厭惡的存在，要問我怎麽看待自己的存在的話，我隻能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是我，我是因為存在而存在，而不會思考我為什麽會存在】


  A思索一番過後，率先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也並沒有思考太多，隻是單純的把自己想到的了出去，‘自己的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這個問題怎麽樣都好，隻要我存在就夠了，我因為我存在而行動’這就是A的想法。


  【那麽你呢？】零對於A這個回答並沒有表達什麽，而是把目光轉向了B，看樣子是想一次性聽完他們的答案。


  作為智囊擔當，B可以是四名高級死徒中思考最多的了，雖然年齡比較，但是頭腦靈活的他，無論是在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團隊裏重要的角色，可以他的地位除了支隊長以為就是最高的了，但也因此背負了很多不該背負的東西，A那一次被革職的決斷就是B做出來的，A隻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然而A事後卻把責任全部扛在了身上，B繼續作為支隊的二把手，而A則變成了一個沒有實際權力的文職。


  這樣的情況使B每次做決斷時都會思考很多，他會不斷思考還沒有更好的辦法，什麽樣的做法風險才是最的，這樣攸關生死的決斷，B做過太多了，這一次B也是不斷思考著什麽是零想要的答案。


  （直接就詢問我了，看樣子一點作弊的機會都不給啊，本想著看他的反應來推測他想要的答案，該真不愧是神嗎？一點漏洞都不給，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答案好了）

  【人類和高級死徒都無所謂，我並不在意種族和身份，我身為人類就以人類的角度而戰，我現在身為高級死徒就應該站在高級死徒的立場來戰鬥，即使擁有著以前的那些記憶都無所謂了，那些不過是身為人類的我留下的碎片罷了，我現在是作為一名高級死徒，這個新的身份生存在這世界上的生物】


  B也像A一樣了很多自己內心的想法，B考慮了很久，他認為麵對神這種未知的存在，撒謊或者迎合對方不定隻能起反效果，還不如和A一樣直接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就是他麵對零給出的答案，‘認為自己是作為新誕生的生物生存在這世界上’。


  零聽完B的回答，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麽表示，神色之類的都毫無變化，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這一次零的目光落在了的身上，向他發出了詢問的目光。


  【切，除去德古拉大人是怎麽樣的存在？我就是一名為了德古拉大人而戰的戰士，除去德古拉大人這一部分，我不知道我是個怎麽樣的存在？我隻知道作為戰士，我應該不斷戰鬥，打敗我的每一個敵人】


  話的時候帶著驕傲的語氣和神色，這是他作為戰士最後的一點尊嚴。


  【我也是如此，我現在僅僅是作為德古拉大人的兵器存在，這就夠了，德古拉大人要我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除此以外就沒其他的了】


  D緊接著之後道，目光和語氣和是多麽的相似。


  【起來你們兩個是情侶來著？】零看著和D道，隻要與他目光相接他就可以讀取對方的記憶，然而這個能力平時零都處於關閉的狀態，隻有零有想了解的事情時才會主動開啟，透過記憶他看到了和D成為情侶的過程。


  【那又如何？】【是又怎樣？】和D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既然你們都是僅為了德古拉的存在，那麽你們又是怎麽看待，以前身為情侶的對方呢？】零接著質問道。


  【這】【我】和D都想立即些什麽，然而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卻像是有什麽堵住喉嚨一樣，無論怎麽樣都不出口。


  【你們都想反駁對方在自己內心的存在，然而卻怎麽都不出口，那反駁對方、否定對方、拒絕對方、傷害對方甚至想要殺死對方的，哪怕一句話吧？】


  此話一出，和D不禁都陷入了沉思，他們互相望著對方，過去的那一些記憶經曆真的隻是過去了嗎？德古拉真的就是自己唯一存在的意義嗎？變為高級死徒後，這兩人都在下意識的避免接觸，然而越是這樣就證明自己內心越是在乎，直到現在被零給點破，這兩人才正視這個問題。


  【作為高級死徒，轉換的方式與普通死徒截然不同，不僅保留了生前的全部能力，還獲得部分吸血鬼才有的特性，然而這樣的方法，卻會把生前的記憶給保留下來，因此高級死徒是可以獨立思考的存在，除去你們所侍奉的那位吸血鬼，你們究竟還剩下什麽？這就是我想知道的東西，我不會殺了你們，我會親眼見證你們的結局】


  零這一刻既像是一名學者，又像是一名暴君，零的話語著很有學術性，但有完全不給人質疑的餘地，這就是零對於這四名高級死徒下達的裁定。


  【你的意思就是，要放我們走咯？】B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是的，你們走吧，這裏麵的三個鬼魂你們就不要想了，而你們手上那些我是不會動的，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零著一把精美的劍就出現在了手上，這把劍正是零不久前鍛造的神器‘混沌’，是目前零所製作的三把武器中最為強悍，也是耗了零最多心思的一把劍，這是為了補足身為人類體力有極限這一點所鍛造出來的武器。


  對麵的四個高級死徒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零已經揮了一劍，劍氣繞過了那四名高級死徒直接砍向了背後的門，當劍氣散去之時，門背後一直蠢蠢欲動的三個B級鬼魂已經消失在了世上。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的】


  完，零的身影就這麽消失在了四名高級死徒的麵前，這四名高級死徒一直麵臨的壓迫感也就此消失了，然而已經消失的零，不知為何一個聲音卻留了下來。


  【記住，我會親眼見證你們的結局的，在那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麽而活吧】